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就另當別論了,哪怕是他心中恨不得將葉天碎屍萬段,卻依舊壓下心中的火氣,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嗤笑。既然是葉天是衝着劉崇喜去的,那麼便讓他們互咬去吧。
在這種情況之下,無論是任誰被幹掉,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損失,直接選擇了看戲,絲毫沒有任何想要出手幫忙的意思,以至於短短不到數分鐘之內,負責保護劉崇喜的警衛排便是被葉天輕易的解決,而劉崇喜本人更是慘死在葉天的平底鍋下,簡直是被拍的連他媽都不認識。
這會已經是坐上黃包車順利撤離的葉天,顯然是並沒有料到,之前在守軍兵營內被他暈過去的光頭大漢,同樣也住在這家醫院內修養。而且,無形當中算是幫了他一個小忙,如果不是他選擇了袖手旁觀看熱鬧,怕是葉天也不會這麼輕易,毫不費力的便將劉崇喜給解決掉,貌似算起來葉天還得需要感謝一下這個傢伙。
雖然說葉天儼然已經是成功的做掉了劉崇喜,藉着慌亂逃竄的人羣作爲掩護,成功的從醫院裡撤了出來,但,葉天坐在黃包車上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一直在暗自留意着正在飛奔拉車的車伕。
畢竟,這醫院裡都亂成一鍋粥了,街面上的人聽着槍聲早已經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哪怕是膽大的也都不敢靠近。而這個車伕卻是在醫院的門口等着他,在葉天看來,他充其量也不過是做過一趟黃包車的乘客,多給了幾塊銀元而已,與車伕之間,完全就算是不相熟的陌生人而已,哪裡會值得那個車伕如此的冒險,恐怕換做是任何人都會有所懷疑,更何況是異常機警的葉天呢。
只是,這一路下來,雖然車伕拉着葉天一直在飛快的奔跑着,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但是,其中途卻是改了道,並沒有按照葉天的吩咐,將葉天拉到使館街附近,而是直至沿着前門大街,拐了一個彎把葉天拉到了距離天橋並沒有多遠的一處衚衕口。
這無疑是更是引起了葉天的警覺,整個人坐在黃包車上,眼中閃爍着寒光,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直接急着對這個車伕下手,他倒要看看這個車伕想要耍什麼花樣。
隨着黃包車伕滿頭大汗,大口喘着粗氣將黃包車在小衚衕口停了下來,就在葉天期待着看這個車伕如何表演之際,令葉天沒有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車伕的眼中盡顯關切、擔憂的神色,喘着粗氣急忙對着葉天急切道:“爺,使館街那邊洋人太多,您身上沾着血跡,很容易引起那些洋人的注意,所以小的就擅自做主把您給拉到了這裡來了,這裡來往的多人,您可以藉着.......”
原來雖然葉天在撤退的途中,已然是將噴濺了一身血跡的白大褂脫扔掉了,但是,那殷紅的鮮血,已然滲透了葉天身上的衣服,在葉天身上衣服上留下幾處斑駁的痕跡,再加上臉上的鮮血更是沒有擦的那麼幹淨,以至於這個車伕在醫院門口見到葉天的那一刻起,便是注意到了葉天臉上和身上有幾處的血跡。
這個車伕也僅僅只是普通人而已,當他見到葉天身上和臉上幾處血跡之後,若說不心慌那絕對是假的,尤其是當葉天走近,他發現葉天並沒有受傷之後,心中更很是忐忑不已,隱隱有一種醫院裡面的動靜是面前這位爺弄出來的。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面前多給了他好幾塊銀元的這位爺並不是什麼壞人,他這纔出於一片好心,將葉天給拉到了這裡。
葉天瞧着車伕目光焦急關切的神色,從對方真誠的話語當中,儼然已經是意識到了自己怕是太過於小心謹慎,誤會這個車伕了,心中不免萌生了一股感動。
“老兄,多謝了!”拍了拍對方的肩頭,心中很是感激不已,若是換做是以往,葉天怕是要教定這個朋友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葉天自然是不想給對方帶去麻煩,不禁暗自從系統倉庫之內掏出了再次掏出了一把銀元,伸手直接塞到了這個車伕的衣服兜裡,隨即絲毫沒有任何的逗留,轉身幾個箭步便是鑽進了來往天橋的人羣當中。只留下車伕站在黃包車前,望着已然是鑽進人羣裡的葉天身影神色發愣着。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的時間,這個車伕摸着兜裡的銀元,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充滿了複雜的神色,儘管葉天揣給他的銀元,比之前多出來很多,但是,他卻沒有絲毫開心的意思,反倒是有一種不安。
他有心想要追上去將錢還給葉天,卻是發現葉天已然是早就不見了蹤影。畢竟,當時他在醫院門口等着葉天,壓根沒有從來都沒有打算要錢,沒辦法也只能是苦笑着搖了搖頭,拉起地上的黃包車,心中暗自揣摩着不差錢的這位爺身份。拉着車馬上朝着自己的家方向跑去。
天橋這一帶乃是商品市場和遊藝場所聚集地,摔跤的、鬥雞耍猴的,以及各種各樣商品更是隨處可見,人流量可謂是相當的密集,十分的熱鬧不已,比肩繼踵、揮汗如雨絲毫不爲過。
對於這一帶葉天自然是聽說過,可還是頭一次來,鑽在人羣裡,不免有些看花了眼。看哪裡都覺得很是新奇不已。不過,這會葉天卻是並沒有啥遊玩的心思,整個人在人羣當中穿梭着。藉助着小地圖的幫助,藉助着小地圖的幫助,向着使館街的方向而去。
此時,守軍警備團長劉崇喜被殺,慘死在醫院內,這對於劉崇喜手下的那些弟兄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這些傢伙猶如發瘋了一般,氣勢洶洶的在城內四處搜查起葉天的蹤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