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底艙的一幫人看着“禽獸”一般的浪團座穿着個小褲衩兒扛着大油桶往外飛奔。
站在甲板上的人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被煙熏火燎的黑乎乎的浪團座就那麼拉風的出場。
等看清楚浪團座扛着的油桶上尚帶着火苗,甲板上的人們差點兒被嚇尿,那玩意兒一旦爆炸,就是個超級炸彈那!
幾乎所有人都屁滾尿流的往後退去,遠離瘋狂的**胖子,剛衝出底艙,距離甲板的欄杆都還有四五米遠,已經感覺肩膀都快被烤熟的劉浪猛然一聲大吼,雙臂使力,將油桶向欄杆外推去。
麻痹的,你們以爲只有你們害怕,老子都不害怕嗎?扛着油桶飛奔的劉浪其實心尖兒都在打顫,那玩意兒爆炸的威力絕對不會比送他來這個時代的共和國超級單兵火箭筒小。
那次是炸成了渣,這次則會燒成渣,反正都是成渣的結局,如果他比較倒黴的話。
事實證明,浪團座分析的很對,被他使出渾身最大蠻力推出的油桶在欄杆上猛然撞了一下之後往下掉落,估計是溫度終於達到了臨界點,油桶都還未落在海面之上,就“砰然”爆炸。
能搭載上千人的客輪絕對是萬噸巨輪,可是,在這顆距離不過一米的超級油桶炸彈爆炸的威力面前,依然是被震的猛然一顫,將一幫差點兒嚇尿的旅客和原住民海盜們晃了個東倒西歪。
半空中騰起的火焰足足有七八米那麼高。
“特孃的,差一點兒就成了烤糊了的烤豬了。”已經耗費了所有力量都有點兒脫力的劉浪亦被震的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看着騰起的火焰蘑菇雲咧開嘴笑了。
轉頭看看四周驚佩的目光,浪團座剛想裝個逼,說自己沒求得啥子事,然後就感覺一陣眩暈,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
在劉浪最後的記憶中,只記得女人的驚呼聲和一種香噴噴的味道,特孃的,真好聞,劉浪喃喃的說了一句,記憶就此定格,咧着嘴傻笑着暈了過去。
一場艱苦的搏殺,一場瘋狂的撞擊,扛着至少三百斤的油桶飛奔,尤其是最後一下將油桶擲出,直接掏空了劉浪最後一絲力量。終究不是神而是人的劉浪因爲用力過度大腦陷入了自我保護機制,暈倒在驚呼着飛奔過來的小洋妞兒懷裡。
那種好聞的香噴噴,自然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的,不過他們此刻唯有羨慕,誰讓他們沒有扛着超級燃燒彈飛奔的力量呢?不,確切的說,是勇氣。
黑大漢泰森這回是徹底服了劉浪了,從看到這貨扛着帶着火苗的油桶衝出底艙門的那一刻。那絕對是他一生中所見過的最強悍的戰士,不僅戰力強悍,更強悍的是他的神經和心,一顆屬於勇者的心。
這一覺,劉浪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等劉浪醒來的時候,窗外陽光燦爛,溫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只是,發現自己上半身又被包紮得像個糉子一樣,這讓劉浪很有些不爽,自從淞滬抗戰一役之後他就再也沒受過如此重傷,怎麼幾個小海盜就把他搞成這個熊樣?更重要的是,他並不記得自己受過什麼槍傷啊!
最悲催的是,當劉浪一扭頭,突然看到一塊小鏡子中有個有些眼熟的光頭和尚正在瞪着自己。
“麻辣隔壁的,老子的一頭秀髮呢?”劉浪痛苦的發出一聲呻*吟。
鏡子裡的貨除了他自己,還能是誰,哪怕沒了頭髮也那麼眉清目秀的,浪團座對於自己的帥一向都很清楚。
但頂着這樣一顆大光頭,總讓劉浪生出一種當和尚了的錯覺。
“嘻嘻,是不是還不習慣沒頭髮的感覺?大火把你的頭髮都快燒光了,我就乾脆把那些頭髮全幫你剪乾淨了,怎麼樣,對我的手藝還滿意吧!”端着藥盤走進艙室的小洋妞兒瞥見醒來的劉浪正在目瞪口呆的照鏡子,臉上堆滿了喜悅輕笑道。
“頭髮被刮光也就算了,怎麼給我包得這麼嚴實,難道我暈倒了有人打我黑槍?”劉浪扯扯自己綁滿上身的繃帶,有些不滿的問道。
“別動,沒有槍傷,但是有燒傷,你的背被燒得滾燙的鐵欄杆上燙掉了皮,肩膀更是被油桶燙得皮開肉綻的,我那會兒好不容易給你敷上的藥,怕你弄掉了,纔給你包上的。”小洋妞兒嗔怪着打掉劉浪準備解開繃帶的手,說道。
劉浪一呆,燒傷不是都不用包的嘛!
然後小洋妞兒下一句話就替他解惑了,“我來給你解開,該換藥了,你醒了就不用包了。”
劉浪。。。。。。
你解和我解,有區別?
絕對有區別。
就如同男人脫女人衣裳和女人自己脫衣裳一樣,對於女人來說,心境是完全不同的。哪怕就是解繃帶,還是解一個男人的。
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帶着濃重中藥味兒的燒傷藥被小洋妞兒仔細的塗抹在劉浪的燙傷位置,有些涼絲絲的,很舒服。劉浪絕不會說,小洋妞兒的手指很柔軟,柔軟的指肚撫摸在背上,彷彿讓傷痛也變輕很多。
這就是美女的作用,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浪團座這一刻絕對是受用的,這並不以劉浪愛情是否忠貞爲轉移。不信,換成粗手粗腳的陳運發來試試?浪團座不僅不會如此受用不說,搞不好一腳就把那貨給踢出去,讓一個男人在自己背上摸來抹去,怎麼想,都是讓人汗毛直豎的一件事。
那些企圖譴責浪團座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人絕對都特孃的是道德僞君子,咋特孃的你們看着漂亮女護士給你們打針,褲子脫得比穿上快得多,也沒見你們有半點兒羞澀之情呢?換個男護士拿着針管盯着你的臀部試試看?
人性,就是這樣,浪團座表現的很真實。
撫摸着劉浪的傷痕,小洋妞兒蔚藍色的眼睛裡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對不起,劉,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受這樣的傷。。。。。。”
“不,不,那些貴婦和孩子都是你們日不落帝國的勳貴,我這次去歐洲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一切行程應該會簡單的多,老子表現得這麼賣力,他們如果敢不幫忙,你信不信老子會扯着“忘恩負義”的橫幅去他們家門口站着?”背對着小洋妞兒的劉浪齜牙咧嘴地解釋道。
替小洋妞兒守護她的堅持是一方面,因爲孩子們希冀的眼光也是一方面,但劉浪所說的這些,其實,也是一方面。
劉浪,不是普度衆生的神。
對這幫英國佬的涌泉之恩,劉浪希望他們噴泉來報,否則,就太對不起差點兒變烤豬的他了。
“小兵陳,你來給胖子劉上藥。”
浪團座很實在的解釋讓小洋妞兒徑直扭頭離開,順便招呼了守在艙門外的陳運發一句。
女人,從來都是喜歡聽假話的生物。喜歡說實話的男人,遲早會上黑名單。
小兵陳?胖子劉?什麼鬼?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我是無辜的。。。。。。陳運發無言的拿過燒傷藥,咱明明已經脫離了小兵的範疇是少尉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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