兩個團好幾千****兄弟們在軍部炮兵團的炮火掩護下,從十公里寬的防禦正面同時向對面的鬼子陣地發起了夜間攻擊,沒有照明彈,只有後面軍部炮兵發‘射’炮彈時候閃現的火光,這些****兄弟們踩着炮彈的落點,‘潮’水般的向鬼子陣地衝上去。
陣地上的鬼子一下子就慌‘亂’起來,在他們的眼裡,對面的這些****部隊是不敢在夜間出動的,更不敢在夜間這種視野情況不好的情況下發起攻擊的,沒曾想這次他們竟然出動了這麼多人同時發起衝擊,這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這次鬼子步兵可沒有他們在江面上的軍艦艦炮火力支援了,他們跟****之間的火力差距一下子縮小了許多,原先的優勢沒有了。
但這些鬼子畢竟訓練有素,強悍無比,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兩個團的兄弟們分別受阻於鬼子陣地面前,進展不順。
此刻,師長就接到了韓非發來的電報,緊繃的臉終於放下來了,他命令手下的那兩個團再朝日寇陣地拱一拱,隨後立即後撤,返回原陣地!
韓非他們將炮艇停泊在岸邊,剛上來就碰到了一支來接應他們的****部隊,是師長派來的,韓非當然聽到了附近那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和‘激’烈無比的槍炮聲,知道師座這次爲掩護他們返回來,可算是把老本都砸了出來,不由得一陣‘激’動。
回到師部,韓非和趙永福將襲擊崇明島機場的情況給師長彙報了一下,當聽到幾乎全部摧毀了崇明島機場上的鬼子飛機時,師長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連連叫好:“好,好,這幾天咱們可以不用顧着腦袋上的鬼子飛機了,要知道咱們前線陣地上兄弟們的傷亡大多是鬼子飛機轟炸和艦炮轟擊造成的,你們特務連幹得好,首次出擊就大勝,必須要嘉獎!”
回到駐地,韓非他們吃喝了一些東西后,就去休息了,實在太累了,連續兩天兩夜的奔跑襲擊,又在蘆葦‘蕩’裡呆了整整一天,就是鐵打的人也得累趴下的。
接下來的幾天平靜的很,前沿陣地那裡也沒傳來槍炮聲,估計是鬼子因爲崇明島機場被毀,飛機被炸,江面上當即軍艦遇襲,暫時無力爲登陸的鬼子陸軍提供火力支援而暫停攻擊。
這天,韓非和手下兄弟們正在訓練,突然接到師長打來的電話,師長的語氣很着急,要他趕緊來師部。
韓非急忙與趙永福和李大剛乘坐卡車來到師部,還沒到‘門’口,就發現有幾輛高級小轎車停在外面,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警衛站在‘門’口警戒着,韓非一看,心裡思忖:莫不是有大人物來視察了?
一個軍官攔住了韓非他們,面無表情的伸手:“下車接受檢查!”
李大剛:“靠,這是什麼事兒啊?啥時候咱們師部這裡變成這樣了?”
“跟他們你慪什麼氣啊,給證件就是了。”韓非倒是不在乎,他覺得有這樣的警戒級別,肯定是戰區級別的頭腦人物來師部了,估計師長這麼着急的要他們來,肯定出大事了。
果然,韓非他們進去後,發現師部裡全坐着一羣將軍,師長竟然坐在角落裡頭,畢恭畢敬的聽着幾個****將軍的訓話,一看韓非他們來了,他便站起來對一個****上將介紹道:“陳長官,這就是我給您提起的特務連韓非!”
那個****上將五十來歲年紀,身材不高,但長得相當有‘精’神,一身筆‘挺’的將軍制服很合身,領口兩側的那六顆金星閃耀着金黃‘色’的光芒,差點要亮瞎韓非的眼睛。
“很年輕嘛?來來,韓上尉請坐!”上將笑容滿面招呼着韓非。
趙永福在背後推了韓非一把,韓非這次明白過來,急忙立正敬禮:“報告長官,國民革命軍第十八軍獨立師特務連連長韓非奉命報到!”
韓非說得慷慨‘激’昂,擲地有聲,上將很喜歡,點點頭:“很有‘精’神嘛?你們的事情邦初(師長的字)老弟已經給我說了,奇功一件啊,戰區司令部和軍令部準備給你們嘉獎!”
韓非聽了滿頭霧水,這次這麼多****高級將領來師部這裡,恐怕不是爲嘉獎自己的特務連來的吧?那要真是這樣,這個排場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了?
果然,那位上將對師長說:“邦初老弟,你這個搞法很對頭嘛?爲什麼不在戰區裡全面推廣?那這樣我們就能守住大上海了!”
“陳長官,卑職只是一個師長,無權在全戰區搞這樣的東西。”
“現在起,你就有權力搞這個東西了,明天馬上到戰區司令部來一趟。”上將一錘定音。
“委員長對寶山戰局很憂心吶,寶山是阻擋日寇進入大上海的東北大‘門’,扼守吳淞口,地理位置很重要,這次來前線視察,就是奉委員長之命來的嘛?邦初老弟有什麼困難說說?”上將盯着師長道,旁邊的胡軍長則連連點頭,臉上堆滿笑容。韓非看得心裡感到一陣噁心,你好歹也是個軍長,怎麼看起來像哈巴狗啊?
倒是師長不亢不卑站起來:“卑職只要求有兵力補充就行,前沿戰事越來越‘激’烈,部隊傷亡很大,如果得不到及時補充,寶山一線形勢危險!”
“老弟啊,這個可最不好辦的了,委員長雖然擁擠三令五申,要求各部隊迅速向江浙地區集結,但那些部隊趕來的速度不盡人意,目前只有川軍的兩個師趕到了浙江,你要不要?”
上將也一臉難‘色’,韓非站在邊上聽得,心裡冷笑:早知道辦不到,你瞎吹什麼牛啊?
“川軍武器裝備太差,有名氣的“叫‘花’子”部隊,長官您還是留給其他部隊吧。”師長一聽是川軍,急忙搖頭不要。
“師座,川軍‘挺’能打的啊?爲什麼不要?”韓非脫口而出,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什麼?在這種場合,他一個小連長,只有躬身聽着長官的份兒,要說的也只有“是”“保證完成任務”之類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