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艇上其他艙室裡的鬼子兵發現外面有動靜,便立即跑出來,發現幾個渾身**的漢子正揮舞着刀子在砍人,便急忙舉槍就射,但那些漢子的動作很快,迅速躲在了炮塔那邊。打出去的子彈打不着那些漢子。
一個鬼子軍官帶着十來個鬼子兵朝炮塔衝上來,但還沒等他們衝出來幾步,突然就有幾個漢子突然從他們的側邊襲擊過來,這些漢子手裡拿着閃亮的刺刀和匕首,一聲不吭,動作敏捷,手起刀落,好幾個在隊伍背後的鬼子兵也被割斷咽喉,血噴射出來,鬼子倒在地上,抽搐掙扎了幾下,便完蛋嗝屁了。
遭遇襲擊的鬼子立即端着刺刀朝海子手下扎來,但這些漢子好像完全無視鬼子兵的那長長的刺刀似的,欺身上前,手中的刀子和匕首不斷劃開鬼子兵的咽喉,將他們一個個送回了日本。
兩三分鐘打鬥下來,只剩下來一個拿着東洋刀的鬼子軍官還沒死,當他發覺只剩下自己一個後,這個鬼子軍官嘴裡“哇啦啦”的狂喊着舉刀衝上來,這時候兩把匕首飛來,扎進了他的肚子裡,這鬼子軍官的身子一陣抽搐,搖晃了一陣子,不甘心的仰面倒在了甲板上,撲騰了幾下也跟着他手下去日本向天照大神報到去了。
炮艇上的鬼子全部被“水鬼”兄弟弄死了,屍首被扔進了奔騰的江裡,很快就被激流給捲走,那些“水鬼”兄弟們得手後,立即向海子他們發出來信號,海子馬上帶着手下朝炮艇過來,搶到手後,開動起來,朝江陰炮臺方向揚長而去。
追上來的鬼子炮艇和汽艇一看炮艇又被中**隊搶走,氣急敗壞的紛紛朝海子他們開槍開炮,頓時雨點般的炮彈潑灑過來,砸在飛奔的炮艇附近,炸起來一道道高高的大水柱。
海子手下的幾個特種兵開炮艇沒有問題的,一看鬼子炮彈砸來,便急忙開始了左右機動,像一條水蛇似的來回扭動着身軀着躲避炮彈的來襲。
鬼子炮火雖然猛烈無比,槍子彈也飛蝗般的打來,但在波濤洶涌的江面上,顛簸不斷的炮艇火力射擊精度實在是不敢恭維,炮彈大多都打不着前面正在蛇形機動的海子他們的炮艇,除了炸起來一團團大水柱和產生一陣爆炸聲以外,其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鬆島鬼子發現海子他們搶得了炮艇朝江陰方向跑去,便再次命令艦隊所有艦炮開火攔擊,儘管手下艦長再三向他建議:“夜裡看不清,遠程轟擊根本就是浪費炮彈。”,但他還是執意要手下齊射開炮攔擊。
於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炮擊聲再次在劉家港江面上響起來,大口徑艦炮的炮口噴射出來一團團炙熱的火焰和白煙,將那碩大的彈頭送到了十幾裡以外的江面上,在海子他們的炮艇邊上幾百米處轟然爆炸開來,一股海嘯一樣的巨浪劈頭蓋腦的朝海子他們這邊壓上來,海子急忙接過那炮艇的方向杆,朝相反方向疾馳出去。
“嘩啦啦”江水傾盆大雨般的傾瀉在炮艇上,打碎了駕駛艙裡的玻璃,海子只覺得耳朵一陣刺痛,一股黏糊糊的**流了下來,伸手一摸,是血,再朝耳朵邊一摸,耳朵竟然少了半隻,被剛纔那擊碎飛散的碎玻璃渣給削掉了。
海子身邊有兩個兄弟倒在地上,身上扎滿了一塊塊隨便聊,“衛生兵!快來!”海子大喊着,他得掌舵駕駛,否則這個炮艇肯定得被鬼子炮彈掀翻進江裡的。
衛生兵跑來,七手八腳的將躺在地上的那兩個兄弟們給擡到了一處角落裡,開始了急救,海子則忍着耳朵被削掉的劇痛,咬牙拼命掌握着炮艇的舵機,好在炮艇引擎沒有損傷,還能跑得快,要不然窩在江中心的話,就只能白白的挨鬼子艦炮的轟炸了!
畢竟鬼子艦炮的命中率很低,特別是在這種氣象條件和水流條件下,打了一陣子,連那個鬆島鬼子都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便命令手下停止炮擊,控制“秋山”號,那條巡洋艦上此刻已經大火熊熊,煙霧瀰漫了。
鬼子水兵爬上來一陣急救,終於將火勢撲滅了,鬆島鬼子鐵青着臉,在旗艦上等着手下向他來彙報損失情況,當手下鬼子軍官向他報告這次中國兵襲擊“秋山”號造成了二百多帝國海軍官兵喪生,超過四百多負傷,“秋山”號前主炮塔嚴重損毀,炮膛被炸,水線部位被嚴重炸傷,已經出現了裂縫,還被搶走炮艇兩艘,汽艇兩艘的這些損失後,猛然一腳踢翻了眼前的那張椅子,大罵道:“成田艦長呢?馬上讓他來旗艦!”
“報告,成田艦長已經玉碎,“秋山”號上的軍官幾乎全部玉碎!”
聽得這個,鬆島後背一陣發涼,他明白,“秋山”號上的軍官之所以被突襲的中國人全部打死,就是因爲當時艦上正在玩中國花姑娘,好在中國人沒有摸到自己的旗艦上來,否則此刻自己的腦袋或許早就被中國人拿去了,想想真是後怕。
“馬上給長谷川司令官發報:先遣隊劉家港基地今晚突遭支那軍特戰隊突襲,“秋山”號成田艦長以下二百帝國海軍將士英勇奮戰,全部玉碎,“秋山”號前主炮在戰鬥中遭遇敵軍毀傷,但其他部位正常,偷襲支那軍已經逃竄至江陰炮臺方向,請求司令官立即派出航空隊飛機,在天亮後配合先遣隊向江陰炮臺發起猛攻!”鬆島鬼子真是說謊不打草稿的,竟然將如何指使漢奸二狗子找青樓女子上艦等醜事一字不提。
那些手下軍官們都幹過這事兒,自然是不會也不敢將這事兒捅出去,因爲他們明白得很,一旦鬆島被上面用軍法拿下,那接下來就是他們這些人了,所以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鬆島胡說八道。反正上面的頭頭有不知道,“秋山”號上的軍官都死翹翹了,死無對證,隨便瞎忽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