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聖瑪麗醫院下鄉送暖的這個醫療小隊被天池村的人四處這麼一傳,現在連十里八鄉都知道這邊來了個很厲害的免費義診醫療小組,病號量也不斷增多,因爲除了本村的,還有外鄉的。
不過他們來,都只衝着一個人來的,那就是方海濤,至於別人,根本就沒人找,這都是拜鐵鎖孃的大嘴巴所賜。所以,在方海濤忙得焦頭爛耳的時候,張超強和寧慶中卻閒得到處拍蒼蠅。至於上杉院長,他倒是無所謂,人老了精力也就不怎麼好,樂得清閒,而且看到附近其它村的村民都往天池村裡趕,他也就不再分小組出去了,所有人都窩在天池村,眼巴巴看着方海濤一個人忙上忙下,實在閒得慌就叫上老紀村長帶路遊山玩水去。
而見方海濤有時候忙得手慌腳亂,閒在家休養的銅鎖就自發自願的給他打下手。這個傢伙雖然不招人喜歡,但也不是太讓人討厭的,尤其是她的胸痛被他治好之後。
如是兩天,方海濤盡心盡力的給一班村民看病,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每天傍晚至入夜的唯一娛樂節目,那就是閣樓的偷窺。
經過認真細緻的觀察,他才發現,原來女人們在背後都有不爲人知的一面呢!
銅鎖洗澡的時候,總是很羞澀很急臊,匆匆忙忙的胡亂洗一把,有時候水都還沒完全擦乾,就已經開始穿衣服,彷彿是知道有人在樓上偷窺似的。
李璐沖涼呢,卻是很認真,很細心,把全身都打滿肥皂,上衝衝,下揉揉,邊邊角角,全都洗得一乾二淨,一邊洗澡還愛一邊哼歌。
至於真紀由希,洗個澡都會走神,有時候把衣服脫光了,就呆呆的坐在小板凳上,抱着雙膝發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相對於這些女孩,鐵鎖娘就不是方海濤敢看得了,他擔心看了之後真的會得眼挑針
山村鄉野,村民們幾乎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了晚上九點,整條村幾乎都看不到什麼燈光了,你以爲燈油不用錢買的呀!所以這件事情,也是方海濤在鄉下唯一一個消遣娛樂活動了。
不過快樂太短,痛苦總是很長,每天除了那一兩個小時之外,別的時間都是苦悶的,甚至可說是憂心的,因爲到現在爲止,那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還沒露出一丁點兒的獠牙。
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擔心下鄉送暖活動結束了都還沒能引蛇出洞。
不得已,只能兵行險招
上山!自己一天到晚都窩在人堆裡,也確實沒有太多好的機會給對方,只有獨處纔是刺殺的最佳時機,而荒山野地就是最理想的場所。
不過方海濤對這周圍的山都不太熟悉,恐怕得找個帶路的人熟悉熟悉才行啊,不然蛇斬了,自己卻迷路了,那可不好玩兒。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比較適合,那就是鐵鎖他爹,可是去問了問才知道,鐵鎖爹明天要和村長一起去城裡幫村民統一採買生活用品,沒功夫陪他。
方海濤正趴在閣樓上的欄杆犯愁呢,卻不防身旁一個聲音響起,“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呃?”古楓回過頭來,卻發現銅鎖卻俏生生的倚在欄杆上,但隔得好幾米遠,彷彿生怕方海濤會咬她似的,方海濤有些好笑,不免問道:“這話從而說起呢?”
“不然你想要上山,幹嘛不讓我帶路?”銅鎖氣哼哼的道。
方海濤心中一喜,卻佯裝正經的道:“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咱們孤男寡女的上山,不太合適吧!”
銅鎖沉吟了一會,突然甕聲甕氣的冒出一句:“那天我去找你看病,你當着我孃的面摸我的胸就合適?”
“呃?”方海濤睜大了眼睛,好半響才道:“那,那不是爲了看病嗎?”
“哼,誰知道呢,我又不懂得醫術,白給你佔便宜了!”銅鎖仍是負氣的道。
得,這位姑奶奶,爺惹不起,躲還不成嗎?方海濤翻了翻白眼這就掉頭準備下樓。
“你去哪?小氣鬼!”銅鎖又道。
“我尿急!”方海濤回道。
“尿急,尿遁纔是真吧?”銅鎖又道。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方海濤無奈的道,現在的女人都了不得,個個牙尖嘴利呢,連尿遁這麼新潮的詞兒也會
“哼,明天起早點,我給你帶路!”銅鎖扔下這一句,就氣呼呼的下樓了。
方海濤愣在那裡好半響,仍摸不着頭腦,他怎麼招她惹她了啊?單是因爲自己摸了她的胸嗎?可是那天明明看她被摸得挺樂呵的啊?而且那不是檢查需要嗎?有必要這麼上趕着來嗎?不過這樣一來,嚮導的問題倒是解決了。
次日一早,方海濤還沒睡醒,就被人敲醒了。
穿好衣服打開門一看,發現銅鎖俏生生的站在外面,只是腳上穿着雙厚底鞋,手裡拿着把鐮刀,肩上揹着上籮筐,頭上還帶了頂皮帽。
儘管這樣也掩不住銅鎖的秀色,但方海濤卻是睜大了眼睛,“你怎麼穿成這個模樣?”
“不穿成這樣,該穿成哪樣?這是去上山,你以爲去趕集啊?”銅鎖白了他一眼,然後很不耐煩的道:“五分鐘給你‘梳裝打扮’,過時不候。”
說完,扔下一套“裝備”,就頭都不回的下樓去了。
這一大早的,吃槍藥了?方海濤打着呵欠,低頭看看,卻發現銅鎖扔給他的,也是厚底鞋,鐮刀,還有獸皮縫製的長衣,耐寒。不用猜,這肯定是鐵鎖爹的,難不成還是那王建仁的不成?
下得樓來,看到站在大門邊上的銅鎖正對着她身旁的那條狗正低咕着什麼!
難道每一個美女身旁都有一條狗?方海濤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忍不住想起了在另一個時空早已逝去的佳人。
走過去,剛想張嘴說話,銅鎖卻是理也不理的招呼着狗走出去了,只扔給他一個漂亮的後腦勺。
這村妞,怎麼這麼有性格啊?方海濤鬱悶了。
兩人經過大曬堂的時候,老紀村長、鐵鎖爹正和一班村民在整修着牛車也準備出門,看到銅鎖領着條狗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走來,起先也是一愣,隨後認出那男人竟然是大醫生宮崎一夫的時候,不由哈哈大笑。
方海濤更鬱悶了,這村妞早上吃了槍藥,火氣大。這村長嘛,想必就是吃了冷粥,不然傻笑個什麼勁呢?
“宮醫生,你穿這一身,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囉!”老紀村長笑得一口黃牙‘兇相畢露’的道。
“那是,別人都說我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衣服都那麼好看!”方海濤也嬉皮笑臉的道,這廝臉皮都是這麼厚的。
“確實!”老紀村長撐着下巴,點了點頭後,又道:“如果不是上鈕搭下鈕的話,也許會更好看一些!”這些天方海濤給村民看病都是一臉的‘慈祥’完全不像那些個倭國士兵那般凶神惡煞,所以村裡的人不論是老紀村長還是其他村民,開起方海濤這個假鬼子的玩笑都沒什麼顧慮。
方海濤低頭一看,臉上不免大窘,自己匆匆忙忙的,竟然把上鈕釦到下鈕去了,看起來就像一個豬肚吊在胸前似的,趕緊的解開,重新扣起來。
衆人見狀也是轟然大笑。
老紀村長歲數擺在那裡,還是蠻穩重的,他怕方海濤臉上掛不住,趕緊的道:“宮醫生,開個玩笑,別見怪!”
“沒關係!”方海濤又不是真的倭國人,沒有他們那種盛氣凌人、欺軟怕硬的毛病,本身也不是個小氣的人,但小氣起來就不是人那樣的,停一停問道:“村長的胃病好些了嗎?”
老紀村長忙不迭的點頭,“好些了,好些了,我都忘了感謝你了呢,宮醫生,自從吃了你的藥後按你吩咐休養,這胃不疼了,身子也舒坦了,腿腳也有力了”
“晚上犁地也有勁了!”方海濤接口道,嘴角也扯了起來,來而不往非禮也,互相損損更健康。
老紀村長一愣,聽到衆人再次轟然失笑這才恍然,臉上訕訕的有點不好意思,這事他都知道,可真乃神醫啊!
“喂,你走不走啊?”銅鎖不耐煩的催促道。
方海濤原本還想再調侃村長几句的,聽了這話只好對村長道:“村長,我先走了,你們村的娘們一個比一個兇呢!我可惹不起!”
“那可不!”老紀村長深有同感的點頭,見銅鎖跟方海濤兩人的裝扮顯然是準備上山的,又趕緊的攔住,張嘴衝銅鎖喊道:“銅鎖,你等一下!”
銅鎖聽到村長喊,這就不情不願的在前面等着。
“宮醫生,你們這是要上山去嗎?”老紀村長這才問道。
“村長,你看我們這樣子像是去逛集市的嗎?”方海濤指着自己這一身,用銅鎖剛剛擠兌自己的話問反問一句。
老紀村長嘿嘿一笑,然後才正色,甚至是有點凝重的交待:“宮醫生,你們上山可得當心點,千萬不能去後山!”
“後山有妖怪?”方海濤不以爲然的道。
“這個,真不好說!”老紀村長沒再跟方海濤開玩笑,反而是慎重的道:“咱們村祖祖輩輩留下規矩與警示,誰都不能去後山!”
“哦?難道後山有什麼寶貝?”方海濤眼睛一亮,急巴巴的問道,以前看那些個武俠小說都有提到什麼懸崖、後山之類的字眼兒,那都是些與絕世武功、寶藏這類東西掛鉤的地方兒,絕世武功方海濤不在乎,他自己修習的煉體術就是最牛逼的武功,他在意的是寶藏!
“寶貝?”老紀村長不由苦笑,“寶貝是肯定沒有的,不乾淨的東西恐怕就有,以前村裡眷養的牛羊什麼的,一上後山就從來沒有回來過的。”
“那會不會是它們玩哈皮了,不願意回來了?”方海濤想當然的道。
“好吧,就算是那些牛羊自個不願回來吧,那人呢?”
“人?難道有人在後山失蹤了?”方海濤疑問。
“嗯,最近的一起,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才十多歲,村裡來了一隊什麼地質考察組,那些人都是你們倭國人,他們硬是不信這個邪,偏要到後山去搞什麼勘探,七個人上了山,但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五個,但他們連那兩人去了哪裡都不知道,後來政府派了好多當兵的,通山的搜,可是什麼也沒找到!這件事到最後也不了了之。”老紀村長說起這事的時候,還是一臉緊張,顯然是心有餘悸。
“這麼邪門?”方海濤驚訝的道。
“所以啊,你千萬別去後山,這件事真不是鬧着玩的啊!”老紀村長千叮萬囑的道:“銅鎖打小在這長大,對這裡極爲熟悉,她知道哪兒能去,哪兒不能去,你跟着她就沒錯了,切記切記,不能亂來啊!”
最後一句,有點一語雙關了,老紀村長還是對小鬼子的人品不怎麼放心,雖然這個宮崎醫生看起來蠻好的一個人,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廝在上了山後,孤男寡女的會不會起了色心?倭國人在老紀村長的心裡已經被打上殘暴、好色的標籤。
方海濤點了點頭,“好吧,村長,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嗯嗯!”老紀村長應了兩聲,當回過味來意識到這宮醫生又在揶揄自己的時候,卻發現方海濤和銅鎖已經走遠了。
出了村,上了山,銅鎖悶聲不吭的朝前走,彷彿是在跟誰慪氣似的。
以方海濤的練過的腳力,跟上她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是他還要左顧右望的默默記下附近的地形,這就有點落下了。
方海濤幾次都得加快腳步,甚至要跑起來才能跟上她,終於忍不住叫道:“喂,喂!”
銅鎖頓下腳步,回過頭來卻沒好氣的道:“喂什麼喂,難道我沒名字給你叫嗎?”
“銅鎖,銅鎖!”方海濤裝出有點氣喘的叫道。
“叫什麼叫,我
的名字是你隨便叫的嗎?”銅鎖又道。
方海濤傻了眼,這會兒是徹底明白了,這位姑奶奶一直在跟自己生氣呢!這妞膽子真大,居然敢在荒山野地裡跟倭國男人叫板她就不怕被‘就地正法’嗎?
“銅鎖,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不過方海濤畢竟不是真的倭國人,他就是個假貨,自然不會做出那等禽獸事情,只是走到她面前停下來問。
“哼,你自己知道!”銅鎖竟然也不否認。
“我怎麼知道?”方海濤不解的道。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心知肚明!”銅鎖冷哼道。
“我做過的事情?”方海濤更納悶了,“我做過什麼事情啊?”
“你你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說呢!”銅鎖氣呼呼的道。
看着她那表情,方海濤努力的回憶着,然後問道:“是給你看病的事情嗎?那件事我不是解釋過了嗎?”
“誰跟你說這個!”銅鎖瞪他一眼,在旁邊在石頭上坐下來,甕聲甕氣的道:“哼,你就裝吧!”
“我裝什麼了?”方海濤委屈的道。
“你真要我說出來?”銅鎖回過頭來,恨恨的問。
“你說吧!”方海濤挺起胸膛,一副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的模樣。
“你偷看我洗澡,還偷看我娘洗澡!”銅鎖怒聲道。
“靠!靠靠靠!!!”方海濤巨驚,臉紅了,氣促了,心跳仿似也停了幾秒,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難怪她每次洗澡都慌慌張張匆匆忙忙的呢,原來是真知道自己在偷窺呢!不過銅鎖前半句話方海濤反駁不了,因爲他真做了,可後半句話就有點冤枉人了,他方海濤再飢渴也不可能去偷看鐵鎖娘洗澡啊!
“你解釋啊,你嘴吧不是挺能說的嗎?解釋給我聽聽啊!”銅鎖又羞又氣的質問方海濤道。
“那個”方海濤嘴巴嚅動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我發誓真沒看你娘洗澡!”
“那我呢?”銅鎖翻了翻白眼,繼續咄咄逼人的問。
“你,我也沒”方海濤迭口就想否認,可是對上她那銳利的眼神,心頭一虛,這就低聲的道:“也沒怎麼看!”
“哼!流氓,下流痞子,鹹溼佬!”銅鎖終於忍不住罵道,還帶上了廣東方言,這妞不是山西人嗎,怎麼會說粵語而且瞧她那氣憤的模樣,仿似恨不得衝上來咬他幾口似的。
做賊被人拿了髒,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方海濤卻還是忍不住鬱悶,摸我都摸了,看看又怎麼了?再說了,既然你知道我在偷窺,你不洗澡不就得了,不過想想,這又有點像早知道尿炕就站到天亮的意思,忍不住竟然笑了出來。
笑也就笑了,竟然還忍不住笑出聲。笑出聲也就笑出聲了,偏偏還對着銅鎖。
“你還笑,你竟然還好意思笑?你這個死變態!”銅鎖積了一肚子的怒火終於被沒臉沒皮的方海濤刺激得徹底暴發了,齜牙咧嘴的揮着鐮刀撲了下來。
“哇哇!”方海濤驚叫着連連躲閃,隨後拔腳就跑。
就這樣,一男,一女,外加一條狗,一個追,一個跑,一個叫,在山中上演了一出“謀殺親夫”的好戲。
最後,銅鎖終於追累了,狗也跑渴了,方海濤倒是不累,只是有點餓了,早飯都沒吃就做這種激烈運動,那可是要低血糖的啊。
“銅鎖,你別生氣了行不?我向你道歉,以後我再也不偷看你了還不成嗎?”方海濤很真誠的表達自己的歉意,最後還不忘拍馬屁,“我之所以偷看你,那還不是因爲你長得太漂亮了!”
誰知,這馬屁竟然拍到馬腿上了,銅鎖哭了!
長得漂亮,就得被偷看?感覺自己命太苦,所以哭了!方海濤這樣以爲。
“對不起了,還不行嗎?”方海濤再次道歉。
“對不起有個屁用啊,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來幹嘛!我都活不了了!”銅鎖哭天抹地的道。
“啊?”方海濤眼睛又大了,自己最喜歡用這句話來教訓喬老大的,這村妞居然也用得那麼順溜好一陣才道:“喂,我說銅鎖姑娘,你只是被我看了一下而已,又沒有少塊肉,用不着尋死覓活這麼隆重吧!大不了,大不了,我就”方海濤原本想說大不了我就娶你就是了,可是想想,要是被自己摸上一摸看上一看的女人就要娶過門的話,那樣自己要娶的人可不少,恐怕養活不起那麼多女人的說,心裡一哆嗦於是立即就改口道:“我就帶你去太原城裡,給你找份好工作,找個好人家就是了!”
“你,你胡攪蠻纏個什麼勁啊!”銅鎖嗚咽着道,聲音卻已經低了下來,不過卻與溫柔和心軟無關,而是悲傷與絕望。
“我”方海濤摸不着頭腦,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他怎麼跟不上這村妞的思想節奏了。不過轉念一想,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似乎看到這個年代的女人被男人佔了便宜後不是上吊自殺就是以身相許的,難不成這村妞真的想以身相許?這個可以有!反正銅鎖怎麼看都是美女一枚,自己也不吃虧嘛。
“你看看!”不過出乎方海濤意料的是,銅鎖並沒有按照以身相許的劇情來發展,而是指着周圍道。
方海濤環目四顧,天蒼蒼,野茫茫,樹木蔥蘢枝繁葉茂,滿眼翠綠,不遠處還有一個天然的大湖泊,好一處絕美的景緻啊,於是點頭讚道:“不錯,山美,水美,人更美!”
“埋在這裡就更美了!”銅鎖抽抽咽咽的接口道。
“呃,開什麼玩笑!”方海濤回道。
“開玩笑?”銅鎖冷哼一聲,“都死到臨頭了,誰還有心情跟你開玩笑!”
“啊?”
“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銅鎖淚流滿面的問。
“哪裡?”
“這裡就是後山!”
“啊????!!!”方海濤嚇得頓坐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