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夫人不等嚴若飛回答,站起來扶着牆走出內屋,時間不長就慌慌張張的跑回來,進屋就把門拉上,心有餘悸的說道:“不好了,我的藥店的周圍,有不少的持槍的日本兵,還有從來沒見過的小商販,他們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大島藥店的門,你們的出不去,這可怎麼的好?”
嚴若飛一聽外面都是日本偵探和特務,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島夫人,看來我們的白天無法離開這裡,您的放心,只要天一黑,哪怕我們被暗探抓去,也會離開你們家。”
“我的丈夫遲遲不回來,家裡的就剩下我們母女倆,一旦發生危險,我們的怎麼辦?”大島夫人搓着手苦着臉,坐立不安的說道。
此時被帶到日本司令部的大島醫生,他正俯身檢查吳家司機老吳的傷勢,半天站起來說道:“安瑾蓬戶大佐,這個人的兩條小腿,都被齊茬斷開,要想治好,只有到大醫院動手術,才能保證這兩條腿治好,我的無能爲力,請放我回家好嗎?”
安瑾蓬戶大佐搖頭笑道:“大島君,您的在日本是負有盛名的骨科醫生,你的爲什麼到了中國,我的知道,你的現在在外人的眼裡,只是一個普通的藥品商,可您的接骨技術可是大大的隱沒了,真是遺憾。這次的請您來,就是要簡單的把這個危險分子的腿上骨折做個處理,只要他在人的攙扶下能站住,您的任務就完成了,我的親自送您回家。”
大島醫生看了憲兵隊長井上中佐一眼,不無埋怨的搖了搖頭,他無奈的說道:“安瑾大佐,我的只能試一試,這個人的能不能站起來,我的不動手術,不敢保證。”
他把司機老吳扶躺在一條長凳子上,雙手小心的扶住一條腿,一點一點試探着捏動,覺得對接的差不多,擡頭說道:“請你們的找來幾塊醫用木夾板,我的要固定住這個人的雙腿,只要固定住,就看他的恢復情況,才能確定他以後的能不能走路。”
“吆西,大島君的醫術實在是高明。”安瑾蓬戶大佐讚歎着對井上說道:“你的快快的把大島教授要的木質夾板拿來,要快快的。
”
時間不長,大島醫生就把老吳的雙腿打上了木夾板,他站起來說道:“安瑾蓬戶大佐,我的事情辦完了,我的可以回家了嗎?”
“不不不,您的跟我們出去辦完事情,我的親自送您回家,我們的現在開路。”安瑾蓬戶大作說着對門口的士兵喊道:“你們的進來,先把大島教授送到我的車上,我的很快的下來。”
他轉身把井上和谷畑一郎叫到身邊,暗授機密的說了一陣,隨後聲音稍大的問道:“你們兩個人的明白?”
時間不長,從日本司令部開出兩輛摩托,一部轎車,後面是裝了二十幾個小鬼子的一輛卡車,全副武裝的衝出大門,直奔西而去。
沿途的百姓看到如此陣容的鬼子機械部隊,按動着刺耳的喇叭,快速地行駛在大街馬路上,嚇得路上的行人和大小車輛,紛紛退讓到路邊,眼看着這羣窮兇極惡的小鬼子,耀武揚威的從身邊衝過去。
汽車直奔西南而去,快到那裡的一家豪宅跟前,摩托車、大小汽車‘嘎——嗤’的緊急剎車,車還沒停穩,從車上跳下小鬼子,整理好裝備的站隊集合。
井上和谷畑一郎站在隊伍的正面,整理好隊伍,井上跑到轎車前,拉開車門伸手靠上的做了個禮貌的姿勢:“請大佐閣下下車訓示。”
安瑾蓬戶大佐先走下車,然後回身拉着正走下車的大島醫生說到:“教授閣下,您看這個別墅的規模怎麼樣?”
大島醫生不解的看了看,附和的說道:“看外面的規模應該的很有氣勢,從外圍的環境和附近的居住民戶,還有交通方便幾個方面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安瑾蓬戶大佐‘呵呵’笑道:“教授閣下,咱們的進去,好好的領略裡面的風景,您的會很喜歡。”
他在井上和谷畑一郎的陪同下,走到隊伍跟前,剛要下達命令,突然皺眉低聲對井上和谷畑一郎說道:“你們的兩個人到了這裡,一切的按照我先前的部署進行,不要再找我的麻煩,我的要有興致的陪大島教授,好好的欣賞這棟別墅的優雅,你們的快快的行動。
”
井上低聲命令小鬼子馬上散開,按照部署包圍這棟別墅,不允許一個人走出這家的大院。
他又對身邊的幾個小鬼子命令道:“你們幾個的把吳家的司機看管好,一旦看到我的手勢,馬上的把他架進別墅的大廳,你們的明白?”
一切都安排完,井上中佐和谷畑一郎,跟隨在安瑾蓬戶大佐和大島教授的身後,左右還有幾個持槍的小鬼子護衛。
前面幾個小鬼子走到院門前,把守大門的兩個壯漢迅速退到一邊,其中一個顫抖着聲音問道:“太君,您這是......。”
“混蛋,大日本皇軍住新牟城的最高長官、安瑾蓬戶大佐親自到這裡視察,你的快快的滾開,聽到了沒有?”
一個小鬼子喊叫着,舉起槍托就要砸在那個守門大漢的頭上,嚇得那大漢身子猛的往後一跳,險險的躲過去。
兩個小鬼子拉開大門,恭敬地站在兩旁,持槍立正目視着安瑾蓬戶大佐和幾個長官走進大院。
大院裡正在忙活的下人,一看小鬼子不請自己走進大院,一個機靈的下人快步跑回到大廳,對正坐在桌前用早餐的吳家老爺急急的說道:“老爺不好了,幾個日本軍官帶着好多小鬼子包圍了咱吳家,他們當官的走在院子裡,指指點點的不知在說什麼。”
吳家老爺一聽小鬼子無辜闖進吳家,嚇得他身子往後一靠的搖頭說道:“完了,吳家又要遭殃了,特麼的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坐在一邊吃飯的何梅站起來,走到吳家老爺跟前,安慰的說道:“吳老伯,吳凡昨天出去了一夜,什麼時候回來我都不知道,只是在夜深時,聽到糧行的方向傳來槍聲,本來想等天亮問一下吳凡,可我一直都沒見到他這個人的影子。
”
何梅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吳老伯,咱們中國人不是常說嗎?‘是禍躲不過’,既然日本人連招呼都不打的闖進院子,我看咱們也不必出去找那個沒趣,就坐在屋子裡等,等他們找進門再說,這樣咱們還有個心裡準備是吧?”
吳家老爺聽何梅這麼一說,搖頭嘆了一口氣:“嗨,自己的家進來了賊,都不敢放個屁,這都是什麼世道啊?真是沒法活了。”
此時安瑾蓬戶大佐領着大島醫生在吳家花園,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看下去,一個景緻一個景緻的評說,好像進了自家的花園,說的興致盎然,揮灑自如得很。
何梅把吳老伯安頓好,她緩步走出大廳,矜持的站在臺階上,看着滿院子的小鬼子,就像夜裡的遊魂,在沒有目標的瞎晃盪。
她看到安瑾蓬戶大佐陪着一個人,正說的好興致,不免皺起眉頭,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來到安瑾蓬戶大佐的跟前,‘啪’的一個立正:“大島梅子不知大佐閣下親自光臨吳家,我的不禮貌,還請大佐閣下多多原諒。”
何梅不等安瑾蓬戶大佐回話,突然兩眼憤怒的瞪着井上和谷畑一郎,恨不得一口撕碎這兩個侮辱她的雜種。
井上獰笑着突然吼道:“把大島梅子給我抓起來,衝進樓,快快的抓住抗日分子吳家父子,我的要把他們統統的帶回憲兵隊。”
幾個如狼似虎的小鬼子衝上來扭住何梅,其餘的小鬼子就像一羣餓狼,荷槍實彈的衝進了吳家,一時從樓裡傳出謾罵和東西被砸爛的聲音,本來安靜的吳家,瞬時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