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轟轟!——”
炮兵營第二輪齊速射再次驟然而來,轟隆爆炸。
看着己方陣地狼藉一片,而敵軍的轟擊還在繼續,日軍野炮兵第二十聯隊,聯隊長宮川清三大佐登時氣得雙目噴火。
如果不是他留了一個心眼,沒有留在炮兵陣地之上,而是處於靠後位置遙控指揮,天知道會不會在敵軍這一輪轟炸中殞命玉碎。
“八嘎!可惡!實在是可惡,敵軍怎麼還擁有如此強勁的炮兵火力,難道之前的覆蓋式轟炸,沒有對其造成損傷嗎?”
旁邊幾名鬼子少佐則是戰戰兢兢地垂首站在一旁,不敢直視他的凜然目光。
“八嘎!給我找出敵軍炮位,開火還擊!”
宮川清三知道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於是果斷下達了作戰指令。
“哈耶!”
頓首之後,這幾名鬼子少佐便頂着警衛團炮兵營打來的炮彈,朝前方陣地趕去。
值得一提的是,小鬼子自信在之前那樣的覆蓋式轟炸之下,警衛團應該已經被消滅大半,炮兵陣地更應該被摧毀。
所以,他們將炮兵陣地就設在了城北的一片空曠區域,隨着煙霧散去,警衛團炮兵營很輕易就能鎖定他們的炮位。
而警衛團炮兵營則是將陣地設在城中一片廢墟之上,有破敗的城牆,以及城內的殘垣斷壁做遮擋,小鬼子無法通過肉眼觀察來鎖定警衛團炮位。
遂只能通過炮彈軌跡來推測計算,無形中就落入了下乘。
話說兩頭。
在營長張大力的命令之下,炮兵營跑分兩路,一路轟擊鬼子炮兵陣地,另外一路則是火力支援城東。
其重點目標,就是阻擊支援過來的村岡支隊。
幾乎就在營長張大力開炮沒多久,他們也操控着炮臺及時開了火。
“轟!”
“轟轟轟!——”
八九門野炮同時開火,每一輪齊速射,都是八九枚炮彈飛出。
隨着這些炮彈呼嘯着劃破虛空,狠狠砸落下來。
村岡支隊登時被炸得人仰馬翻,哀嚎遍野。
然而,炮彈的轟擊,非但沒有嚇退這些喪心病狂的小鬼子,反而讓他們越發囂張,加快前衝的步伐。
尤其那一個騎兵中隊的小鬼子,更是一騎絕塵,衝在隊伍的最前面。
誰知就在這時,一連串子彈,突然鋪天蓋地一般朝着他們打了過來。
幾十個衝鋒在前的鬼子騎兵頓時中彈,紛紛應聲墜馬。後面的鬼子騎兵剎不住勢頭,登時將前面墜馬的鬼子騎兵踐踏成齏粉。
失去主人的戰馬受驚,四處狂奔,頓時一片混亂,鬼子騎兵羣人仰馬翻。
攻擊還在繼續,不少鬼子騎兵的戰馬也中了槍,卻因其強大的生命力沒有立即倒斃,而是嘶鳴着到處亂竄,最後才因爲力氣耗盡,流血過多,昏迷倒地。
令這些鬼子騎兵錯愕的是,明明先頭部隊都已經殺上敵軍陣地,同敵軍廝殺在一起。
此刻敵軍自顧尚且不暇,又哪裡還有多餘的兵力,用於對付他們?
當局者迷,這些鬼子騎兵不知道,在他們後方壓陣的支隊長村岡秋山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些機槍兵,全是剛從城內衝殺出來的。
要是平常,村岡秋山肯定會下令,命麾下擲彈兵架迫擊炮和擲彈筒打掉敵軍機槍陣地。
只是此刻,敵軍炮兵還在源源不斷朝他們開火。
如果停止不前,只怕還沒有將敵軍機槍陣地逐個端掉,他們便已經集體陣亡了。
是以,他只能命令手下官兵加速朝前衝去。
沒錯,此刻開火的正是奉命前來支援的警衛團機槍營營長李久福。
他剛衝出城沒多遠,便看到衝鋒而來的村岡支隊。
於是他果斷下令,命麾下幾十名機槍營的戰士向前衝鋒的同時,自己尋找合適的射擊位置。
因爲機槍營和日軍村岡支隊中間還隔着廝殺在一起的敵我雙方大軍,因此,機槍營的火力雖猛,卻無法完全發揮。
以至於村岡大隊在付出一定的傷亡爲代價之後,還是衝上了城東陣地,同第五十九聯隊的鬼子合兵一處,和警衛團三營、五營的將士廝殺在一起。
“兄弟們!隨老子一起殺!衝啊,殺光這羣狗曰的小鬼子!”
在村岡支隊的小鬼子衝上陣地之後,李久福果斷放下手中那挺高級加強版火神加特林,然後右手“噹啷”一聲,拔出背在背後的軍刀,而左手則是拔出已經打開保險的二十響盒子炮,便加速朝前衝去。
一邊衝鋒的同時,手指不停扣動,一發發手槍彈登時脫膛而出。
淬體丸提升不光是身體素質,還能激發人體各種潛能。
因此,李久福不光速度、反應和力量得到加強,對於槍法的學習能力,也是得到加強。
唯一沒有提升的,只有他的智商了。
經過無數次實戰,他的槍法早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管是機槍、步槍還是手槍,都已經玩的賊溜。
他的槍法,完全已經超越了大部分神槍營的戰士,只是他更喜歡機槍這種狂暴輸出罷了。
就狙擊步槍,那種打一發還得拉一下槍栓,非得給他急出病來不可。
因此,此刻哪怕倉促開火,依舊可以做到槍槍命中。
將槍裡的二十發子彈打完,李久福也已經衝入戰圈,只見他左手猛的一用力,手中打光子彈的盒子炮便旋轉着朝前飛去。
“啪嗒!”
七八米外,那名鬼子少尉已經挑飛一名警衛團戰士手中的刺刀,並且將他一腳踹翻在地,就在這名鬼子少尉一臉猙獰,高舉手中尉官刀,打算以勝利者之姿,重重劈下時。
這支盒子炮登時打在他的面門之上。
李久福身體綜合素質達到了令人恐怖的1.9,而且還有大力丸的加持,奮力出手之下,哪怕是左手,力道依舊極其強大。
這名鬼子少尉只感覺腦門被重錘給狠狠砸擊了一般,腦袋登時“嗡”的一下,差點沒暈倒,人也踉蹌着向後倒退出去好幾步,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再看他的腦門,早已經被砸出一個大大的血口子,連裡面森白的腦骨都露了出來,不過很快又被不斷流出的鮮血給染成了殷紅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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