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貓兒山,張同就急忙的找到了袁澤成。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沒有出什麼事情吧。”雖然昨晚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張同還是十分的不放心。他可不想鬼子摸進他的地方,就像是進入了無人之境一樣。
只見張同才一說完,袁澤成嘿嘿的一笑。
“放心吧,咱老袁也是當過兵的人,也曉得有憂患意識這個詞。在你喝醉了後,我同你往常一樣,在各個交通要道口,都安排了潛伏哨的。要是說其他的我不及你,但是這一點,你還不相信我老袁吶。”袁澤成說完一把拍上了張同的肩膀。
張同這下才算是舒了一口氣,總算他沒有白跑這一趟。
“對了,昨天那個蔣澤武呢?他和你說過什麼沒有?”張同疑惑的說道。
袁澤成這下才是摸不着頭腦,在加上張同的表情,則更是讓袁澤成迷惑,他該不是懷疑蔣澤武是什麼奸細之類的吧,袁澤成心裡想到,心裡也不由得有些感到毛骨悚然,要是蔣澤武真如自己所料的那樣的話,那麼這一切可就危險了。而一想到今天早上讓蔣澤武他們去幫忙搞東泉莊那邊的地道,袁澤成一下子就後悔了起來。
只見袁澤成眼巴巴的望着張同,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向張同說了。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袁澤成也不敢有什麼隱瞞,畢竟要是真除了什麼事的話,他袁澤成承擔不了也接受不了。
“那個,我今天早上派他去和二排長幫忙村民們挖地道去了。昨晚他也什麼也沒有說起,他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袁澤成有些忐忑的說着,他真怕事情像他現象的那麼複雜。一臉疑惑的望着張同麼人他的後背卻感覺到涼颼颼的。
只見張同白了袁澤成一眼,故意冷冷的說道:“我看你纔是有問題吧,我是想看看他又沒有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瞭解的日軍情況。”
袁澤成聽後,才恍然大悟。他原本也是想去問蔣澤武的,只不過昨晚大家都忙着高興了,也讓他把這個事情給耽誤了下來,如今張同這麼說,卻讓他想歪了。袁澤成一下子笑了起來,他很是爲自己剛纔的想法感到好笑。
在知道了蔣澤武的位置之後,張同來到了地道里面。才一走到蔣澤武的身邊,張同就發現,蔣澤武幹起活來確實是沒話說。
只見張同慢慢的走到了蔣澤武的身後,二排長一見張同走了過來,正欲開口。張同卻將手擺了擺,示意二排長不要聲張。而二排長也明白了張同的意思,又在那裡自顧自的幹了起來。
張同就這樣在蔣澤武的身後,看着蔣澤武在那裡認真的幹着。等蔣澤武發現了張同之後,驚訝得臉上冒出了黃豆般大小的汗珠。這倒讓張同十分不解,蔣澤武幹活沒有流汗,見了他反而流汗,這讓張同一下子覺得有些好玩。
“怎麼了,我有那麼可怕嗎?讓你見了我就滿臉是汗的。”張同饒有興趣的問道。
“當家的,哪裡的話,這是我剛纔幹活累的,在說了,你的這個樣子就是兇起來,在我們的眼裡也是對我們的關愛。”蔣澤武倒是十分會說話,不過他的心裡此時卻激動的像是在打鼓一樣,忽上忽下的。他沒有想到,張同居然會在他身後站了那麼長時間,他又做不好,所以蔣澤武的心中此時應該是激動並驚慌着。
張同一見蔣澤武沒有承認,也不再拿他開玩笑了。索性將蔣澤武給從地道里帶了出來。
“當家的,現在還早。就讓我多幹一些吧,要不我怕配不上劍齒虎的名號,壞了劍齒虎的名聲。”雖然剛纔蔣澤武說的話當中摻了假,但是他現在每說的一句話倒是千真萬確的。
“你等下做的事,會比現在挖地道,搞掘進更加的又意義。”張同知道了蔣澤武的想法,朝着他說道,他相信這樣的話,纔會讓蔣澤武感到安心。
在和張同來到了張同臨時辦公的地方之後,蔣澤武明顯的感覺到更加緊張了。和昨天張同見到時候的樣子,完全的判若兩人。
而蔣澤武雖然有些能說會道,但是一遇到張同這樣的人,蔣澤武就會犯迷糊、瞎緊張,怕自己不小心就說錯了話。而昨天是因爲情況不一樣,在說身邊又有那麼多人,所以蔣澤武還能沒有一點顧忌。只是今天卻是他單獨和張同待在一塊,這讓蔣澤武感到十分的受寵若驚,所以現在他緊張,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只見蔣澤武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的朝着張同問道:“當家的,我蔣澤武的命都是你的,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哪怕你是讓我去死。”雖然蔣澤武有些緊張,但是說起話來,卻絲毫沒有半點含糊。
張同一聽,立馬哈哈的大笑起來。只見張同給蔣澤武遞過了一支香菸,緩緩的說道:“我哪裡能讓你們去死,我只不過想像你打聽點事情。”
這話一出,蔣澤武纔是感到了疑惑。張同告訴他,現在的事會比先前挖地道更有意義。只是他沒有想到,張同就是爲了找他問點事情,這一下子讓蔣澤武有些困惑起來。他原本還以爲張同是想派他去做點什麼特殊的事情,沒想到卻是找他問點情況,所以也就讓蔣澤武不免有些失落起來。
張同看出了蔣澤武的失望,一手拍在了蔣澤武的身上。
“不就是想着急打鬼子嗎?可是我問你,我們不知道鬼子的部署或者計劃,怎麼打?俗話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叫你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吧你在鬼子那邊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張同笑着說道,同樣他也爲蔣澤武這樣心急的人感到有些擔憂。
如果說心急可以讓人更有責任感的話,那麼有的時候卻會毀了這一切,張同深知這一點,所以張同也暗暗下了決心,他想要盡力的去轉變劍齒虎的任何一位弟兄,他可不想手下的兄弟犯這樣的錯誤,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失敗就顯得太不划算了。
在張同說完了之後,蔣澤武明顯的楞了一下,不過同時他也感到了一絲恐慌,因爲那些在鬼子地盤的日子,確實他不想在回憶,畢竟那裡就是人們所說的人間地獄。但是此時的他又不得不面對,這已經過去的不堪的回憶。因爲就如張同所說的,這對劍齒虎以後會有幫助,所以現在就算是在難受,蔣澤武還是咬着牙努力的回憶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只希望自己所說的這些能夠給張同乃至劍齒虎提供一些幫助。
蔣澤武說着說着,竟然有些哽咽了起來。而張同也是越聽越難受。本來張同想插點話的,但是蔣澤武的樣子卻讓張同十分的不忍心就這樣打斷蔣澤武,他知道,蔣澤武需要發泄,而且不僅僅是語言上的發泄,而且還有身體上的發泄,所以張同決定,馬上對新來的這些兄弟進行短時間的強化訓練,讓他們可以早一些接觸到戰爭這種東西,也算是給他們找個地方發泄。而且下一次的行動,張同也打算帶上這些兄弟。
而蔣澤武說的地方卻讓張同大感意外,他原本還以爲蔣澤武他們被關押的地方,是現在僞滿洲國的哪個縣城或者據點,只是張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是來自於一個神秘的地方。而且張同還根據蔣澤武的描述,已經可以大概想象出那裡是日軍的一個什麼地方。
在蔣澤武的心情稍微有些平靜之後,張同纔開口說道:“如果說,你現在帶着我們去那裡的話,路你還認識嗎?還有就是那裡大概還有我們多少同胞,那裡又分別有多少日軍,他們的各個哨卡你熟悉位置嗎?”張同一口氣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鬼子具體有多少人我不清楚,但是從我看到的,大概有兩百人左右,而我們中國的同胞據說有四五百呢,不過對於回去的路,我們倒是十分熟悉。他們的哨卡位置是這樣的。”蔣澤武才一說完,就拿起小石子在地上劃了起來。
對於工程蔣澤武所說的一切,張同現在基本可以斷定。日軍來這裡經常性的挖土,無非就是拿去鍊鐵以後好煉製各種武器所需要的材料。張同一想到這裡,心裡就無比的憤怒,尤其是日本人用中國的材料製作後用來對付中國人,張同的心裡更是充滿了怒火。
“這樣,你現在就帶個兄弟去吧那邊的情況在摸一摸。”只見張同惡狠狠的說道,他巴不得現在就去把這害人的鐵廠給端了,要不然他還真不敢想象,以這裡爲原材料加工地的鐵廠,又會輸送出多少傷害中國百姓的武器。
只見蔣澤武聽完後,感到異常的興奮,正準備往外走,張同卻叫住了他。
“對了,鐵廠那邊有東泉莊的人嗎?”張同一下子想到了昨天給老趙頭所說過的話。
“好像有,因爲那裡的鬼子的看守很嚴,我們除了關在一起的,基本上沒有什麼接觸。不過前段時間,倒是聽說我們這邊死的那個鄉親就是東泉莊的。”蔣澤武疑惑的說道,他不明白張同一下子問起這個做什麼。
爲了保證蔣澤武的安全,也爲了拿回來的情報有一定的準確性,張同讓李建和蔣澤武去了一趟那神秘的鐵廠。而他自己則是在屋裡比劃了起來,他將蔣澤武當前提供的情況又好好的梳理了一遍,希望可以從中又找出些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