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縣位於安徽西部、大別山腹地。
所以虎賁團一路趕來,到處都是茂密的山林。
此時正值夏季,萬物正茂,更加襯托的這裡趨於原始狀態。
楊塵他們帶着部隊,找了小半天,才終於在一處山坳之中發現一個村落。
“徐海浪,馬上帶人去前面的村子探探路,如果可以,我們今晚就要在這裡宿營了!”楊塵走在隊伍前面,把偵察營營長徐海浪叫了過來,對他吩咐道。
“是!”徐海浪打了個敬禮,欣然應諾,旋即帶着偵察營向前面搞偵察去了。
大約去了半個小時之後,楊塵纔看到徐海浪帶着幾名戰士急匆匆趕了回來,遂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徐海浪回道:“團座,村子裡的百姓說,我們進村可以,但是,要幫他們剿匪,否則,就不讓咱進村子!”
“誰這麼大膽,敢這麼對待我虎賁團這支抗日英雄部隊?”站在楊塵身後的李久福聞言大怒。
“是一個苗族的族長!”徐海浪道:“我小時候也是在一個少數民族的村莊中長大,這類村莊,除了民風彪悍之外,還非常團結。
而前面這個村莊居住的也是少數民族,從他們的表現可以看出,如果我們不幫他們剿匪,他們還真可能不會讓我們進村休息。
甚至會對我們抱有一定的敵意!”
楊塵想了想,釋然道:“這裡地處偏僻,與世隔絕,信息也十分落後。
尤其少數民族,不喜歡與外界聯繫,對於外來人都會抱有很重的戒備之心。
他們可能都還沒有聽說過抗日戰爭,甚至連鬼子、國.軍和新四軍都分不清楚,又哪裡會曉得我們是誰!”
徐海浪耷拉着腦袋迴應道:“可不是咋的?一開始我以爲,以我虎賁團的名頭,只要亮出身份對方必定好酒好肉招待。
然而結果是,我亮明身份之後,人家根本不鳥我們虎賁團。
最後還是靠着我本也是山裡人少數民族的身份,好說歹說,才總算取得他們的信任。
否則,我和弟兄們,早就被這羣彪悍的村民,用弓箭射成刺蝟了!”
楊塵蹙了蹙眉,少數民族是這樣,民風淳樸,在沒有取得對方認同之前,出於自我保護意識,他會對你抱有很強的戒備之心,甚至把你成入侵的敵人。
而倘若你取得對方的認同,則他必定將你當做自己的家人一般,不會有太多的彎彎繞。
沉吟片刻之後,楊塵又問道:“他們有沒有說土匪在什麼位置?有什麼具體情報信息嗎?”
“他們說,土匪就在西邊30裡外的川河嶺上,是一支有着100多號人的山匪!時常下山禍害霍山縣西北地區的村鎮!”
徐海浪說到這裡,連忙補充道:“對了,卑職還打探到一個消息,就是我們前面這個村子,名叫蠻莊。
這股土匪平日裡沒少作惡,剛纔那個族長說,如果我們這些當兵的願意,替他們消滅川河嶺的匪寇。
他們就會歡迎擁戴我們,把我們當成最好的朋友來招待!”
楊塵沉沉吟了片刻,扭頭擡頭看向王貴、廖勇和劉哲平等人,問道:“你們怎麼看?”
李久福咧嘴笑道:“團座,區區100多個山匪嘍囉,還有啥好猶豫的,給我一個連,我去滅了他們!”
楊塵思忖片刻,覺得讓李久福這小子幹這事有些不太靠譜,於是說道:“這事還是讓徐海浪帶着偵察營去比較合適。”
見李久福似乎還要說,楊塵又道:“這是命令!”
“是!”
李久福雖然滿心不願,最終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徐海浪,你帶着偵察營一連去滅了這羣山匪。
注意,最好把匪首給我活捉回來,我好用他收斂人心,如果不成,帶他的腦袋回來也行。”
偵察營,作爲虎賁團戰鬥力最強的一個營,加上固始之戰並沒有直接參與,戰鬥力保存的最爲完整。
讓徐海浪帶着一個連近150名弟兄去剿滅這羣山匪,在楊塵看來完全足夠了。
“沒問題,團座,您就瞧好吧!我一定趕回來吃中午飯!”徐海浪身子一挺。欣然領命
隨後立即集合一營,併到重新趕到蠻莊,說明自己這邊的態度。
蠻莊苗寨的族長派出兩個揹着弓箭的年輕獵手,給徐海浪這支這支剿匪隊伍當嚮導,隨後便出發前往川河嶺剿匪去了。
楊塵、王貴和廖勇他們則指揮部隊,就地紮營,埋鍋造飯,一邊休息,一邊等剿匪部隊回來。
當然,必要的警戒,楊塵也沒有忘記安排。
偵察營另外兩個連,以及管三柳的特務營,兩支部隊全天候輪番外出警戒,保證全團的安全。
30裡的路程,對於一般部隊來說,如果在平原,至少也要兩個小時。
如果急行軍的話,一個多小時也能趕到。
但是在山裡,30里路,則需要更長的時間。
出發之後,徐海浪才覺得自己在團座楊塵面前有些誇海口了,因爲他發現,越走山林越茂密,地形也越崎嶇難行。
行進速度自然而然的慢了下來,哪怕他們有大力丸加持,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且他們那偵察兵的一套,在這崇山峻嶺之中也全完失去了作用。
徐海浪甚至懷疑,如果沒有這兩個年輕的獵手帶路。
而是自己按照地圖來走的話,恐怕連川河嶺的土匪在哪都找不到。
心中着急,徐海浪便不斷催促帶路的嚮導快點走。
“小老弟,能不能再走快點?”
兩人叫苦不迭道:“別催了,通往川河嶺的路,一直都不好走,而且越往前只會越難走!催也沒用啊。”
也虧得二人不知徐海浪他們嗑藥了,否則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會詛咒他。
“好吧。”
徐海浪雖然心裡不悅,但卻也有點無可奈何。
最後,他們一行人150多人,直到太陽快落山,才趕到了川河嶺附近。
這裡山林密佈,怪石嶙峋,地勢更加陡峭。
看着太陽漸漸西下,周圍又都是崇山峻嶺,卻沒有見着哪怕半個山匪的影子,徐海浪有些懵逼了。
而楊塵這邊,則已經開始吃晚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