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三人沒想到嚴若飛會如此霸氣,霸氣的有點虎,在他們的眼裡,他們的老大從不打無把握之仗,可今天在他們手無寸鐵,面對十幾個持槍的敵僞軍,竟敢抽小鬼子一巴掌,一旦動起手來,那不是等死嗎?
此時的嚴若飛,面對十幾把明晃晃的刺刀,他狂妄的笑道:“怎麼你們的還要開槍是吧?來呀,你們的竟敢對大日本帝國英勇不可戰勝的武士動手,哈哈哈,那我今天就跟你們的較量較量,拼個輸贏,你們的都一起上來吧。”
小鬼子看嚴若飛如此霸道,一個個遲疑的互相對視,在他們的國度,十分崇尚武士道精神,尤其是對高級別的武士那是要頂禮膜拜的。
一個小頭目突然喊道:“都把槍的放下,這位閣下是我們的英雄,不可造次,退後三步,向英勇的武士閣下致敬。”
小鬼子和皇協軍聽口令的退後三步,向嚴若飛鞠躬致敬,那個小鬼子頭目走前一步:“閣下,請問您的還有什麼吩咐?剛纔是我們的魯莽,衝撞了閣下,請您的原諒。”
嚴若飛趾高氣昂的說道:“既然幾位不想再找麻煩,那就請你們的離開,不要打擾梅子小姐遊玩的興趣,還不快快的滾蛋?”
小鬼子和黃協軍如聽到赦令,趕緊退後讓出路來,嚴若飛謙恭的彎腰對何梅說道:“請小姐你的不要生氣,屬下辦事大大的不利,請責罰。”
何梅面帶寒霜的瞪了十幾個敵僞軍一眼,略帶矜持的走在前面,嚴若飛三個緊跟在後,護衛在左右不緊不慢的觀光着街景,徐徐向前走去。
劉成和鄭三明頭都不敢回的小聲讚道:“老大,真特麼的過癮,看把這些畜生嚇得,一個個連頭都不敢擡。嘖嘖,可你特麼的這種狂,差點把俺倆嚇死,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先知會一聲,俺也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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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梅‘呵呵’笑道:“老大真棒,再怎麼危險再難避過的坎,他都能應對自如,你倆說老大是不是就是個神人?”
三個人發自內心的讚歎,嚴若飛聽在耳裡,那種甜潤滋養着他的自尊,他感覺到非常受用。
嚴若飛不是個沾沾自喜的人,那種受用的感覺就像一陣風,瞬時被颳走,他低聲說道:“不要把我吹的太神,這樣我會飛的,再說我也是仰仗你們在跟前,就是出了事大家還可以一起扛不是?說實話,何梅小姐配合的也挺好,你倆不動就是動,靜中的默契,也不能小瞧啊。”
何梅用話中帶警告的口吻說道:“老大,日本的武士從言吐、穿戴、配飾,都有他們的規矩和習慣,今天咱們能把這十幾個敵僞軍糊弄過去,也算是險中求勝。你雖然機智霸氣,可離一個真正的日本武士,你還差得遠,你僅此一回可以冒充日本武士,以後不要再冒險了。”
嚴若飛汗顏的馬上連聲稱‘是’,他不無感嘆的說道:“中國的武術博大精深,各大家都有自己的套路,外人隔行如隔山,我這個自認爲了解日本的小家子,聽何小姐一番教誨,實感羞愧。”
他看了何梅一眼,由衷的接着說道:“看來我們這次在一起,都要好好的拜何小姐爲師,多學點日語,正確的運用語法、修辭,多瞭解一些日本的風土人情,對以後的對敵鬥爭都是非常必要的。”
何梅被嚴若飛這麼一奉承,覺得很不好意思,她羞澀的說道:“老大過謙了,你做的都挺好,我還有好多地方要向你學習,以後咱們互教互學,共同努力。”
幾個人說着話,把剛纔心裡積攢的那些驚悸,慢慢的得到了釋放,不知不覺走到吳家豪宅門前,被幾個保家護院的大漢擋在門外。
何梅輕盈的一笑:“幾位大哥,我是你家少爺吳凡先生的同學,前幾日曾在吳府叨擾住了幾天,今天特來拜訪,請通報一聲好嗎?”
其中一個大漢面露兇惡的吼道:“你不說起這事,我們還能忍受,就因爲你和你的老師被深夜劫走,我家老爺被日本駐城長官安瑾蓬戶大佐派人帶走,我家少爺到現在還被押在日本憲兵隊,要是你們不想吳家倒黴,就趕緊離開,不要再給吳家找麻煩了。”
何梅再三說明來意,那大漢就是不讓進去,更別說給通報了。
嚴若飛三人站在一邊,知道那次深夜帶走兩位專家,給吳家帶來很大的麻煩,幾次想硬闖都控制住,此時的嚴若飛已看出,要想走進吳家,不拿出點顏色來是不行了。
他走前一步,搗了那大漢一拳,傲慢的說道:“你的,快去通報,要是再次推脫,我的帶皇軍把你吳家的人統統抓到憲兵隊,你的明白?”
那大漢聽嚴若飛說出生硬的中國話,他衡量再三,爲了保護吳家不受傷害,不得不低頭的說道:“各位請稍等,我這就進去通報老爺。”
時間不長,吳家老爺從深宅裡走出來,步履緩慢,精神萎靡,比起前幾日,很明顯的瘦弱了很多。
他對站在大門外的四人抱拳拱手,臉上帶着勉強的笑,態度不溫不熱的說道:“這位姑娘,您怎麼還敢回來?要是皇軍知道了把您抓走不說,我吳家又要倒黴了。”
吳家老爺看了看嚴若飛,明顯的帶着敵視的問道:“這幾位面生得很,不知是哪方來客,我吳家廟小,恐裝不下幾位尊佛,還請離開吧。”
嚴若飛怕在門口糾纏時間過長,引來敵僞軍的盤查,他把吳老爺輕輕地推開,傲慢的徑直往院子裡走,劉成和鄭三明緊跟其後。
吳老爺氣的臉色陡變:“青天白日私闖民宅,還有天理嗎?你們、你們......。”
何梅趕緊扶住吳老爺,小聲的對他附耳說道:“吳老爺,您不要害怕,他們不是壞人,咱們進去說話,一切您就都明白了。”
吳老爺疑惑的看着何梅,在她的攙扶下,搖頭自語的進了院子:“嗨,這都是什麼世道啊,自己的家都說不算,這還能叫人活嗎?”
回到吳宅大廳,吳家老爺氣憤的說道:“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要錢還是要人?錢都被你們強行捐走了,人被你們抓進了憲兵隊,家裡就剩我一個老頭子和幾個下人,要怎麼辦趕緊點,我身子不舒服就不陪你們了。”
吳老爺知道這幾個人來者不善,他想阻攔已是無力,只有放任由他們去吧。
嚴若飛對站在大廳裡的幾個下人說道:“你們的統統的下去,我的跟吳老爺有話說,你們的明白?”
吳老爺聽嚴若飛這麼一說,怕這小鬼子傷害無辜,一揮手把幾個下人打發出去,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着粗氣不再搭理任何人。
屋子裡就剩下吳老爺和嚴若飛四人,此時嚴若飛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老伯息怒,在下爲了保護吳家上下的安全,不得不出此下策,剛纔的野蠻,還請老伯不要見怪。”
吳家老爺一時聽愣了,剛纔還傲慢的小鬼子,怎麼這時還會說出人話來?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進來的這幾個人。
嚴若飛接着說道:“吳老伯,廳里人多眼雜,是否請您移步到您的書房,我有話跟您說。”他說着,揮手往吳家的書房一指。
吳家老爺吳起昌,心裡疑惑的再次一愣的看着嚴若飛,他家的書房這人都知道在哪,那這吳家現在還有什麼秘密可言?簡直是叫人大動肝火匪夷所思。
他站起來,揹着手走在前面,搖頭咕嚕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活這麼一大把歲數,看你們還能奈我何。”
嚴若飛和吳家老爺吳起昌在書房剛落座,就聽到門外傳來汽車馬達聲,一個守門大漢慌張的跑到書房門前,敲門輕聲喊道:“老爺,不好了,小鬼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