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楊大海與錢軍的對話,在當天晚上便得到了實現。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日軍輜重部隊遭受呂天昊襲擊的事實並沒有耽擱多久,這一戰呂天昊切實把握了有利地形,完全依靠貼身戰術,讓日軍的炮兵一時間根本發揮不了任何的威力。
除此之外,呂天昊還秉承着邊打邊退的戰術,完全不和鬼子的步兵近身作戰,他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盯中了日本人的那些大炮以及車輛,只要摧毀了他們,呂天昊便會第一時間帶着人撤退,這點讓鬼子步兵氣憤得不得力,但是又無可奈何。
如此一來,在不斷的騷擾後,鬼子輜重部隊的損失可以說是非常慘重,整個後半部分運輸部隊中的輜重武器幾乎是全部報廢。
而獲得這樣成功的戰果之後,呂天昊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帶着謝宇等人離開了戰場,這一次是徹底的離開,直接回到了滑縣附近的村莊裡面,與陳若穎等人匯合。
不久之後,剛剛到達小封口基地準備視察滑縣周邊工作的吉田正一便收到了後方輜重部隊遇襲的消息,這一下子可真正是捅了馬蜂窩。
要知道,這一次的輜重部隊裡面可是包含了什麼,那些可都是聯隊長閣下好不容易給自己批准的重炮還有其他的一些輜重武器,而且一些糧草也在其中,但是這一次呂天昊的襲擊正好給了吉田正一當頭一棒。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前腳剛剛到達小封口基地,後腳自己的輜重部隊就遭受了襲擊,非但遭受襲擊,而且襲擊的敵人還讓對方逃跑了,而自己的部隊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無動於衷。
如此一來,吉田正一在田中太一面對做下的允諾開始受到了極大的威脅,而這個消息顯然吉田正一不敢隱瞞,畢竟重炮部隊也是田中太一從其他部隊中調派而來的。
拿下二道口,是田中太一給日軍高層的一劑強心針,而如果拿下滑縣的話,無疑可以增強田中太一在上層中的話語權利,臨行前,田中太一也是再三叮囑自己,一定要完美完成任務,就算是損失大一些,也要拿下滑縣!只有拿下滑縣,喜峰口防線就會受到己方的威脅,等後續的重裝部隊到達之後,拿下喜峰口防線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戰鬥還沒有打響,己方的輜重就已經遭受這麼大的損失,這麼大的一個黑鍋,他吉田正一就算想甩掉也是不可能了。
“真是該死!八嘎呀路,該死的支那人!都是一羣狡猾的豬!”
吉田正一知道現在並不是生氣的時候,既然錯誤已經犯下,那麼自己就必須從其他一些方面找回自己的場子,做出一些成績來給聯隊長看看,他派自己前來小封口基地並不是單單給支那人送戰功的。
於是乎,日軍的報復很快便到達了滑縣防線。
滑縣,這個縣城在此之前或許沒有多少人關注,但是伴隨着長城防線的展開,二十九軍陸續進駐喜峰口一帶防線,三十九師就將防禦的主要力量放在了滑縣一帶,而滑縣作爲前線作戰區域,原本被大家認爲是非常安全的,但是隨着二道口的失陷,這種認識也慢慢受到衆人的懷疑。
在滑縣,除了楊大海的四團之外,還有馮治安派來的三團,兩個團接近兩千多人的人馬,看似非常多,但是戰鬥力非常有限。
這兩個團在三十九師中只是實力偏弱的兩個團,而且團中的士兵編制也有許多空缺之處,畢竟時間過了這麼久,因爲戰鬥產生的損耗士兵還沒有得到上面的補充。除此之外,在裝備上面,兩個團的武器裝備還有很多士兵沒有得到足夠的槍支彈藥,如此一來,在這些不利因素的影響下,這一次兩個團要想在日軍一個大隊的進攻下穩穩守住,說實話,楊大海他這個當事人都沒有多大的信心。
這不,吉田正一爲了儘快在上面做出一點成績出來,開始不斷在滑縣周邊鬧出一些小動作,在呂天昊回去的當天晚上,日軍便開始了一次以小封口基地爲核心點,朝周邊的一些村子以及滑縣防禦工事展開偷襲。
而隨着日軍後續裝備部隊的增援,日軍的這種偷襲任務取得了非常大的成果,最起碼,滑縣的守軍現在已經不敢再靠近小封口基地一帶的防線了,日軍的大炮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們還沒有打,日軍就先給你來上那麼一梭子的炮彈,緊跟着,日軍機槍手已經將子彈鏈條準備,他們要做的只不過是玩命地扣動手中的扳機,將子彈射出去就行了。
正是在這種不斷的消耗中,滑縣的守軍一時間風聲鶴唳,不敢再有任何過度的動作,而這樣龜縮的狀態顯然也刺激了日軍士兵們,一時間,滑縣附近的村莊,只要是沒有守軍,幾乎都遭受到了日軍士兵的侵害。
雖然知道這一點,呂天昊卻是沒有任何一點辦法,之前的兩次任務,幾乎將呂天昊的家底全部消耗乾淨,上面對他的態度遲遲沒有下來,這也就是說,現在的呂天昊如今還是黑戶,如果他出現在滑縣內的話,憲兵隊的人很快便會找上他,有了之前的經歷,他再想通過楊大海的幫助逃出來顯然是不可能了。
“營長,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啊!我們炸掉小封口基地的那個倉庫,雖然對日軍的後勤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是有二道口這麼一個碉堡在那裡,如今日軍的士兵是源源不斷地在這兩地之間佈局,聽說碉堡正在建的就不下十幾座。”
日軍的碉堡,這是讓國民軍隊最爲頭疼的,這種東西,就算是機槍打他也沒有用,只能靠着人力衝上去,將炸藥包將其炸燬,但是這個衝鋒的過程,很有可能會造成非常大的傷亡,因此,一旦遇上日軍的碉堡,國民軍隊這邊基本上都是靠着人海戰術堆上去炸掉的。
不過久而久之,這種戰術已經慢慢被淘汰,因爲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呂天昊按捺住心中的衝動,此時他真的很想帶着一營士兵去周邊活動一番,或許是因爲呂天昊他們的存在,他們現在所在的村子有駐軍這個消息在周邊村子裡面開始傳播,一些留手村子的婦孺老人在得知日軍的那些野蠻途徑之後,一個個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現在這個村子裡面。
村子就是那麼大,但是人員卻是越來越多,其中多以婦女和兒童、老人爲主,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戰鬥力,而且他們在滑縣中沒有任何親戚,生活保障也沒有人來爲他們提供,於是乎,呂天昊在這個村子裡面待的時間越久,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就會產生,最基本的就是呂天昊他們的吃穿問題。
“我們現在的糧草還能支撐幾天!”
“最多五天!當初從滑縣出來的時候,我們身上就帶了不足七天的糧草,而這些天附近村子的那些村民不斷涌入我們的這個村,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窮苦百姓出身,身上也沒有多少糧食和錢財,所以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將一部分的糧草給予了他們!”
呂天昊這樣的做法在有些人看來非常傻,如果換做楊大海等人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爲不需要這些老百姓來養他們這些士兵就已經是燒香拜佛了,哪有軍隊給老百姓糧食的道理。
伴隨着如今國內戰亂四起,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但是再不好過,老百姓還是老百姓,他們面對日軍和其他一些暴力因素的存在,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依靠於國民軍隊來進行防禦,而這些軍隊的存在也是需要糧草作爲基點的。
因此,國民政府在如今外債不斷的情況下,將目光放在了這些老百姓的身上,軍隊在打仗的過程中,所經歷的地區,每家每戶都要繳納一定程度的糧食或者相當金額的錢財作爲勞軍費用。
這些費用有高有低,對於那些家境豐實的人家來說,或許沒什麼,但是對窮苦人家而言,這就是雪上加霜。
所以呂天昊的做法一經推出,便獲得了許多老百姓的認可,他們恨不得自己變成年輕男子漢,一個個加入呂天昊的軍隊之中,因爲短時間內的相處,這些人也知道呂天昊手下軍隊士兵的待遇,不僅僅有工資拿,還管飯管飽,家裡面的老婆孩子家人還有專門的機構負責照顧!如果戰場上面犧牲了,還有撫卹金和其他優惠政策等着。
這一系列的保障政策,就算是他們這些人中有些孩子在國民政府中當士兵也是沒有享受到的,雖然不知道呂天昊手下的這些士兵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老百姓希望的就是一個對未來生活的念想,而呂天昊等人的出現正是給了他們這樣的念想。
“營長,如果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我們的糧草很有可能四天,哦不!三天就要吃沒了!那些老百姓雖然都是一些老弱婦孺,但是他們也是一張張嘴巴,我們根本就養不了他們多久!”
呂天昊皺緊眉頭,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危急性質,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老家人一個個餓死在自己面前吧。
或許這片土地上有人餓死,但是那是自己不知道的情況,呂天昊承諾過,自己既然加入了軍隊,那麼就要利用身上一切的資源,保護自己身邊應該保護的人,而老百姓,正是在這個範圍之內,要呂天昊做出拋棄老百姓的事情,他自認爲做不到,也沒有那份心思。
“不行,糧食方面的供給,還是要保證!反正那些人也吃不了多少,而且我們在這邊的時間也不會太久!相信等日軍修整好之後,他們很快便會向滑縣發起進攻的,到時候就是我們動身的時候了!”
經歷前兩次的任務,呂天昊已經知道了一些情報,爲了應對前兩次的失誤,日軍指揮官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已經加強了日軍各部分之間的聯動效應,只要任何一點遭受敵人的襲擊,那麼其他方面的援軍在幾分鐘之內便會趕到。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是讓呂天昊最爲忌諱的話,那就是在騷擾滑縣的過程中,日軍已經出動了飛機這樣的戰爭利器。
空中打擊,這是呂天昊目前最爲頭疼的一個點,對於這個點,呂天昊就算槍法再好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雖然古木縣那邊也在研製一些防空武器,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自己現在的情況,恐怕就算諸葛均是神仙也救不了。
“該死!難不成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滑縣失守?”
呂天昊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老頭啊老頭,我現在真的是後悔怎麼沒有將你帶過來了!還有李宗仁,你這個老大倒是做得一手好牌啊,什麼東西都不給,武器彈藥什麼的全部都是自己準備,就算給予一些輔助,也只是杯水車薪,到了這邊之後對自己也是不聞不問,自己在這邊受了欺負,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自己來抗!如今有人給自己背黑鍋,老子就不信你不知道!
其實呂天昊想的一點都不錯,當文海龍想要對付呂天昊的時候,李宗仁就已經通過他在這邊的人得知了消息,但是呂天昊卻有一點冤枉了李宗仁,不是李宗仁不想管,只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可能出面幫助呂天昊插手這一次的事情,更何況,文海龍是蔣介石的人,他李宗仁現在明面上還和蔣介石不和呢!他能拿什麼名義來幫助呂天昊。
“報告!”
通訊兵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什麼事情,說!”呂天昊的回答非常乾脆,他這幾天也是忙壞了,不單單要負責村子的防衛工作,還要時刻注意和楊大海那邊的人的聯繫。
“距離村子東邊兩個山頭的位置,出現了日軍小股部隊的蹤影,而且對方的身份非常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