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本來對何梅就一直抱有懷疑的態度,這次聽何梅竟說出那個老裁縫是城東的,更堅定了他對何梅的懷疑,他爲了討好長官立功晉職,興奮的衝出了機要室。
何梅一看事情發展的對自己完全不利,她心裡清楚,一旦安瑾蓬戶大佐對她進行嚴刑拷打,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扛的過去憲兵隊的非人折磨。
她曾隨同安瑾蓬戶到過憲兵隊的審訊室,親眼看到那羣失去人性的劊子手,對那些反日分子實施酷刑,那殘忍的拷打,簡直叫人髮指。
何梅橫下心來,她早就意識到:在畜生面前來不得正人君子,要想在野獸羣中生存,就要不擇手段的比野獸還要狡猾,隨時都要準備跟野獸同歸於盡。
她毫不猶豫的突然用兩手扯住衣領,猛的往外一拉,只聽‘啪’的一聲,領釦飛了出去,她順手抓了一下脖子,幾條血印顯露出來。
何梅自毀形象,又把頭髮弄亂,發瘋般的衝了出去,委屈的哭喊着:“小野,你這混蛋,你給我站住,你的爲什麼要侮辱我,我要殺了你。”
這一切的發生,只是在分分秒秒,何梅緊跟在小野的後面,尾隨而出。
小野興沖沖的站在安瑾蓬戶大佐的辦公室門前,整了整軍姿軍容,脆落的喊道:“報告,小野求見安瑾蓬戶大佐,我的有......。”
還沒等安瑾蓬戶大佐辦公室裡傳出回話,就聽一個女人悽楚的嘶喊着衝到了走廊,萬般委屈的哭道:“小野,你的就是個畜生,你的爲什麼要這樣的對待我,我的要殺了你。”
安瑾蓬戶大佐聽到門外喊報告,剛要叫他進來,突然聽到走廊裡傳出大島梅子的哭喊聲,他霍的站起來,幾步衝到門口。拉開門看何梅披頭散髮的正撕扯着小野。
小野無處躲藏,剛好看到安瑾蓬戶大佐拉開門站在門口,他爲了躲避何梅的糾纏,一頭鑽進安瑾蓬戶大佐的辦公室。
何梅緊跟在後。哭喊着不顧一切的撞開安瑾蓬戶大佐,衝了進去。
走廊裡站了幾個從辦公室走出來的司令部職員,看到安瑾蓬戶大佐虎着臉,對着他們訓斥道:“混蛋,你們的統統的回去。不要站在走廊,快快的。”
他吼叫着猛的轉身,看到何梅追着小野,圍着他的辦公桌轉圈,安瑾蓬戶大佐回身關上門,突然怒吼道:“你們的統統死啦死啦的,這裡的是大日本帝國駐軍最高司令部,你們的混蛋,竟敢衝擊司令部,都統統的站立在原地。誰的再動,我的殺了她。”
何梅豁出去了,她要佔住先機,不能叫小野先告狀,這樣會對她大大的不利。
她不聽命令的衝到小野跟前,狠狠的抽了他兩巴掌,撕扯着小野的衣領,拉到安瑾蓬戶跟前,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安瑾蓬戶大佐,您的知道。小野平時就追求我,今天,就在剛纔,他的走到我的辦公桌前。說在城東抓到了一個反日地下組織的老裁縫。我的不理會,他的突然的雙手抱住我的臉,他、他那張臭嘴,就、就猛的堵住我的嘴,安瑾蓬戶大佐,小野的侮辱我。您是最高長官,您的要爲我做主啊,嗚嗚、嗚嗚......。”
安瑾蓬戶大佐一聽,小野竟膽大的侮辱大島梅子,這還了得?大島梅子是他心中的尤物,他多次想佔便宜都忍住了,先慢慢的給大島梅子好處,來感化她。要不是大島梅子曾是他恩師的大小姐,他不會這麼輕饒了大島梅子,早就下手了。
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手下的一個下級軍官,竟敢動他心中的女神,這還了得。
安瑾蓬戶大佐一把把小野揪過來,不等小野辯駁,猛的一拳搗在小野的面部,當時小野就鼻口嘇血。
小野捂着出血的鼻子和嘴巴,口齒不清的喊道:“大佐閣下,大島梅子她是敵人的奸細,她的知道那個老裁縫是城東的,炸軍火庫的炸彈,就是老裁縫從一個年輕女人手裡接到的,是老裁縫又轉交給了反日分子。
”
安瑾蓬戶大佐鬆開小野,憤怒的吼道:“你的再說一遍,你的是怎麼知道這些情報?誰告訴你的?混蛋,你快快的說。”
何梅一看形勢急轉直下,一旦小野說得越多對她越是不利,她主動的跨前一步:“安瑾蓬戶大佐,我的知道這件事,都是小野君私下告訴我的,他的今天想再說這件事,藉機討好我,我的怕情報泄露,就對他斥責了幾句,小野君一時衝動,就、就違揹我的意志欺負了我,我的知道,今天我與小野君鬧的司令部大大的不好,請大佐閣下責罰。”
小野此時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何梅,好像不認識似的盯住不放,半天他頹喪的說道:“安瑾蓬戶大佐,今天的都是我的錯,請不要怪罪梅子小姐,拜託了。”
安瑾蓬戶被這兩人突然的態度轉變搞糊塗了,他看看何梅,再看看小野,搓着手盯着這兩個人在地上左右走動,突然‘哈哈’大笑道:“吆西,很有意思,大大的有意思,你們兩個人裡有一個在說謊,我的想不通,怎麼會這麼快,你們的就放棄了對對方的仇恨,哈哈哈,吆西,大大的有意思。”
他突然對外喊道:“來人,把小野這個混蛋抓起來,送到憲兵隊,我的要親自審問。”
門被推開,進來四個士兵,把小野押走了。
安瑾蓬戶大佐等把門關上,他雙手扶住何梅抽泣顫動的肩膀,細聲慢語的安慰道:“師妹,小野的混蛋,我的這次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他的以後不敢再對你不敬,你的放心。”
他說着把何梅拉到沙發上坐下,靠近何梅摸着她的手說:“師妹,你的真的認識那個老裁縫?你的不要害怕,只要如實的說出來,我的會給你做主,說吧。”
何梅用一種受到莫大屈辱和不滿腔調的哭說道:“師哥,我的還是離開司令部,你的人對我很不信任,他們的三番兩次的懷疑我,我的實在忍受不了。
”
安瑾蓬戶大佐循循善誘的繼續說道:“你的不要害怕,你把你知道的統統說出來,師哥會保護你的。”
何梅坐直身子,看着安瑾蓬戶,她流着眼淚萬般委屈的說道:“師哥,你的知道,小野一面懷疑我,一面又討好我,他的幾次問我,你的是不是敵人安插進司令部的奸細?我、我後來生氣的說‘我就是奸細,你殺了我吧’。”
安瑾蓬戶大佐突然站起來,一臉兇相的厲聲問道:“大島梅子,你的真是敵人的奸細?你的是誰派來的,你的任務是什麼的幹活。”
何梅突然笑了,她的這種笑,是從嚴若飛身上學來的,每當嚴若飛遇到難以回答或是心中對某件事做了決定的時候,都會這麼笑。
安瑾蓬戶大佐被何梅的笑弄愣了,他搖了搖頭心中罵道:“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她竟能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問題上笑得出來,真的不能小視。”
他隨之也‘哈哈’大笑道:“師妹,你真的好雅興,剛纔你的又哭又鬧,好像你的豁出去不活了,當問到你關鍵的問題,你的竟笑了出來,真是佩服,佩服師妹的膽量。”
何梅不想跟安瑾蓬戶大佐說的太多,她真怕話多有失,一旦她這個狡猾的師哥順藤摸瓜,查出蛛絲馬跡,她的性命不保不說,還會連累吳家和好多人。
她站起來,滿臉委屈的說道:“安瑾蓬戶大佐,請您的下命令,把我送到大日本帝國新牟城憲兵隊,我的接受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