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聽你們的指揮?”金國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顯然不相信剛纔這話是出自張同的嘴中,他很是不相信一個土匪怎麼敢和自己一個堂堂的上尉連長較勁。
只是他的眼睛還沒有瞪得掉出來,一旁的韓哲明就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
“我說金連長,我們當家的也說了,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大可以自己單幹,我們並沒有攔着你們。但是如果你們想打我們陣地主意的話,我還請你好好的思量一下,你們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和我們劍齒虎一決高下。”韓哲明說完搖了搖頭,他對着金國生也是極爲的感到不屑。
現在張同寧可張曉生是連長,這樣說起話來也方便一些,不像這金國生一樣,總是以爲比誰高出一等似的,讓劍齒虎的衆人看了,就覺得十分的噁心。
“你們是什麼意思?”金國生一臉怒氣的看着張同,但是一見張同身邊的幾人,他的高昂的頭顱又不得不低了下去。
儘管金國生很是不舒服,但是這件事情現在一見不是由他說了算了,他也不好在說什麼,值得任憑張同吩咐了,反而是張曉生的心裡泛起了一股莫名的衝動,想要和張同結識的衝動。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們的一連只能駐守在西側的第一道防線以內,而且你們必須聽我的指揮。當然對於你們,我們還是會考慮的,你們屆時可以隨時退出戰鬥,由我們替你們完成任務。對外,這裡的功勞還是屬於你們的。”張同喃喃的說道。
只是他的話才一說出口,身邊的人就十分不理解了。除了金國生之外,其他的人的臉上都掛上了疑惑,他們都不戰鬥張同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居然可以放棄自己的名利,而吧所有的一切都讓給眼前這個可惡的金國生。
這也是大家摸不透吃不準張同的原因,張同不喜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劍齒虎的幾個當家是知道的,只是現在的狀況讓他們十分摸不着頭腦,在他們的心中,如果換做平時,或許金國生早就被扔了出去,怎麼還會等到現在。而張同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給金國生一點甜頭,好讓他可以配合自己,最起碼到時候可以不用爲金國生的到來而感到擔憂,在者說了,張同也不相信金國生這樣的一個人能夠指揮好一次戰鬥,反觀他身邊的張曉生,張同倒是寧願相信一些,所以纔會有了先前那樣的結果。
當然每件事情的背後,有人憂愁就有人高興,這高興的不用說,肯定是金國生。
在金國生得知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後,本想還和張同討價還價一番,可是他仔細一想,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自己還是能夠占上一點便宜的,隨之點了點頭。反正他覺得,等以後有了機會,再來教訓教訓張同,以還今天的恥辱,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既然知道了該做的事情,張同也沒有留金國生在指揮部的意思,在他的眼中,金國生還沒有這個資格,當下故意看了看錶,算是提醒下金國生。
金國生也不笨,明白張同並不待見他,當即帶着張曉生往山下的陣地走去。
“連長,我還有些問題想和他們交涉清楚,免得以後對你和我都不好。”張曉生才走了幾步,突然朝着走在前面的金國生說道。
金國生一聽,連忙轉過頭來,眯眼看了看張曉生後,才緩緩的說道:“那你去吧,但是別把我們1連的臉給丟了。”
金國生對於自己的連副還是比較放心的,雖然張曉生只是他的副手,但是他知道,要不是自己有背景,誰是誰的副手還說不一定,所以現在張曉生提出在去和張同交涉,金國生沒有做過多的考慮,就答應了張曉生,他相信張曉生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只見張曉生三步做兩步的又跨到了指揮所的外面,卻被在指揮所門外的警衛班兄弟給一下子攔了下來。
“你還有什麼事嗎?”警衛班的兄弟不悅的說道,他們實在是對沒有好感,更何況是一位軍官。
聽別人這麼一問,張曉生確實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正好警衛班兄弟的問話讓張同聽見了,只聽從指揮所裡面傳來了張同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張同倒是看出了張曉生的一身才華,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讓去而復返的張曉生進入他的指揮部,他相信張曉生這一次來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同樣也會給他帶來一絲的別樣感覺。當然也是出於他對這樣關係的上下級,感到十分的好奇。
既然有了張同的允許,這進入到指揮部到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張曉生就這樣在警衛班兄弟哀怨的眼神中進了指揮部。
“怎麼,張連副,你還有事?”張同疑惑的看向了張曉生,同樣他對張連副這一詞也感到有些親切。畢竟張同也算是從軍隊裡走出來的人,怎麼會不喜歡這樣的稱呼,只是對於金國生那樣的軍人來說,張同確實提不起半點興趣。
原本還十分鎮靜自若的張曉生在聽到了張同的問話之後,心裡不由得一緊張,竟然忘記了說話,知道張同故意輕輕的咳了一聲,纔將張曉生給拉了回來。
而張曉生此時的神態也一下子讓張同看在了眼裡,他不知道張曉生到底在想着什麼,居然會讓他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張同越來越覺得這個眼前的張曉生有些有趣了。
“張當家的,我想問問你,你就是匪王嗎?”張曉生支支吾吾的說道,只是話才一說出口,張曉生就有些後悔了,畢竟這話問得太直白了一些,就連張曉生聽了都覺得有些不是太舒服,更何況是張同呢。
當張曉生斜眼瞅了瞅張同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張同的臉上升起什麼不悅的表情,這下可讓張曉生感到了一些心安,他真怕被張同說上一氣,或者將他趕出指揮所。
而張同在微微的思考了過後,疑惑的望了望張曉生,才緩緩說道。
“誰是匪王?我不太清楚。”張同淡淡的一笑,算是回答了張曉生。
張同的話才一出,張曉生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了一絲的失望,只不過並沒有讓張同發現。只是張曉生的眼中隨之又亮堂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似的。
“張當家的,你們的隊伍叫劍齒虎?”張曉生不厭其煩的問着,絲毫已經不去考慮張同是否會覺得心煩。
張同一聽,心中立馬多了一絲的興奮,但是他還沒有興奮起來,一股莫名的警惕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張同不動聲色的望了望眼前的張曉生,他知道現在即便說謊,肯定也是不能瞞着張曉生的了,乾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們的隊伍是叫劍齒虎。”張同淡淡的說道,眼中並沒有張曉生所期盼的那種熱情。
雖然張曉生有些失望張同的表情,但是得到了張同的真實身份。張曉生還是十分高興的。
本來還和張同有幾步之遙的張曉生一下子跨到了張同的面前,伸出了雙手,緊緊的拉住了張同。
“你真的就是匪王,我張曉生就總想着有一天能夠和你見上一面,哪成想,今天居然和你並肩作戰,真的是上天對我的饋贈。”張曉生說話要講有些不是太流利了,一臉的激動之情,一下子難以言表。
張同被張曉生給弄得嚇了一大跳,趁着張曉生沒有注意,張同連忙朝着身旁的人擺了擺手。
只是這一切張曉生並沒有發現,要不然他肯定會看到這讓他難堪的一幕。就在他抓住張同雙手的那一刻,韓哲明幾人已經是伸手摸出了腰間的手槍,他們怕這個張曉生會對張同圖謀不軌,要不是張同擺手,現在的張曉生不說是死人,也絕對是被幾把槍頂在了腦門上。
這個原因當然是因爲張曉生知道了張同的身份,要知道張同的身份不僅鬼子不知道,很多就連抗聯的鬍子也是不知道,更別說是軍官了。所以張同和韓哲明他們不得不把張曉生當做賊一樣來防。可是現在的種種跡象,又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張同已經在心裡開始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張曉生,將他劃入了自身的黑名單。張同相信,只要在過些日子,如果這張曉生真的圖謀不軌的話,肯定會顯現出來。
只是這一切,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成的,只不過張曉生並不知道而已。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儼然被張同盯上了。
“這位張連副,我們現在還有事情要談,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先請你離開。”韓哲明冷冰冰的說道,口氣卻不容分辨。
既然韓哲明都這麼說了,而且口氣還這麼強硬,張曉生是在是找不到什麼藉口在待下去,只得悻悻的不時回國頭來望了望張同過後,朝着自己本該待着的一道防線西側。
這第一道防線西側,原本是張同用來做預備陣地的,這當然也是先前張同棄之不用的陣地,所以現在剛好派上用場,讓給了金國生。
如果這金國生有點腦子,發現了這裡面的問題的話,張同是絕對毫不猶豫的給連一些地盤,畢竟都是打鬼子嘛。只不過時間過了幾天,金國生倒也沒有去找過張同,反而是對着不費吹灰的陣地感到十分滿意。
這多多少少讓張同感到有些意外,他相信即便金國生看不出來,那張曉生也一定能陣地這陣地的利與弊。張同本來是想去提醒一下1連,該怎麼完善這個陣地的,但是張同纔有這個想法,張曉生又找上了門來,看來他是不用爲這個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