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林峰、凱文、馬氏三兄弟等人結伴走下山來。
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塞外。一路上旖旎景色,林峰等人顧不得欣賞,形色匆匆,凱文心懷芥蒂,刻意與林峰保持着距離,林峰本也是眼高於頂的傢伙,不大看得起人,也就不搭理他,低頭猛走。
漸近娘子關口,林峰喊停。馬彪看了看關卡情況,大約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在那裡守衛。說道:“就那幾個肉包子,還不夠兄弟們吃呢?”
“大哥,鬼子兵厲害着呢,我們還是繞道走吧,不要正面和他們硬拼。”馬蕭蹙眉看馬彪。
“大哥說的對,我來引開他們,大哥,二哥,還有那個什麼雷鋒兄弟,你們趁機殺過去吧,一路到塞外匯合便是。”馬袞捋起袖子,對着衆人吼道,說幹就幹,朝着大門走去。
看着馬袞慢慢靠近關卡,一個鬼子兵快速向前,一步扯住馬袞衣袖,厲聲喝道:“小子,你一看你就不是好人,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土八路的幹活?”
先前,這夥防守駐紮的日軍接到總部命令,來往客商必須嚴格盤問,覈對清楚以後才能放行!如果遇到土八路的幹活,一律格殺無論!
“報告太君,我是進城看親戚的,現在與家人走散了,獨自一人來到這裡,還請太君寬容些個,放我過去則個。”
“八嘎,你身上的槍是哪裡來的?”
“撿來的。”馬袞壯着膽子應道。
“我看你就是土八路!來人,帶回去!”那日本兵揮了一揮手,立刻有兩個光着膀子的日本大漢,大搖大擺地走了前來。馬袞瞬間出手,輕巧饒至身後,一把扣住喉管,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了這名鬼子兵的頭頸之上。
“放開他!”後面跟上的日本鬼子兵紛紛扯下步槍,將槍口對準了馬袞。
“放下槍,不然讓你們的長官死地很難看!”馬袞一邊挾持着長官,一邊向另一邊退去。
此時一邊看着馬袞演戲的林峰等人,一擁而上衝向把關的鬼子兵,鬼子兵如何抵擋得住這一羣下山猛虎,勉強抵擋了一陣子,留下幾具屍首後,倉皇望另一條路上逃跑了。
此時七八個鬼下撇下馬袞,反撲過來。與林峰等人拼起了刺刀。大憨殺得興起,乾脆扔掉刺刀,一手倒提着一個鬼子兵迎戰,一舉擊潰了鬼子的進攻,剩下幾個鬼子兵早已嚇得失魂落魄,尋路逃跑,被林峰趕上,一刀一個,結果了性命!
那邊的馬袞見毛彪、馬蕭和林峰等人得手了,收起刀落,砍死了這名日本軍官,從他身上收出一本軍官證,都是日文,看不懂,就遞給了凱文,凱文看了半天翻譯不過來,只好又遞給了林峰,林峰接過一看,微微一笑道:“日本317部憲兵大隊的松本將官,少佐軍銜。”
“還是一員軍官啊。”馬袞自言自語着,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此時此人的面目表情已經完全僵硬了,連瞳孔都放大了。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吧!”林峰催促道。
衝出娘子關後,就來到了一望無垠的草原上,令林峰感到稍微震驚的是,草原上的牧民都不見了,帳篷也搭建得七零八落,早也沒有成羣結伴的羊羣和牧馬放羊踏歌而行的牧羊人。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蕭條與死寂,再也沒有往日的生機與活力了……
看着這今非昔比,凋敝蕭條的大草原,林峰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麼不見一個人影,都在抱着女兒睡覺嗎?”大憨掃視了下四周的景色,喊道。
大家看向大憨,卻沒有應話,隨即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陣笑聲……
笑聲中,一干人等繼續前行,漸漸逼近了那一個個墨綠色的大帳,這裡安靜的出奇,甚至連個防守的士兵都沒有,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按下心中孤疑,林峰等人慢慢逼近。
此時在帳篷後面的一間小閣樓裡,傳來一陣陣打情罵俏的聲音,一間不大的閣樓裡面,放置着一個紅木圓桌,紅木圓桌上放着瓜子花生以及蘋果、橘子等各色水果,紅木圓桌旁邊圍坐着兩男兩女,正在舉杯痛飲,男的使酒罵座,女的酥胸半露,眉目傳情。好生熱鬧。
“胡斐?你說林峰那些蠢蛋還會再來嗎?”
“大哥,我們有日本人撐腰怕他作甚。”
“那也要做些準備嘛,我先前進來的時候看到這裡的防禦工事幾乎荒廢了,連個警戒哨都沒有設立,這成何體統!”
“大哥,我們自從得了這蒙古包之後,誰敢與我們爲敵,蒙古人民每月都得向大王進貢一次,就連大王您身邊的女人,不也是他們送來的嗎?以大王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即便共產黨與國民黨進來了,也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爺爺。”
“哈哈……”約克一聽這讚美,樂不可支了。左右出擊,在兩女的臉上各自親了一口。
談笑間,門外有身影快速逼近。
“誰?”胡斐看出了這邊的動靜,瞬間站立起來,從牆壁扯下步槍,一個跨步就衝出了屋外。
“不許動!”聲音從後面傳出,林峰的槍已經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你們當家的在哪裡?”林峰怒聲喝道。
“在……在裡面。”胡斐伸出顫抖的手指指了一指後面的木房。
“看好他!”
林峰將胡斐一把推給了後面的的大憨,大憨只用一隻臂膀就按得他動彈不得!
林峰一個閃身就進入了裡屋,後面的馬彪也一瘸一拐得走了進來,此時屋內的一男二女,也早已經聞風而動。約克閃在兩女身後,扣動扳機,砰一聲響亮,林峰低頭急閃時,子彈擊中了馬彪的咽喉部位,在那裡留下一個五六公分寬的血窟窿,一個立足不穩,撲通倒地。後面的馬蕭慌忙扶住肩頭,小龍也過來幫忙,將他扶到一邊。
林峰大怒,開槍還擊,此時約克已經從屋內消失不見了身影,只剩下兩個半露酥胸的蒙古女人站在那裡瑟瑟發抖,雙眼驚恐地看向林峰,從兩女身後敞開的窗戶,可以判斷出來約克已經跳出窗戶跑掉了。
林峰一個健步,跑向窗戶邊上,向下眺望,約克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水天一色的水平面上……
此時,林峰又回到了馬彪的身邊,見其已經奄奄一息,呼呼得喘着粗氣。
“林峰……”馬彪努力掙扎着坐起身來,說道:“林峰,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