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向未來出發(下)

1933年7月2日中午12點,會客廳的門口傳來一聲大喊“教育長到!”伴隨着整齊的腳步聲,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教育長張治中將軍在一行人的陪同下走入會客廳,在會客廳的五個人立即站起,敬禮!張治中將軍回禮。然後看着筆直站立的五個優秀學員,說道,

“同學們進入德國交流學習,是你們的又一新起點,也是你們最重要、關鍵的時刻。希望同學們在新的學習、生活征途上愉快、平安、健康。提出幾點要求。一是學會相互尊重,對老師和同學的尊重、禮讓、協作,能更好的讓你們完成自己的學業。二是學會自立,做好自己的事情,儘量不給別人添麻煩。要有自信,相信自己,自力更生,通過實踐的鍛鍊,增強自己獨立思考、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三是遵紀守法,注意安全。要學習、瞭解德國的法律,尊重民俗,慎交友、交好友。四是以學習爲主業,珍惜學習機會,以學校和社會爲課堂,開闊自己的視野。常懷感恩之心,爲父母、家鄉、母校、爲民族和祖國爭光。不辜負黨國對你們的培養。你們此次國府統一的帶隊官員的陪同下前往上海,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希望你們能牢記出國交流的目的。”

張治中將軍說完後,何建業他們五個人在教官的安排下乘坐汽車前往南京火車站,在火車站匯合此次前往德國交流學習的現役軍官二十多人一同乘坐火車前往上海,相比現役軍官的意氣風發,軍校的五個學員就要安靜的多,一路上在帶隊官員的指引下,就餐、聊天,列車停靠的時候下車短暫的休息。列車走走停停的經過近12個小時的運行後,停靠在上海車站已經是7月3日凌晨3點,在官員的安排下,大家紛紛住進政府安排的旅館,到達旅館後,何建業謝絕了同行軍官和同學一起出去逛逛夜上海的邀請,一個人在房中早早的休息了。直到第二天早上6點何建業起牀在房間外面的陽臺上練習呼吸法,體會夜上海的軍官和同學才三三兩兩的回旅館休息,7月3日中午12點,用過午餐後,在大部分人哈欠聲中,大家在官員們的組織下紛紛登上了前往德國的商船。

隨着汽笛的聲音,商船船隊離開了上海港,緩緩駛向外海,在外海匯合了其他的商船後,一隻大約20多條遠洋商船組成的船隊浩浩蕩蕩的起航了。經過剛開始的新鮮之後,何建業和大部分人一樣,陷入了空虛煩躁的境地,不過何建業跟大家不同的是,同行的很多人在船上的時間不是找洋妞聊天、就是幾個人聚到一起玩牌。烏煙瘴氣的船艙實在沒法呆了,何建業百無寂寥之下只有走到相對無人的甲板上吹着海風。晚上的時間對於何建業來說是很好渡過的,完全沉浸在拳法的修煉中了,白天反而成了他的睡眠時間。所幸的是也沒人管他們,隨便他們睡覺也好,玩牌也好。一路經過馬六甲海峽、新加坡港、印度的孟買港、從印度洋進入紅海、轉道蘇伊士運河、到達埃及的亞歷山大港.....只看着船上的日曆在一篇篇的翻過,時間慢慢的渡過,終於船隊進入了直布羅陀港,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之後終於達到了歐洲,法國的馬賽港,跟沿途其它地方短暫的停留不同的是,船隊要再馬賽港停留一週,商船在處理貨物、補充淡水、補充煤等等準備,船隊中的某些船隻還在進行中一些修理。很久沒有好好到大陸山玩過的何建業跟隨大家一起到了馬賽,一路沒怎麼花錢的何建業屁股後面跟着幾個快輸光的軍官,何建業也不在意,帶領他們一路吃、喝、體驗法國女郎的浪漫。最後的結果是何建業兜裡的錢花出去不少,結果卻只有一個人回到賓館在牀上睡覺,原因就是他看到那些浪漫的法國女郎,他“暈船(害怕不夠純潔,染上什麼病)”了。從第二天開始,何建業約了幾個同樣“暈船”的軍官,一起在本地嚮導的帶領下在馬賽閒逛。一週的時間對於在船上呆了幾個月的這批人來說,實在太短暫,還沒感覺到休息好。在帶隊官員的吆喝聲中又上船繼續向荷蘭的鹿特丹港前行,1934年的元旦剛過,何建業這批到德國交流的軍官和學生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國的漢堡港。在漢堡港下船後自然有國民政府的官員前來迎接安排休息事宜,並在領事館官員的安排進行了恢復性飲食和適應性訓練。到達這裡後,前來交流學習的軍官和學員們在船上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沒人理會你們有多麼疲憊,除非生病可以住院以外,其他的人全部參加適應性訓練。

1934年1月10日,經過5天適應性訓練的這批人,在德國政府派來的官員們的帶領下,在中國官員兼任翻譯的陪同下紛紛前往了自己將要學習交流的地方,由於何建業的德語水平已經非常不錯,而且他要去的部門不允許陪同人員的進入,何建業在一幫兇神惡煞的德國國防軍軍官的帶領走了。沿途經過火車、汽車,有時候還要騎馬趕路,甚至有些地方還要以野戰行軍的速度步行翻越某些地區,一直在繞着城市走的何建業都不知道自己將被帶往什麼地方,在半個月後,何建業終於迎來了天籟之音。

“這裡是德國南部的阿爾卑斯山脈,也就是我們德國國防軍的陸軍戰術研習所的地方,你以後的半年時間都將在這裡渡過,年輕的中國人,西克特將軍可是極力推薦你的,希望你不會讓人失望,如果你在這半年裡經過了考驗,那麼你將得到你應該得到的榮譽。”一名全服武裝的德國國防軍軍官說道,

“我想請問我來這裡交流學習什麼東西?”何建業問道,

“去他媽的交流學習,就你這水平,在這裡只是學生,知道嗎?在這裡你將失去特權,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你看看他們,你將跟他們一樣接受訓練,而且每天的食品不能保證你的生理需求,剩下的食物你要自己去阿爾卑斯山上尋找,不過必要鹽分補充會有的。哦!忘記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沒有固定的休息宿舍,你要告別你在中國的優越環境了,來到這裡,你擁有的只有一頂野戰帳篷。而且這頂帳篷你可要保管好,只有月末你纔可以向上級申請領取新的野戰帳篷,中間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你只有露宿了。”國國防軍軍官指着旁邊在訓練的德國士兵說道,

“哦!可憐的東方人,希望你可以堅持滿一個月,那麼我將贏得大量的賭注!”另一名德國軍官嘲笑道,

“漢斯,過來,這個中國小夥子就是你們隊的新成員了,告訴他怎麼融入你們這個集體,如果他的考覈不過關的話你可麻煩了。”國防軍軍官喊過一名正在訓練的德國軍人,看樣子沒人任何標示的漢斯好像是這裡的一個小軍官。

“小夥子,跟我來。”漢斯領着何建業來到一個倉庫,轉身說道“你的所有的死人物品全部放在這裡,寄存起來,等你離開的時候可以領回,你在這裡的一切都不會再有隱私,包括內褲。”漢斯對着倉庫管理員說:“盧卡,給他新兵的全套裝備,另外作爲對新人的照顧,麻煩你安排一個浴室給這個小夥子,給他剃乾淨身上所有的毛,他用不上了。”

半個小時後,體表的毛髮全部被剃光的何建業穿着德國國防軍訓練服出來了。“這裡的士兵全部是在國防軍服役兩年以上的優秀軍人,按照你們東方的話說就是無一不精,射擊、搏擊都是最基礎的機能。你接下來的一週內你要完成的訓練如下:早晨5:30起牀,負重20公斤5000米跑。8:00訓練掛勾繩滑行100次,並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100趟。10:00進行上肢力量練習。13:30:槍支的手部穩定性訓練。16:00實彈射擊1個小時。晚飯後半個小時,繼續負重20公斤跑5000米。這是你的基本訓練,在此基礎上,3天一次游泳訓練;7天一次25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練。 15天一次跳傘訓練:跟隨他們一起從2000米高空進行跳傘。30天一次野外生存訓練,帶上3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7天,行軍一千餘公里,還要背上槍支彈藥和生存用品。當然,7天過後你的基本考覈如果沒達標的話,就不用參加後續的訓練了。”漢斯說道,

“長官,請問考覈標準是什麼?”何建業問道,

“哦?你想進行鍼對性訓練?也好,告訴你也可以。負重長跑25分鐘內跑完5公里;俯臥撐200次5分鐘;400米障礙越野跑不超過2分鐘;投擲手榴彈一百次,每次都必須超過50米。這些完成後,我們會派出我們這裡徒手搏擊最弱的士兵和你進行徒手無限制搏擊,你需要將他擊倒。這樣你的考覈就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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