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鄉與山西接壤。
當時,有不少八路軍就活動在太行山一帶,因此,當上村保一郎將情況上報。
弄明白整個來龍去脈之後,齋藤鷹之死,並未引起日軍高層的震動。
只是責令上村保一郎務必將這夥行兇的匪寇全部抓住,以捍衛大日本皇軍的威嚴。
同時,由上村保一郎暫代齋藤大隊大隊長一職,總覽整個新鄉地區的軍政要務。
旅團部的回電中,雖然狠狠呵斥了上村保一郎,但他的心裡依然喜滋滋的。
甚至對於楊塵四人還心存一絲感激。
若不是他四人幹掉了齋藤鷹,他不知何時才能,成爲新鄉地區的最高軍事指揮官。
真是他的福星、貴人啊!
……
爲了成爲真正的大隊長,是夜,上村保一郎便親自領着一支千人部隊,浩浩蕩蕩朝朗公廟而去。
只是,等他們趕到朗公廟時。
楊塵四人早已經不知所蹤,偌大的郭家,也已經被一把大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只有幾處斷牆,還倔強的屹立在一片廢墟之中。
“八嘎呀路!可惡,實在是可惡!
我上村保一郎在此立誓,不管行兇者爲何人,我都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以捍衛我大日本皇軍的威威嚴!”
上村保一郎,看着已經被燒焦大半的齋藤鷹等同僚們的屍體,幾乎氣得怒不可遏,嘶吼連連。
當然,這些都是他裝出來的。
齋藤大隊,有許多軍官都是齋藤鷹的死忠,他必須做足樣子,收買人心。
“傳我命令,整個新鄉的駐軍,包括皇協軍在內,全部給我行動起來!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這四個可惡的匪寇給我揪出來!”
“哈耶!”
衆人鬼子和僞軍軍官低頭領命。
……
時間一晃即逝,轉眼間兩天過去。
隨着齋藤鷹被楊塵擊斃,整個新鄉徹底戒嚴,到處都是盤查的鬼子和僞軍。
尤其朗公廟,更是成爲鬼子和僞軍搜查的重點地區。
然而楊塵四人就跟從來沒有到過新鄉一般,直接消失了。
這天,王貴領着一支300人的隊伍,率先進入新鄉境內,來到一片無人山區。
這裡是太行山的延伸支脈,到處都是茂密的山林,和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
王貴掏出一張地圖看了看,自語道:“沒錯,這就是團座給咱的匯合地點。”
就在這時,兩名獵戶打扮的男子,突然從山林之中鑽了出來。
“參謀長!”
“徐營長,耙副官?”
王貴尋聲望去,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偵察營營長徐海浪,和第二副官耙耳朵,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
原本持槍警戒的戰士們見來人是徐海浪和耙耳朵,也紛紛放下了手中鋼槍。
王貴身側的路遠和馬飛見到徐海浪二人,也是難掩激動。
幾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經過最初的愣神之後,皆是大踏步朝對方走去。
然後狠狠的熊抱在一起。
“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衆人都是無比激動,尤其王貴、路遠和馬飛三人,幾乎高興的不能自已。
良久,兩人這才分開。
“團座等候你們多時了,快隨我來!”
徐海浪先是讓耙耳朵去通報團座,隨後又興奮的在前面帶路。娃
想及團座楊塵,王貴越發激動,當下便帶領部隊,跟隨徐海浪而去。
衆人繞過兩座大山,來到一個無人村落。
因爲日軍的殘忍迫害,這個村落的百姓,要麼已經被害死,要麼已經逃難去了。
所以,楊塵將這個村莊當成了虎賁團的臨時據點。
原本,楊塵看中的是朗公廟。
奈何自從在郭家幹掉齋藤鷹之後,新鄉的日僞軍便開始戒嚴。
尤其朗公廟一帶,更是彙集了不少鬼子和僞軍。
所以,楊塵只能退而求其次,將虎賁團的臨時據點選擇在這個無人山村。
接到耙耳朵的彙報,楊塵當即領着歐陽晴一起迎了出去。
“團座,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看到楊塵這一刻,王貴、路遠和馬飛這幾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激動,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楊塵挨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他孃的,我虎賁團可沒有流淚的傳統。
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似的,成何體統!”
說着說着,楊塵的眼眶也是有些微微發紅。
“團座,我這是眼裡進了沙子。”
王貴一邊抹眼淚,一邊解釋。
“是啊,是啊,好大的風。”
路遠和馬飛也跟着解釋。
理由十分低級,但卻沒有一人嘲笑。
片刻之後,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王貴這纔開口問道:“團座,老孫他真的……”
路遠和馬飛也是扭頭凝視了過來。
“老孫他爲了給我們斷後,犧牲了!”楊塵一臉自責和愧疚。
儘管衆人已經知道,但從電報中得知是一回事,此時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路遠咬着牙道:“這些狗曰的小鬼子,老子跟他們沒完!”
楊塵表情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孫爲國而戰,死得其所!我們不必過分難過!
但是這個血仇,我們跟小鬼子結下了!
爲了老孫,爲了那些慘死的兄弟,爲了千千萬萬受到迫害的中國百姓,我們已經退路!
唯有重整旗鼓,繼續和小鬼子幹!”
“幹!幹到底!”
衆人皆是紛紛舉拳附和。
……
兩天後,陳銘、歐陽光明、張大力、趙德全,以及劉哲平、徐明他們相繼率部趕到了這裡。
虎賁團大軍,正式合兵一處。
超過半個月的長途趕路,其間,爲了躲避日軍的封鎖,他們走的幾乎都是山林小道。
因此,即使對於擁有大力丸的虎賁團官兵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衆人的體力消耗都十分大。
所以,楊塵給大軍放了兩天假。
當然,陳銘和他的龍魂大隊不在此列。
偵察營已經全軍覆滅,徐海浪也成了光桿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