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喜已經被黃魚說的那個好東西完全吸引住了,一臉焦急的繼續追問。
“大哥,別急呀,你贏了自然就知道是啥玩意兒了,賭不賭?”黃魚現在的樣子完全就像是欺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勾引着劉光喜往坑裡跳。
“賭了!哎,等等,你說要是我輸了,要幫你一次忙,幫你什麼忙?先說好哈,要我幫你逃出集中營那是不可能的事,我自己想出都出不去呢!”劉光喜也是人精一個,雖然被黃魚成功勾引,答應了打賭,可也留好了退路。
“放心吧,大哥,我怎麼可能會提那麼無理的要求呢,我都還沒想好要您幫什麼忙呢,到時候想好再說,放心,肯定不會讓你爲難的。”黃魚清楚,現在就想劉光喜答應配合自己是不可能,先慢慢讓他自己信任自己的能力,讓他心裡有那麼一絲絲逃出去的希望,那時纔好說出要求,畢竟自己的最終目的可不是逃跑。
在黃魚的誘-惑下,劉光喜沒撐多久就淪陷了,不過他自己認爲這次的打賭是十拿九穩的,現在就一門心思的幻想着黃魚嘴裡說的那比香菸還好的東東到底是什麼。
在不斷的意淫中,時間居然過得飛快,十小時的工作時間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在監工的帶領下,衆人慢慢向出口方向走去。劉光喜此時的心卻慢慢變得興奮起來,頗有點青頭仔做那個第一次時的感覺。
可黃魚不斷在他耳邊提前監工一步把過岔道的方向逐一說出後,劉光喜從開始的不可置信到不安,當最後走出礦洞口就只剩下目瞪口呆了。尼瑪!這小子還是人不是人,居然真的把路線記得一清二楚,一點差錯都沒有!
從坐上運兵車後,劉光喜就一句話也沒再跟任何人說過,一個人發着呆。
黃魚知道他不是打賭輸了生氣,而是在看到自己的能力後,心思活泛開了,誰真的想一輩子被關押在牢房裡面的,自由是所有人都渴望的,劉光喜現在從黃魚身上看到了逃跑的希望,他現在肯定是在權衡逃跑成功的機率有多大,還有怎麼跟黃魚開口呢。
黃魚不急,雖說基因戰發動的時間還剩兩個月,但既然已經潛伏進集中營,那就不能着急,這裡面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就是滅頂之災,自己死了不打緊,任務失敗才真的傷不起,那可是關係到華夏幾萬萬人的自由啊!黃魚現在需要的是劉光喜心甘情願的協助,他必須等。
而黃魚這一等就等了半個月的時間——
就在黃魚第一次下礦井的時候,方海濤也迎來了他忙碌的一天。
今天是石川佐佐木複診的日子,方海濤一大早就被專車接進了別墅,別墅區仍然是一派戒備森嚴,而且守衛力量好像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加強了許多,方海
濤心裡清楚估計這怕死的石川佐佐木真的被自己忽悠到了,相信有人暗中給他下毒。
集管家秘書私人醫生與一身的左滕勝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可以看得出來最近他的小日子過得並不舒心。生性多疑的石川佐佐木在一天沒有查清那個子虛烏有的下毒者前,肯定不會有好臉色給左滕勝看的。甚至還時不時的拿些話套套他,這對於過慣了拿着高額工資享受舒心日子的左滕勝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而且還不敢撂挑子不幹,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你說不幹了,想幹嘛?畏罪潛逃嗎!?
不過方海濤纔不管這主僕兩人過得咋樣,今天的複查仍然是走個過場,將石川佐佐木的病情繼續拖着,呆了一個小時,裝模作樣的過了個過場就告辭離去。
坐着石川佐佐木的專車,方海濤是不用擔心被跟蹤的,所以他直接叫司機送自己到朝輝玉器行的門口。
這幾天都沒聯繫過軍統這些人,王老五這條線也好像出了事,方海濤心裡着實有點擔心夏玉瑤那個漂亮的哎呀女朋友。
不過就算那幾撥人真的有膽量跟蹤三菱商會駐華夏代表的專車,方海濤也不怕,老子光明正大的來買玉器誰也說不出什麼、猜不到什麼。
剛一踏進玉器行,熱情的吳掌櫃就迎了上來,“喲,這不是宮崎院長嗎?貴客貴客!阿貴,趕緊上茶!”這個吳掌櫃的是夏正柯擺在明面上玉器行日常運作的負責人,也算是軍統的人,他對方海濤的事也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夏正柯這個站長還特意交代了自己,所以一見方海濤進門立刻就招呼起來,不經意間還撇了撇門外。
“吳掌櫃,今天這玉器行生意可不怎麼好哇。”方海濤隨意在店裡尋了張靠椅坐下,四下打量了一下店裡的情況,除了他自己一個客人也沒有。
“瞧您說的,那是宮崎院長來得太早了,現在才幾點,我還剛剛開門呢,過陣子客人就多起來了。您先喝茶暖一暖,這可是大老闆珍藏的大紅袍,平時可捨不得喝。大老闆交代了,只有宮崎副院長來了才能拿出來招待。”店裡的雜工阿貴正好端上了茶盅,吳掌櫃一邊打着哈哈,一邊對方海濤悄悄地使了使眼色。
看到吳掌櫃的異樣,方海濤瞬間明白了他後半句話裡透露出的意思,感情之前夏玉瑤來找自己真的是有要事,不過現在情況有變,不單單夏玉瑤連夏正柯都不能跟自己見面。
想明白關鍵,方海濤暗中倒吸了口涼氣,難道夏正柯知道自己被倭國人盯上了,纔不敢與自己接觸了?看來這段時間自己要多注意點了!
可這些都是方海濤的猜測,他打算看看能不能在吳掌櫃這裡探探口風,“難得夏老闆有這份心,我可得好好品嚐品嚐。不過既
然夏老闆那麼看得起我這個小醫生,不知他現在在不在店裡,正好陪他聊聊天。”
“哎呀,宮崎院長來得可真不巧,大老闆剛去外地了。”吳掌櫃聽得方海濤問起,一臉不好意思的解釋着。
“哦,這樣啊,不知夏老闆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再來拜訪。”
“這個具體什麼時候大老闆沒說,可能一兩天,也有可能一兩個月。”吳掌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玉瑤小姐在不在呢?我可有些日子沒聽她彈的琴了。”
“玉瑤小姐也跟着大老闆去了”
靠!還真被自己猜對了,夏玉瑤夏正柯兩人都不能跟自己見面,說不定兩人已經隱匿起來,而且恢復聯繫的時間也沒定,看樣子情況很不妙啊,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那就可惜了”方海濤心裡飛快的轉着心思,嘴上卻沒忘記應對。
“宮崎院長,您今天是來買玉的吧,店裡剛好來了新貨,上好的和田玉,您要不看下?”吳掌櫃確實很會做生意,到什麼時候都不忘推銷店裡的產品。
不過這是一般人對吳掌櫃的想法,這句話聽在方海濤耳裡卻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吳掌櫃說這話時可不完全是詢問的語氣,按現代的漢語語法來說,更像是肯定句。賣東西的居然去要求買東西的買自己的貨物,這可不同尋常。而且當吳掌櫃的說到新貨這兩個字時,稍微加重了點語氣,不認真聽是聽不出來的。
方海濤瞬間就明白吳掌櫃說這話肯定別有用意,於是順着他的意思就接了下去,“那敢情好,我正想買塊好玉送人呢,就不知道吳掌櫃說的新貨適不適合送給小姑娘。”
“宮崎院長,您放心吧,這玉正好適合小姑娘佩戴,您稍等,我拿出來給您過過目。”
“嗯”方海濤目送着吳掌櫃轉身進了裡間,看他這做派還真是有古怪,說不定等會就知道夏正柯要避開自己的原因了。
沒等方海濤喝完那杯茶,吳掌櫃雙手就拖着一盒子從裡間轉了出來,送到方海濤面前打開,“宮崎院長,您仔細瞧瞧,這就是我說的那塊和田玉,這可是正宗新疆產的,而且還是質量上乘的籽玉,那些在山上開採的山料玉石和它根本沒法比。而且雕琢這塊玉的可是顏大師,您也是知道的,顏大師雕琢玉佛可是出了名的好,全華夏他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俗話說得好,男戴觀音女戴佛,您要是送給小姑娘,這不正合適嘛!”
吳掌櫃果然有妙嘴生花的本事,嘰裡呱啦一大通,說得這塊玉好似地上無雙,天上無對似的。不過以方海濤的眼光來看,這塊玉還真是好玉,而且最重要的不是這塊玉,而是裝玉的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