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家族,在整個日本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因此,儘管筱冢義男是帝國陸軍中將,第一軍司令,面對山本一狼也不敢有絲毫託大。
尤其山本一木的死,若是究其原因,跟他明顯有一定的關係。
筱冢義男倒不是怕山本家族怪責,而是因爲山本一木是他非常看重的一位部下。
他的死,不僅是帝國的損失,同時也讓他頗爲痛心愧疚。
因此,山本一狼剛到太原,筱冢義男就攜司令部一衆高級軍官親自抵臨機場,對其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
從下飛機,到抵臨日軍第一軍司令部,山本一狼全程都陰沉着一張臉,對於筱冢義男及諸位帝國同僚的熱情接待絲毫不爲所動。
筱冢義男明白他的心情,因此並不在意。
接風宴,也只是簡單地吃了一頓日式料理。
當夜,第一軍司令部。
筱冢義男終於第一次就山本一木的事情開口了,待所有人都到齊之後,他面色凝重的對着山本一狼道:“山本君,你無須太難過,山本大佐能力出衆,其麾下的特工大隊也是帝國最精銳的士兵,這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最近一直沒有與他聯繫上,或許是電臺損毀,等其他原因。
未必是山本大佐出現意外了。”
山本一狼道:“筱冢將軍,你不用安慰我;山本特工大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山本一木是帝國軍人,爲了帝國的利益玉碎,死得其所。”
見山本一狼這麼說,筱冢義男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山本君,那你此行的來意?”
山本一狼冷冷道:“第一,爲我弟弟報仇雪恨。
第二,爲帝國掃清障礙!”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第一軍參謀長岡部直三郎開口道:“山本君,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你可知是誰害了你弟弟。”
山本一狼道:“楊塵,同時此人也是帝國頭等心腹大患。”
岡部直三郎道:“山本君,你既然知道害死你弟弟的是楊塵,想必你應該知道此人有多難對付。”
山本一狼點頭:“臨來之前,我已經對楊塵,及其麾下的虎賁團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
說完,山本一狼直接從身前的公文包中取出一打文件,交到岡部直三郎手中。
岡部直三郎接過電文一看,頓時傻眼。
這資料,未免也太詳細了吧。
甚至把他祖上三代都被扒出來了。
他小時候給地主放牛,以及被牛踹腦袋,參軍的原因,甚至一共打了多少次戰鬥,死在他手中的帝國軍官有多少。
之前的記錄一直平平淡淡,但是自天鎮之戰後,楊塵便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如一顆璀璨的明星,冉冉升起。
而從這裡開始,有關楊塵的記錄,也變得更詳細起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有記錄,主要還是跟戰爭有關的事宜。
可這,已經足夠令人感到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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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後,岡部直三郎又將文件傳遞了一遍,隨後問道:“山本君,既然你對楊塵做了這麼詳細的調查,可有找出他的弱點?”
“沒有!”山本一狼搖頭:“楊塵此人根本沒有上過軍校,甚至沒有上過學。
而且,天鎮之戰以前,楊塵在軍中都表現的十分平常,甚至還不如常人。
還因爲腦子不行,被人稱之爲二傻子。
這樣的人,連當軍人都不夠資格。
據說是晉綏軍358團一營營長錢伯鈞可憐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將之招入軍中。
然後發現,楊塵此人雖然腦子笨,但卻是一員福將。
就這樣,楊塵便一直留在了軍中。
這樣一個人,別說成爲絕世名將,甚至連合格的軍人都算不上。
可就是天鎮之戰後,楊塵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甚至有過這樣的懷疑……”
說到這,山本一狼的話音突然止住。
衆人聽得正起勁,於是,其中一人迫不及待的問道:“山本將軍,你懷疑什麼?”
山本一狼道:“我甚至懷疑,這個楊塵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楊塵。”
岡部直三郎問道:“喔?山本君你也有這樣的懷疑?”
“是的!”山本一狼重重點頭。
岡部直三郎接着問道:“那你可有查到什麼?”
“什麼也沒有。”山本一狼又搖頭。
岡部直三郎道:“以前,我們也曾有這樣的懷疑,甚至還專門做過調查。
可最後的結果是,此楊塵雖然看起來不像以前那個楊塵。
但他又確實就是以前的那個楊塵!”
一直沒有開口的司令筱冢義男突然插話道:“這個楊塵的身上,充滿了太多的謎團,所以大日本皇軍纔會屢次栽在其手中。”
頓了頓,筱冢義男繼續道:“好了,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既然山本君你是爲了覆滅虎賁團而來,那你可已經想好了對策?”
山本一狼目光環視一圈,不答反問道:“不知諸位,可曾聽說了圍魏救趙這個典故?”
衆人皆點頭。
圍魏救趙這個典故實在太出名了,所以但凡對中國歷史有所研究的人都知道。
山本一狼道:“這個楊塵極難對付,尤其虎賁團現在已經在晉東南一帶紮下根。
如果我們想要將其覆滅,除非將中條山前線的10萬大軍全部調集過來。
否則,僅僅一兩個師團,都未必能夠將其覆滅。
若強行對其進行圍剿,搞不好還會將自己陷進去。
得不償失!”
“我對楊塵,以及虎賁團以往的戰例做過詳細的研究。
虎賁團最擅長的是伏擊戰,其次是山地防守戰,然後是突襲戰。
而正面對壘,則是虎賁團所不擅長的。
若是兩軍擺開陣勢,在皇軍有空軍火力支援的情況下,未必不能擊敗虎賁團。
所以,我們想要擊敗虎賁團,就必須想辦法,將戰場放在虎賁團根據地之外,更合適皇軍作戰的位置。”
其中一名作戰參謀道:“山本將軍,你說的這些,我們也知道。
可關鍵的問題是,我們如何才能讓虎賁團根據我們的意志,將軍隊從根據地拉出來?”
旁邊另外一名作戰參謀道:“山本將軍這麼說,想必肯定已經想好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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