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枚震爆彈,迅速的用牙拔掉拉環。捏在手中的震爆彈“嗖”的一聲就拋投扔了出去。
震爆彈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十分精準的落在守在百樂門正門口的一衆十多個鬼子特務的腳底下,瞬間,尚未等一衆緊握着手槍,子彈上膛的鬼子特務來得及躲避,震爆彈就已然是炸開了。一片刺眼的白光閃現,守在門口的鬼子特務,包括衝在最前頭的不少慌亂的客人,一併跟着中招了。
儘管葉天也不想傷及到無辜,可是,眼下這種情況,葉天自然也是顧不得上那麼多了,也只能是在心裡向着這些受到波及的人說一聲抱歉了。
隨着葉天這一枚震爆彈招呼在負責把守正門口的一衆鬼子特務身上,這些已然是被閃了一個正着的鬼子特務,一個個已然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啥本事擋得住,根本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變得更加慌亂,一心只想要逃離這裡的大量男男女女客人。
藉着這些慌亂人羣的掩護,葉天帶着周幼薇倆人十分輕易的便是從百樂門裡衝了出來。這一到外邊,對於葉天來說,飛鳥入林,攙扶着周幼薇,順便向着一個鑽上街邊一輛黑色小汽車,正準備將車啓動的好心人,將這輛黑色小汽車借了過來之後,葉天駕駛着汽車,載着周幼薇,直接掛擋一腳油門踩到了底,在街邊倆側昏黃的路燈照映之下,小汽車猶如一道黑色閃電一般,咆哮着就竄了出去。只留下門口十多個失去戰鬥能力的鬼子特務,以及大量各顯其能,四處逃竄的那些百樂門的客人們。
華燈初下,上海灘繁鬧的夜生活悄然開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可是,隨着百樂門響起了刺耳的槍聲,無疑是將這讓繁鬧的夜生活徹底的打亂了。尤其是,大量鬼子駐軍從公共租界的東區和北區同時涌進來,一下子令公共租界內的局勢緊張了起來。
剛剛聽到了刺耳的槍上就火速趕到百樂門的巡捕們,尚未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整個百樂門就已然是被幾百號鬼子駐軍給包圍了。別看爲首的洋鬼子探長平日裡在老百姓,甚至是在那些華人巡捕的面前張牙舞爪,耀武揚威,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可是,一見到鬼子這麼大的陣勢,一下子就慫了,額頭上直冒冷汗,雙腿都有些打顫,心裡暗罵着鬼子搞什麼名堂,表面上卻是帶着自己的那些手下巡捕們,一個個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旁,別說是上前了,就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會百樂門二樓的舞廳內,包括井上橫二和伊藤千代子在內,一衆井上公館的小鬼子,也已經是恢復了過來,原本自以爲葉天插翅難逃,能夠將葉天干掉的井上橫二,坐在雅座的沙發上,臉色陰沉似水,無疑是異常的難看不已,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井上橫二心中是何等的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整個人無疑是處於暴怒的邊緣。
同葉天有着血海深仇的伊藤千代子更是銀牙緊咬、粉拳緊握,指甲都已經是扣進了手心的肉裡,任由着一絲絲鮮血順着纖細的手指縫,“滴答滴答.......”流了下來。
雖然說她收集了大量關於葉天的情報,但卻根本不曉得葉天手中竟然會有這般的武器。看着近前手下所收集起的大量震爆彈爆開所遺留下來的碎片,伊藤千代子眼含煞氣,心中充斥着不甘。
至於那些鬼子特務和浪人,一個個還在發懵,他們現在滿腦子除了那片耀眼的白光以外,其他的可謂是一片空白,根本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着鬼子駐軍的抵達,正準備呵斥手下立即搜查葉天下落的井上橫二,不禁深深的看了一眼伊藤千代子。作爲井上公館的負責人,井上橫二一瞬間就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原本就陰沉很是難看的臉色,不禁露出了一絲的猙獰。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也不再理會伊藤千代子,直接帶着自己的一衆部下氣沖沖的離開了。整個舞廳內只留下伊藤千代子和她手下的鬼子浪人。
望着井上橫二衆人離去的背影,伊藤千代子張了張口,充斥着煞氣的雙眼閃過了一絲的黯然,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俏麗的站在舞廳內顯得格外的孤單。
對於井上公館的人,將百樂門包圍起來的鬼子駐軍自然是不會進行阻攔,儘管帶隊的鬼子倆個鬼子中隊長還不清楚井上公館的人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們一向瞧不上井上公館的人,在見到井上橫二怒氣衝衝的架勢,心中儼然已經是猜測到了幾分,恐怕葉天已經跑了,不禁連忙朝着二樓舞廳跑了上來。
“你們怎麼纔來!”當伊藤千代子一見到帶隊的倆個鬼子中隊長,陰沉的陰沉的俏臉之上露出了一絲絲冷意,厲聲的朝着倆個鬼子中隊長質問道。
倆個小鬼子中隊長心中無疑是委屈至極,他們在接到命令之後,就立即集合部隊,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可是,這倆個絲毫不把井上橫二放在眼裡的鬼子中隊長,卻是不敢再伊藤千代子的面前低着頭不敢有任何的辯解。
看着面前的低着頭的倆箇中隊長,現在伊藤千代子無疑是殺了他們的心都有,若是駐軍部隊能夠及時的趕到,又怎麼可能會讓葉天這般輕易的就跑了,不過,伊藤千代子卻也是沒有被怒火衝昏了頭,心中很清楚現在這會她在如何的責怪倆箇中隊長辦事不利,也已經是於事無補,唯一值得她慶幸的是現在葉天還在上海灘,她還有將葉天揪出來幹掉的機會,不禁深深吐了一口濁氣,不禁輕聲的對着倆個鬼子中隊長交代了幾句之後,便是帶着其手下的一衆鬼子浪人下樓起來了。
倆個鬼子中隊長相視一眼,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不禁指揮着手下的部隊迅速的撤離了百樂門,只留下一衆傻眼的巡捕,以及那些嚇得蹲在地上絲毫不敢亂動的看場子打手。
直至小鬼子駐軍遠去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當中。這些巡捕和看場子的打手,這才鬆了一口氣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