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也是滿臉喜色的說道:連長,原來是你,我還以爲咱們要交代在這裡。劉傲天看了燕清一眼,同時目光凝聚在後面那些衣衫襤褸的士兵以及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們,本是冷峻的臉龐浮現一絲憐憫之色低聲說道:
這次,你們太冒失了,沒事就好。燕清臉上微微一紅正要說話,忽然想到什麼驚呼一聲說道:
啊呀,連長,司馬姑娘腿部受傷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劉傲天微微一怔說道:司馬玉,司馬玉怎麼會來這裡。燕清忙拉着劉傲天的手臂朝後面走去,卻見兩個男子正扶着面色慘白的司馬玉,司馬玉眼眸緊閉,似乎已經昏迷過去,只是她的腿卻依舊挺立着,劉傲天臉色微微一變說道;
這丫頭,快點,馬上帶她去輸血,不然,她可就危險了。
劉傲天說着忙將司馬玉抱在懷裡,她的身體此刻有點寒冷,涼的跟死人差不多,燕清驚呼道
;可,可這麼晚,我們去哪裡?劉傲天低沉說道: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去附近的醫院。
燕清呆了一呆說道;醫院,可是,可是這裡是鬼子的醫院,我們該不會去鬼子醫院吧。
劉傲天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煙勇三郎說道:帶他去,不就可以了,不過,你們眼下還是返回劉家,休整,雷洪,這個交給你了,司馬玉,我帶她去醫治。鐵虎低沉說道:連長,我也跟你去。劉傲天微微頷首說道: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好,你帶這個煙勇三郎走,先把他的腿打折了吧。鐵虎愣了一下咧嘴一笑說道:好了,讓這個老鬼子吃吃苦頭也不錯。燕清訝然的看着煙勇三郎問道;連長,這個鬼子似乎身份不簡單啊,還是個大佐級別。劉傲天冷然一笑說道:
你的眼力不差,這個鬼子是十三師師團參謀長叫什麼來着?一名年紀偏大的軍人說道:
什麼,他是十三師師團參謀長煙勇三郎,你,你實在是太厲害了,額,鄙人是三十一軍軍醫龍嘯天。
劉傲天臉色浮現一絲喜色說道:你還是個軍醫,那還不快輸血。龍嘯天苦笑一聲說道:
這裡沒有醫療設備,不過,我已經給這位女英雄給止住了血,她的傷口也重,子彈剛好穿過韌帶,以後走路恐怕有點困難。劉傲天聽了心裡微微一驚說道:這丫頭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是那支鬼子乾的。
燕清忙說道:連長,是鎮守倉庫那股鬼子部隊。龍嘯天嘆息說道:是啊,這支部隊極爲善戰,我軍傷亡慘重後來不得不撤退,我卻被給俘虜了,要不是各位英雄相救,我們可能已經都被鬼子秘密處決了。額,還沒請教這位兄弟如何稱呼。鐵虎哈哈一笑說道:
告訴你們,怕嚇了你們,這位是我們青龍山先鋒師師長劉傲天,當然了,我們還沒成師,所以依舊以連長相稱。龍嘯天等人一時瞪大眼睛看着劉傲天,嘴巴張的大大的,半響忽然驚喜道:
原來你就是那位把鬼子婆娘睡了的劉傲天啊,真是揚我國威,要是把日本公主給睡了,那就更好了
。鐵虎聽了忽然哈哈大笑說道;那是,那是,要是我們把鬼子的公主抓來,一定讓你們更高興。這時一名女護士捂着胸口滿臉紅暈說道:這都是鬼子的胡說八道,我看劉連長一代將才,把鬼子嚇得屁股尿流,可惜,我是已經嫁了人,不然我要嫁給劉傲天這樣的大英雄。劉傲天聽了苦笑不得說道:
好了,各位,你們還是先走吧,等會鬼子後援來了,那可就糟糕了,燕清,他們就拜託給你了,若是他們想要回三十一軍,就送他們回去吧。龍嘯天聽了忙說道:我們還是不去了,他們都不知道撤到哪裡去了,我龍嘯天最傾慕的是英雄,尤其是劉傲天你這樣風流倜儻的英雄,我們是跟定你了,你們該不會嫌棄我們是軍醫吧,不會打仗。
劉傲天也沒想到眼前的龍嘯天居然會留下來,一時也是驚喜的很,不過,他還是說道:這個,還是請示你們軍隊的長官比較好。燕清聽了心裡微微一震暗道:原來連長是欲擒故縱的啊,明明想要讓他們留下來,偏要這麼說。
燕清輕嘆一聲說道:也是,這路途遙遠,我們的人又太少,連長,我看,你還是留下他們吧,大家也好又一個半,再說,王奎沒有跟來,司馬姑娘的傷還是要有人護理纔對。龍嘯天等人本來就已經擔驚受怕,如今被燕清這麼一說,更是堅定留下來的念頭暗道:反正我們到哪裡也是軍醫,這三十一軍被打成這個樣子,回去只怕會被當成逃兵處理,還不如留在劉傲天的隊伍裡好一點,雖然他們有的窮,不過,好歹也是抗日精銳部隊,連這煙勇三郎都被抓了,哈哈,將來飛黃騰達的日子也不遠了。
龍嘯天低聲說道:連長,我們決定不走了,就跟你打鬼子,我的醫術也是數一數二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司馬姑娘的腿治好的。劉傲天聽了愣了一下暗道:敢情這傢伙是裝的吧。
劉傲天聽了笑道:好,司馬玉的傷就交給你了,龍大夫。龍嘯天哼哼說道:劉連長你還別不信,我可是留學過法國的,這等皮外傷算不上什麼。劉傲天聽了呵呵一笑說道:那好,那你等會跟我去趟醫院吧。
龍嘯天聽了一時傻了眼忙說道;不行,不行,要是被鬼子發現,我,我的小命就不保了,可是軍醫,不是戰士。
劉傲天微微一笑,看了鐵虎一眼,鐵虎馬上領會過來,忽然一腳揣在煙勇三郎的右腿上,咔擦一聲,只聽骨骼脆生生的裂開聲音,龍嘯天不免打了冷顫忙說道;劉連長,你這麼做可是折磨俘虜,這是會被處分的。
一名女護士低聲說道;是啊,是啊,劉連長,這樣不妥吧。劉傲天冷然說道:日軍怎麼對付你們,難道忘記了,要不是我的下屬救你們,你們早就沒了,還跟我談什麼優待俘虜,對我而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日本人本來就是野獸之師,跟這幫虎狼之師談仁厚簡直是笑話。劉傲天心裡也狠是無奈,但是眼下爲了儘量消耗敵人的兵力,殺俘虜也是無奈之舉,他沒有時間搞改造敵人,眼下根基未穩只有殺鬼子減少傷亡。
鐵虎聽了怒道;看什麼看,你們是希望被鬼子給殺了對不對啊,這個鬼子又沒死,我們只是出於安全考慮嘛。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劉傲天臉色微微一沉說道:看來鬼子的援兵來了,來的夠快的,大家都分散開,燕清你掩護他們先撤,鐵虎,你給我看好這老鬼子和司馬玉。鐵虎愣了一下呆了一呆,忙一手拉着煙勇三郎和昏迷不醒的司馬玉隱藏起來,劉傲天則嗖的一聲消失在衆人眼裡,龍嘯天瞪着眼說道:好快啊,這是人還是妖怪。燕清低聲說道;
不要廢話,待會乘着連長吸引鬼子的注意力,你們趕緊撤。正當衆人加緊備戰的時候,前面來了一羣懶洋洋的保安軍,爲首的則是滿臉紅光的胖子劉彪,他一臉鬱悶的摸着混賬的腦袋對一旁的保安隊長大寶說道:
大寶,你說這日本人也太小心了,哪裡來的主力部隊啊,這裡連個人影都沒有。
大寶嘿嘿一笑說道:團長,你還別說,沒有碰到主力部隊是咱的福氣啊,你說前面日本人跟五十九軍的人打的熱鬧,我們來殲滅所謂的主力部隊,根本就不現實,我們人雖然比鬼子多,可是不經消耗啊,光我們的裝備能夠是這五十九軍的對手麼,你聽聽,現在槍炮聲,比先前輕了,我們算是找到便宜了,說不定戰爭已經結束了。
劉彪捂着腦袋嘆息道:雖說如此,若是日本人的倉庫被人端了,那咱們可就慘了,要知道,我們可是殲滅主力部隊的。大寶看着後面密密麻麻的人羣嘆息道:團長,你覺得我們是人家正規軍的對手麼,日本人分明是想消耗我們的兵力,嘿嘿,不過,這也好,我們算是撿到便宜了,連個半個主力都沒有遇到。
劉彪捂着腦袋看了看前面的山崖,皺着眉頭說道:大寶,這裡很適合伏擊,你說要是敵人的主力真的在這裡,我們現在恐怕死傷慘重。大寶皺着鼻子說道;團長,我好像聞到一股股血腥味,你看,前面是什麼?
大寶說着,忙快步跑到前面的樹叢裡,忽然驚呼一聲道:團長,團長,這裡有日本人的屍體,他們腦袋都沒了。
劉彪本是一絲酒意一下子消失了,打了個冷戰說道:什麼,日本人的屍體,讓我瞧瞧。保安團的人慌忙都趴到在地上,劉彪看了一眼地上三十八具日軍屍體,他們不是腦袋歪了,就是被人一刀砍掉腦袋,他們死的時候都是同個表情都是驚恐之色,劉彪深吸一口氣顫聲說道:弟兄們,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日本人。大寶呆了呆問道:
團長,不就是日本人麼,有什麼特別的。劉彪低沉說道:他們胸口上有獨特的標記,顯然是日本人上等兵纔有,都是清一色的作戰多年的老兵,你們認爲,殺死他們的是什麼人麼。他們又是什麼人?
大寶聽了呆了一呆說道;這麼說,那佐藤太君說的是真的,我們可能是運氣好沒跟主力部隊碰到,反倒是這幫日本人給幹掉了。劉彪深吸一口氣說道;沒錯,我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從這殺人手法來看,應該是五十九軍的精英兵乾的,而且人數不會超過兩個,大寶,四處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大寶忙帶人前去搜索,忽然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這時一名滿臉血污的年輕人痛苦的爬了出來,劉彪驚呼一聲說道:什麼人?那年輕人看到劉彪臉色浮現一絲喜色說道:
是我啊,我是,馮嘯天啊,啊呀,剛纔一場惡戰差點把我打死了,嚇死人了。
劉彪微微一怔摸着腦袋訝然說道:是你,馮兄,你是怎麼了。那年輕人正是劉傲天,他本想殺死前來的鬼子,不料卻是劉彪的保安團,他靈機一動忙在一名日軍屍體上抹了一把血,劉彪訝然說道;
馮兄,你不是歇息着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該不會是五十九軍的人吧。劉彪嘴上浮現一絲難以琢磨的笑容,劉傲天苦笑一聲說道:什麼五十九軍的,兄弟我,是被槍炮聲跟驚醒了,便出來看看,不過,沒想到卻看到一支部隊跟這裡的鬼子打了起來,啊呀,我也被流彈擦破了皮,阿虎,阿虎,你在哪裡啊。
劉傲天故作驚悚的樣子,顯得很是驚恐,劉彪心裡也是半信半疑,這時卻看到一側出現一名大漢,他滿臉血污的驚呼道:爺,原來你還沒死啊,我,我沒事,不過,,這個鬼子快不行了,還有這個娘們。
鐵虎還是有點小聰明,知道劉傲天在演戲,當下也配合的不錯,劉彪等人循着微弱的光線一看,卻見一名日軍軍官面色慘白躺在地上,這官職讓劉彪大吃一驚,兩眼冒光說道;乖乖,這,這不是傳說中的大佐級別的大官麼,對了,馮兄,你怎麼會跟着日本大佐在一起啊,你們認識?
劉傲天嘆息一聲說道;這位大佐剛纔跟人交戰,以爲我們是的人,想要殺我們,卻不想被炮火打暈過去了,所以纔會在我的弟兄手裡,不過,不過,劉兄,看在我們相識的份上,你可要爲我保密啊,否則我可是會被鬼子給殺死的。劉彪聽了臉上的肉團顫抖一下低聲說道;兄弟,沒想到你連這麼殺頭的事情說給我聽,足見你把我的當兄弟,你放心,我劉彪雖然不是什麼好人,這義氣二字還知道的,兄弟做這保安團也是無奈之舉,說出來都是淚啊。
阿寶在旁連連點頭說道:團長的兄弟,就是我的大寶的兄弟,你們放心,我們會爲你保密的,不過,團長,這鬼子軍官要是醒過來一定會追究這位兄弟,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