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幾乎是和譚忠一起張大了嘴巴,驚訝的看着黃茂權,譚忠之前還以爲黃茂權不同意自己的想法,沒想到黃茂權想的比他還大膽,讓那麼一個沒有任何軍旅經驗的人做個連副。
“團長,我纔剛剛來沒幾天,我怕”張同坐了起來,慢慢的說道。
“怕個屁,我說你能幹你就能幹。”黃茂權呵斥道。
張同自己本來就沒有多少能力,無非就是比他們這些人多瞭解一些歷史的走向,現在既然黃茂權給了張同一個職位,張同乾脆答應了下來,他開始醞釀起自己的連隊會是什麼樣子的部隊,他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黃茂權和譚忠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個未來的軍界新星很可能就這樣誕生了,一想到自己手下有那麼能幹的人,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團長,我有一個請求。”張同思量了片刻後說道。
黃茂權看了看張同,他不知道這小子能提什麼樣的一個請求,示意張同說道。
“很簡單,我不想做副連長,我想讓團長給我從全團抽調30個各方面都比較優秀的人,我想成立一個專門不在一線作戰的隊伍,要的就是在鬼子不注意的時候好好的搞鬼子一下的隊伍。”
譚忠一聽臉馬上變得黑黑的,只是團長在場他不好發作而已,纔剛剛誇獎了他,這小子現在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起來,將自己和袁澤成踢到了一邊,現在他非常後悔自己怎麼找了那麼一個有心機的人。
黃茂權卻不像譚忠那麼想,他對張同說的很有興趣,示意張同說了下去。
“我想成立一個特別小隊,由我之前的連長袁澤成做隊長,專門帶我們深入敵後搞破壞,所以這個小隊的人必須智勇兼備,要的就是奇襲的效果。”張同知道如果有這樣的隊伍,如果培養好了,那真正的作戰意義就不是一個連所能比的了。
譚忠聽完臉色總算好看多了,不管怎麼樣,畢竟張同沒有忘記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袁澤成,只是一想到這樣的小隊很有可能不在自己的手下了,不免有些捨不得。
黃茂權聽後有些興奮,這樣雖然說二營少了個得力的連長,但是團裡卻多了一個特別小隊,只要這個小隊可以達到意想之中的效果,那這個交易還是划算的。
譚忠一看到黃茂權有同意的勢頭,立刻在黃茂權面前哭起窮來。
“團座,這可使不得,要是他們都走了,那我的二連怎麼辦。”譚忠擺出一副不肯放手的模樣。
“得了吧,就你那點心思,到時候你們二連我會重新給你一個滿意的人選,到時候也優先補充你們營。”黃茂權噁心的說道,在他心裡,這個譚忠要是商人的話,一準是一個奸商。
譚忠一聽,心裡立馬樂開了花,這個交易雖說有些不太滿意,但是也不錯了,要是黃茂權發起火來,硬要袁澤成和張同,自己可能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不說,可能還得被一頓臭罵。
只是在場的一營長黃永華不是那麼高興了,怎麼什麼好事都出在他譚忠身上。
“團長,我想今天晚上你就給我把人找齊,我想今天晚上出去一下。”張同露出一副乞求的嘴臉。
黃茂權吃驚的看了看張同,這個張同確實是閒不住,哪怕是躺在了病牀上。但是現在畢竟不同於以往,這樣的要求黃茂權還是答應了。
午夜十二點,南翔戰地醫院外面,30個士兵整整齊齊的站着。本來該在前線上的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長官會派自己來到這裡,幾乎每個人都是每個連的尖子,對於這樣遠離戰場,他們都很是不能理解。都開始在下面竊竊私語起來。
張同看到眼前的士兵,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黃茂權還是個不錯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老兵。張同清了清嗓子後說道。“兄弟們,歡迎加入2團的特別小隊,我是你們的副隊長張同,這是你們的隊長袁澤成。”
當下面的一衆人等聽到袁澤成的名字的時候,都不敢在說話了,這個在團里名字都響噹噹的名字,他們自然聽說過,也是很服氣。更何況今日的寶山一戰,更是讓他們折服,只是他們看到眼前這個流裡流氣的人居然是隊副,心裡都不由得有些不願意,而且看張同的樣子也不過是個新兵,有什麼資格做隊副。
“兄弟們,我知道你們現在很納悶爲什麼會被叫到這裡的集合,其實我也一樣,只不過我現在知道了,那就是我們需要像一把刀一樣插入到敵人的心臟,讓他們痛不欲生,所以我們必須智勇兼備,萬事小心,今天是我們小隊成立的第一天,也是我們的第一次任務,希望各位能夠精誠團結,上下一心。”袁澤成走到了隊列的前面,清了清喉嚨說道。
小隊的人聽完袁澤成的話後,頓時充滿了好奇,這是什麼樣的一個部隊,要知道,他們之所以不高興就是因爲遠離了戰場。而現在袁澤成的話,又讓他們覺得自己即將走上更激烈的戰場。
“袁隊長,你做隊長我們兄弟沒意見,但是這個隊副我看卻不那麼合適。”士兵牛根生向地上吐了一口塗抹。
張同一看牛根生的言談和舉止,立刻準備發飆,但是卻被袁澤成攔住了。
“我告訴你們爲什麼他可以做隊副,如果大家對他的名字還有些陌生的話,你們可以回去問問你們營長,搞掉鬼子鉄王八的是誰。”袁澤成沒有把話說完,他知道這些士兵如果知道了張同今天的“傑作”後,都會臣服於他的。
下面的士兵聽完袁澤成的話後,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張同,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搞掉日軍坦克的人居然會是眼前這個流裡流氣的新兵蛋子。對於這點他們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從心裡他們還是很佩服眼前的張同的。
張同一看下面的人都由最初不屑的眼神,變成了現在的崇敬。滿意的笑了笑,和袁澤成帶領隊伍在月色的掩護下又慢慢的摸進了上海,摸進了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