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將漢口、漢陽、武昌三鎮的職能部門弄清楚了。
黎葉來到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也就是原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第一處,再往前還可以分出黨務調查處、以前cc系聞名遐邇的黨務調查科,現在簡稱“中統”的特務機關。
雖然是今年春天才新分裂成立的三大特工組織之一,但是1928年開始有cc系10年的運營底蘊,這個部門是足夠讓許多人,包括許多軍中將領聞之色變的地方。
但是絕不包括黎葉。
連小日-本的櫻花會他都打殘了,這些普通人組成機構裡,能否找到接下他一個回合的都很難說。但是黎葉並未張揚,有些時候不是按照個人實力計算的,否則他未出現前,藤原一龍一人便可以挑了整個中統。而中統依舊存在,自有其生存之能。
實際上,當下中統的勢力非常大,因爲實際上國-黨的各級基層黨組織,都是中統的特務網延伸。許多基層黨部的負責人,本身就是中統的基層負責人。
抗戰以後,由於國-黨的情報工作對象有所改變,從以對付中-共向對付日-本侵略轉變,因此中統的地位開始下降,而軍統的地位不斷提升。同時,由於大片國土淪陷,中統的組織系統嚴重破壞,而其又不能及時的聯絡這些基層組織,逐漸爲對老頭子言聽計從的戴笠掌控的軍統所取代。
“嘀!發現‘冷漠路人’1名,擊殺無氣血值收割、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1點,當前親善度5點……”
“嘀!發現‘冷漠路人’1名,擊殺無氣血值收割、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2點,當前親善度2點……”
黎葉一路走來,居然看到原本隱匿的“親善度”又出現了,心裡一喜。
開啓“附屬陣營”模塊後,這附帶的識別功能,雖然不能立馬給出所有人的身份,但是知道別人對自己的好壞厭惡程度等,還是很方便的。
“站住,幹什麼的?”
門口兩個站崗的士兵,對黎葉冷漠問道。手握步槍,隨時都有可能對準他……
黎葉並未跟倆小兵計較:“我找你們二廳的秦鳴悅,告訴他黎葉來找他……”
左邊一箇中士班長森然道:“我們這裡沒這人,請你快點離開!否則……”
黎葉一下便火了,他身上發出濃烈的煞氣:“你倆最好還是去通報一聲,免得自討沒趣!”
兩個傢伙立即便臉色一變,摸槍的動作爲之一頓,冷汗直冒。
中士班長哆嗦道:“你你你,別亂來。”再無剛纔冷漠高傲蔑視的樣子。
黎葉一把推開他:“有種你就開槍。”
“嘀!發現‘輕微敵視怨者’1名,擊殺無氣血值收割、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15點,當前親善度-20點……”
黎葉笑了笑,這樣就能拉到仇恨?他搖搖頭,不再理會中士,大搖大擺進入辦公樓。
“班長,咱開槍麼?”
“開個屁,打電話,讓上面的人處理……”
兩個守衛趕緊打電話添油加醋地彙報一番……
“什麼?你倆再說一遍,叫什麼?!詳細描述一遍,脖子上是不是有一道傷疤細痕?”
電話另一端傳來的驚恐語氣,讓兩個小兵的面色也跟着蒼白起來……
黎葉來到專職調查監控軍方的二廳,卻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2、300多斤的胖子,帶着三四人匆匆趕來。
胖子擦着冷汗,陪笑道:“黎將軍,您找秦主任?他正在審訊犯人。讓在下帶您過去。”
“嘀!發現‘冷漠路人’1名,擊殺無氣血值收割、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2點,當前親善度2點……”
黎葉淡淡看了他一眼,這胖子不老實,但他懶得在這種人身上浪費精力……
因爲一路走來,系統鑑別親善度,悄悄消耗了他好幾千的氣血值,他可心疼極了!
等他們走到審訊室外,秦鳴悅早就迎了出來,笑道:“黎將軍,沒想到這麼早,你就來了……”
“嘀!發現‘搭訕熟人’1名,擊殺無氣血值收割、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5點,當前親善度21點……”
黎葉有些詫異,這秦鳴悅的“親善度”居然會是正值。他的些許敵視,也收斂許多。
他淡淡道:“我說過會來找你,有結果麼?”
秦鳴悅點點頭:“找到兩個有問題的,正在審訊。”
黎葉跟着他走近審訊室,裡面的一套刑訊設施,他在影視劇中常見,鎖鉤、鐵鏈、十字縛架、炭爐、烙鐵、老虎凳……
兩個被皮鞭抽打的漢子,渾身是傷痕地綁在十字縛架上,氣息微弱。
“嘀!發現‘輕微敵視怨者’1名,擊殺無氣血值收割、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1點,當前親善度-15點……”
黎葉看到一張年輕稚嫩的面龐,發現他眼中居然是蔑視多過仇怨。這小子應該是被冤枉的,這樣的情況下,居然只是-15點,合情合理。
他看向另一名,感覺卻絕然不同。
“嘀!發現‘敵對窺探者’1名,擊殺收割20點氣血值、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0點,當前親善度-60點……”
這個粗壯有力的傢伙,眼中的仇視毫不掩飾。
黎葉淡淡問了問:“日-本人?特檢處的?軍統的?”
三個問題,這小子的眼神和心跳都不同。黎葉說他是日-本人時,他眼中閃現的反感、厭惡;說他是與中統、軍統並列的“特檢處”時,他眼中閃現的慶幸與僥倖;黎葉突然問到“軍統”時,他眼中出現的是慌亂。
黎葉的眼神在這昏暗的環境下,絕對清晰,將這傢伙的微表情和快速掩飾的眼神,看得明明白白。
於是,黎葉轉而問另外一人同樣的問題,得到的是不一樣的情緒反饋,三個問題分別是不屑、迷惑、迷惑,這種一閃而逝的微表情的真情流露,黎葉瞬間查知,兩相對照,他有了答案……
先將另外一人親手釋放:“你沒事,可以走了。”
“嘀!發現‘輕微感恩者’1名,擊殺無氣血值收割、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1點,當前親善度35點……”
這年輕人淡然道:“多謝!”
黎葉點點頭:“我看過你的卷宗,槍法不錯,若是不想在這裡呆了,可以去萊蕪、或者濟南……”
年輕人點點頭,眼中遲疑和思索着。
黎葉揮揮手:“你自己好好考慮。”
沒再理會他,走到第二人的跟前,也給他解開束縛。在第二人慶幸竊喜時,黎葉解開他的綁縛鐵鏈後,一把將他掐住脖子、懸空擰起來,一拳打在他的小腹。
秦鳴悅等人對黎葉快捷的審訊方式,紛紛疑惑和詫異,但誰都不敢上前阻止他。秦鳴悅揮揮手,其他人趕緊將黎葉釋放的那個傢伙帶出去……
黎葉看了看那個年輕人,發現狀態又變了。
“嘀!發現‘歸心小夥伴’1名,擊殺無氣血值收割、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10點,當前親善度60點……”
原本他認定的這個雞肋模塊的開啓,沒想到有如此應用效果,黎葉非常滿意這個親善度的重現。
至於,那個“私屬陣營勢力”他本就沒去想要經營——打江山做皇帝?做總統?他沒那麼大的志向,也不願做那政治角力的奴隸,這位置並不是那麼好坐的,他現在兩個城市,儘管是當甩手掌櫃,但每天操心的事情都不少……
世事難料無絕對,他也不知道未來會成什麼樣子,要是他的“黎德海”的身份成真,他絕對會死在這場戰爭裡,不做它想,活好當前每一天、消滅每一個想要對付他的敵人便好!唯一的最優先考慮的事情——就是活着!
“嘀!發現‘強烈敵視者’1名,擊殺收割20點氣血值、降低同屬陣營親善度0點,當前親善度-80點……”
這傢伙吐出一口老血:“爲什麼?我煩了什麼錯?”
還問爲什麼?看看你的親善度,負八十了都!
黎葉沒有回答他,狠狠地揍他,一拳一口血,一拳一口血……
這小子沒有遇到什麼都不說、就是認定你是敵人的粗暴審訊,身體的疼痛他可以忍受,但是這樣“不明不白”地被打死,不符合他這個精英的理念,不不不,得犧牲的有價值,局長那裡纔有豐厚的撫卹金給家人啊!
於是,沒頭沒腦的,他很快崩潰了。
“住手,住手啊,你這禽獸……,啊,別打了,別打了……嗚嗚,求你,咳咳,求你別打了,我招,我招了!我是軍統的,我是軍統的啊……別打了,咳咳咳,求你……”
黎葉將他扔到地上,這小子才捂住脖子,大口的喘氣。
秦鳴悅等人頭皮都麻了,這樣也行?聽着那個小子脖子被掐住時憋悶的悽慘聲音、還有此時破風箱般的“呃呃呃”大口喘氣聲,一羣中統精英紛紛不寒而慄……
黎葉上前兩步,那個傢伙崩潰地慘叫着“別過來”、連撐帶爬地手腳並用地後退……
“說吧,誰是你的上線?在黃鶴碼頭誰指使你開的槍?去萊蕪的有哪些人?”
他連串的問題,那小子都嚇傻了:“你你你,什麼都知道了?”
黎葉一把將抵住牆根、沒法再後退的他抓起來:“說吧,我保證給你一個痛快,你染,我每天這樣打你八遍,可以保證你三年內死不了。”
那小子頓時崩潰:“別打,別打,我說,我說……”
他一股腦地將所有事情倒出來……
三個小時後,將近中午,秦鳴悅擰着五個人來到審訊室……
黎葉親自動手,在秦鳴悅等人莫名的兔死狐悲恐懼中,幾個傢伙都招了。
除了一個外圍接應的聯絡人員外,其餘幾個都參加了萊蕪的佈局行動,他們操控了整個萊蕪刺殺血案,真相大白——刺殺中-共間諜黎德海,被雙玉發現藏在馬房草料中的武器後,那些外圍人員沒有經驗、倉惶中突發滅口事件。
黎葉答應了讓這些人死個痛快,親手用鐵棍吹死了他們,諷刺的是收割了近200點氣血值,這是他第一次從國府在職人員處得到這方面的收穫。而他這次鑑別“親善度”便消耗了近3萬點,平均1000點氣血值鑑定一個人,貴但值得!
殺人者,人恆殺之。時候一到,報應不爽!
解決完這些萊蕪血案的幕後真兇,黎葉心裡一塊石頭算是落定了。
“轉告戴笠,我並不相信這些人說的‘揣摩上意’的私自行動,讓他今後離我遠點,否則,即使有再多人保他,他也會受到我的大禮的!”
黎葉扔下這句話,便趕往馬當要塞。
秦鳴悅看着審訊室的幾個死鬼,面色表情變換不停,最後嘆了口氣,給上峰彙報、順便給戴笠上點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