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對身邊的三個兄弟一揮手:“小鬼子過來了,快速鑽進荊棘灌木叢,注意不要弄出聲音來,隱蔽。”
四個人剛隱蔽好,就聽從他們身後傳出叫罵聲:“混蛋,你的躺在這裡,什麼的幹活?快快的起來,我們的還要到山頂上巡邏,你的再不行動,憲兵隊的督察隊的發現,你的就要死啦死啦的。”
“混蛋,我的腳脖子的被挫傷,實在走不動,你們的快快的巡邏,不要再騷擾我,我的在這裡等你們。”
五個小鬼子撇下躺在地上腳上有傷的同伴,朝着山頂繼續巡邏,時間不長,那個躺在地上的小鬼子,竟打起了呼嚕。
嚴若飛對身邊的幾個人低聲耳語,他站起來,把手裡的獵槍隱藏在灌木叢,手提王八盒子站起來,身後跟着三個兄弟,一個個膽戰心驚,不知老大又要搞什麼怪。
那個躺在地上睡覺的小鬼子,突然被人踢了一腳,他睜開眼罵道:“混蛋,你們、你們......。”
他一看站在他身邊的四個便衣,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喊道:“長官,我的腳脖子被挫傷,實在無法巡邏,我的馬上跟上巡邏小隊,這就快快的跟上。”
嚴若飛蹲下一把揪起那個小鬼子,低聲喝道:“混蛋,你的這麼大的聲音,會暴露你的目標,一旦抗日分子的摸過來,你的腦袋就會‘咔’的被砍下來,你的明白?”
“哈伊、哈伊,多謝長官訓導,我的明白。”
“你們的這是第幾小隊?他們的什麼時候接你們班?”嚴若飛拍着小鬼子的頭問道。
那小鬼子趕緊答道:“長官,我們的是第四小隊,第一小隊馬上就要接班,我們的從山頂下來的小隊,就會交班回去,長官還有什麼吩咐?”
嚴若飛皺起眉頭問道:“夜間的是哪幾個小隊巡邏?他們的巡邏範圍會不會自動縮小?要是他們的不按規定路線巡邏,我們的怎麼才能查出來?你的要說實話,不然你的會死啦死啦的。”
“哈伊、哈伊,長官,我們的有規定的巡邏路線,每次到達巡邏的路線上,都要做下標記,下一小隊就會按照規定的檢查,並留下標記,後面的小隊繼續檢查,我們的不敢縮小巡邏範圍,請長官查驗。”
嚴若飛點頭讚道:“你們大大的辛苦,我的會在你們長官面前,大大的表揚你們,我的希望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做下去,一點馬虎的都不要有,你的明白?”
“明白、我的明白,長官......。”
嚴若飛突然說道:“你們的交接班,應該有秘語的幹活,這樣的就不會被敵人矇混過去,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長官,您說的太有道理,可、可在這深山裡,有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嚴密戒備,敵人的不敢闖進來送死,這個的請長官放心。”
嚴若飛低聲笑道:“你的說的很好,爲了你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都統統的滾出中國,你的去死吧。”
他突然快速地轉身騎在小鬼子身上,捂住小鬼子的口鼻,短暫的功夫,小鬼子就窒息死亡。
嚴若飛把小鬼子的屍體擺好,把掙扎的地方做了清理,看起來這個小鬼子睡得很安然,只是眼珠子往外鼓的很大,給人一種要爆出來的感覺。嚴若飛做了一下手腳,小鬼子的眼珠恢復自然,安靜的閉上了眼。
蹲在一邊的三個人,嚇得捂住嘴不敢喊出聲來,嚴若飛對他們低聲命令道:“匍匐鑽進前面的荊棘灌木叢,一旦瞭望塔上的小鬼子變動了方向,暫時放棄對咱們這裡的搜索,馬上穿越過去。
嚴若飛帶着三個兄弟順利的從瞭望塔下竄了過去,等三個小組回合,隱蔽進密林裡,李小奎再也忍不住的問道:“老大,你剛纔和那小鬼子說話,我一句都沒聽懂,他怎麼會聽你說半天不反抗呢?”
常聯發湊過來看着嚴若飛,意思是說:“這是怎麼回事?快特麼的漏漏底吧。”
嚴若飛輕笑道:“我聽那幾個小鬼子的對話,知道在山上巡邏和瞭望的除了他們,還有憲兵隊的督察隊,不定時的檢查,我就冒充督察隊,連蒙帶嚇唬的從他嘴裡透露出,在這座山上有四支巡邏隊,每次接頭沒有暗語,初步斷定,這座山上有三種警戒的敵人,一是巡邏隊、二是瞭望哨、三是督察隊,看來巡邏隊的兵員最多,這還只是外圍,越是靠近敵人隱秘的地方,敵人會守備越嚴。”
“我的天哪,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老大竟弄出這麼多情報,太叫人信服了。”
李小奎高興的突然大聲,他知道過於聲高,馬上又壓低聲問道:“剛纔你弄死那小鬼子,怎麼不把他身上的武器彈藥取下來,要是扒了他的軍裝老大換穿上,再遇到小鬼子不是更像了嗎?”
嚴若飛搖頭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咱們現在已經深入到小鬼子的巡邏範圍,一旦巡邏隊發現他的同伴被殺,武器彈藥丟了。就連軍裝都被脫乾淨,敵人一定會懷疑,在他們這個巡邏區域,混進來敵人,他們就會警覺的大肆搜山,那咱們不就會像山上的兔子,被獵人攆的沒處躲了嗎?”
常聯發聽到這裡,由衷的伸出大拇指,點頭讚道:“別說原來獨立連的弟兄們服你,就連我這個剛跟你出來一趟,就被你的機智果敢折服了,兄弟、不,老大,我從心裡服了。”
“你真的服了?哈哈哈,那好,咱們繼續朝小鬼子的警戒中心摸過去,不過,每個人一點都不敢大意,一旦暴露,我所部署的整個戰鬥計劃就會全部泡湯。”嚴若飛說着一揮手:“繼續按品字隊形隱蔽前進。”
嚴若飛帶領他的戰鬥小組,還算順利的突破敵人的外圍警戒,可走了一段時間,始終沒有發現小鬼子在裡面實施更加嚴密的警戒防範,他揮手命令弟兄們停下來。
他皺眉躲在一棵樹後,舉起望遠鏡仔細的一點一點的搜索,還是沒有發現敵人的巡邏隊,就連敵人的瞭望哨都沒有發現。
嚴若飛越覺得山林安靜,心裡越是發慌,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小組,好像掉入了敵人佈下的陷阱,可爲什麼敵人不收網呢,這倒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對湊過來的常聯發說道:“常副連長,你沒發覺這裡有點不對嗎?我怎麼覺得心裡發毛,好像要出事一樣。”
常聯發沒有跟小鬼子進行過生死交戰,對敵人的狡猾和姦詐,只是存在一些淺薄的認識,他搖頭說道:“按道理越靠近敵人的警戒中心,敵人的佈防就會越嚴密,可這麼安靜,我也看不透,這倒黴的小鬼子到底搞的什麼名堂?”
嚴若飛在心裡沒底的情況下,他一般不敢冒險,更不會衝動的拿命去試探敵人的深淺。
他謹慎的對身邊的弟兄們命令道:“咱們現在敵情摸不透,只有耐心的等待,三人一組做好最隱蔽的潛伏,靜觀其變,這期間,不得有任何動靜,哪怕被毒蛇咬了,也要躲在哪裡一動不動,馬上隱蔽。”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隱蔽在荊棘灌木叢裡的士兵,剛開始穿山林踏荊棘灌木,又膽戰心驚的躲避着敵人的巡邏隊和瞭望哨,緊張的渾身出透了汗,趴在隱秘的地方倒還覺得挺涼爽。
隨着時間的推移,身上熱氣被大地的涼吸食的多,散發的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就開始覺得有點涼,很快就是冷。
深秋的風颳在汗溼的衣服上,帶走了身上的熱氣,送來了風的涼,隱蔽在荊棘灌木裡的人,越發的覺得不是涼而是冷,開始上下牙磕的‘嘚嘚’響。
他們真有點受不了了,可老大下了死命令,就是被蛇咬死都不能動,這麼冷的天趴在冰涼的地上,這不是要命嗎?
此時的常聯發實在忍受不住了,他慢慢地擡起頭,看向嚴若飛,可嚴若飛趴在灌木叢,舉着望遠鏡在不停的掃視四周的樹林,好像在尋找什麼。
他剛想往嚴若飛跟前爬過去,問一下這是怎麼個情況,總不能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