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現在外面有關於寶藏的消息已經開始傳播了!”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在廣州暗中活動的馬國的付出終於是起到了一些效果,最近幾天,古木縣周邊開始出現了一些陌生人。
“報告!”
“什麼事?”
“陳縣長讓兩位連長立刻去見他!”
“嗯,知道了!”呂天昊和張大江對視一眼,看來陳友德也有些坐不住了。
縣衙內,陳友德正看着上面剛剛傳下來的命令,調查清楚古木寶藏一事。
“古木寶藏?老李,你最近收到什麼消息?”
老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着腦袋應承道:“最近這段時間古木縣內出現了許多陌生人,保安隊那邊也加強了夜間巡邏,從酒館和其他一些地方打探的消息來看,張連長和呂連長應該多少知道一些。”
“嗯,你派人讓他們過來見我!”
“明白了!”
些許時間過後,呂天昊和張大江來到了縣衙,看着兩人,陳友德眉頭皺緊,先是將上面發下來的命令給兩人觀看,然後等待兩人的回答。
呂天昊和張大江面無表情,表現的非常平靜,看完公文上的內容之後,呂天昊沒有說話,張大江接過公文。
“陳縣長,這上面說的事情我們這幾天也在增加人手進行調查,不過我們發現這個消息只是子虛烏有而已!至於消息的源頭,我們聽說是從廣州幾家報紙那兒傳出來的!”
“廣州?”陳友德一怔,這廣州城內的什麼人吃飽飯沒事做,竟然要拿古木縣做文章。
“嗯,現在古木縣有些亂,我擔心有土匪的探子混入其中,你們讓弟兄們辛苦一些,一旦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一定要及時解決!另外我會向上面請求增援!”
“知道了!”
從頭到尾呂天昊都沒有說一句話,這幾天古木縣內的動靜鬧得是越來越大,盧老財在曲木鎮昨天就傳來消息,有不少的陌生人借宿在曲木鎮,其中許多都是生面孔。
“老頭,是不是讓鄉親們躲一躲,曲木鎮是古木縣的必經之路,一旦爆發戰爭,我擔心鄉親們!”
“不能撤!如果鄉親們撤離的話,暗地裡面觀察的那些人肯定會發覺不對勁,此時是牽一髮動全身,我們絕對不能動!不過可以和盧村長說明,讓鄉親們都做好準備,一旦我們這邊傳過去撤離的命令,他們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撤退!”
“可是這樣做到時候會不會出什麼意外?”雄師連大多數弟兄們的親人都在曲木鎮,如果曲木鎮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這些人還不要瘋掉。
“小不忍則亂大謀,馬國在廣州城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們絕對不能讓別人察覺這個消息是假的,謝子清現在在我們的身上,過不久他就會暴露出來,到那時候,壓在我們身上的壓力會更大!”
“好吧,我們再等一等吧!”呂天昊也知道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又過了幾天,謝子清終於是被呂天昊拋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前朝遺留寶藏,金銀無數,而寶藏的具體地址只有土匪謝子清知道,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前些日子謝子清被古木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保安隊擒獲,現在正呆在古木縣裡面。
這個消息一傳出,廣西、廣東、湖南、貴州、四川等地,只要是對這件事情上了心的人都開始行動了。而廣西、廣東、湖南三省交界處的衆多土匪則是在暗地裡面悄悄聯合了起來。
除了最開始的消息醞釀過程是呂天昊吩咐馬國操作的,之後關於寶藏消息傳播的版本是越來越多,更重要的是,上面的命令一天接着一天催下來,吩咐陳友德一定要將謝子清看好,如果謝子清出了任何意外,那麼陳友德這個縣長也就當到頭了。
可惜,從頭到尾,陳友德都沒有見到過謝子清,爲了保證計劃的順暢性,呂天昊和張大江決定就算是陳友德也不能被允許見陳友德,所以到頭來,陳友德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謝子清雖然被扣押在屋子裡面,但是對外界的瞭解渠道並沒有被呂天昊斷絕,呂天昊反而將這幾天匯聚的消息統統交給了謝子清觀看。
“這,這……你知道你們這是在玩火知道嗎?”謝子清能夠生存到現在,就說明他的腦袋並不笨,綜合現在所有的信息,謝子清多少已經摸到了一些呂天昊的計劃。
呂天昊笑了笑,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隨即說道:“我知道我在玩火,但是你要知道,這團火是從你身上燒起來的,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你,如果我放你出去的話,我保證你一定會被啃的骨頭都不剩!”
“你這完全就是栽贓陷害!”謝子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呂天昊,要不是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說不定他早就衝上來和呂天昊決一死戰了。
“在你看來是栽贓陷害,但是在別人看來卻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情,他們巴不得這個消息是真的,所以謝子清,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一些,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這段時間在實施計劃的過程中,呂天昊只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一方面是古木縣內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陌生人,而廣西省政府和南京政府也不斷髮來電令,命令自己調查清楚寶藏的真實性,如果有必要,可以將謝子清暗中轉移。
在這種高壓下,呂天昊覺得自己的性格也開始慢慢變得黑暗起來,此時再看到謝子清,呂天昊非但沒有一絲可憐的味道,反而覺得這傢伙罪有應得。
“哼,如果這個消息被外面那些人知道是假的話,我想你這條命也就活到這裡了!”憤怒之後,謝子清稍稍安靜了一些。
“這個不勞你關心,你就乖乖地給我在這裡呆着吧!”
年關將近,古木縣內並沒有任何應該有的年味,這天,陳友德將古木縣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集中在縣衙。
“各位,我這裡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大家!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事先有一個心理準備!”
“陳縣長,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給你說的這麼嚴重?”
“就是,陳縣長,你就不要嚇唬我們了!”
一衆鄉紳地主們看着陳友德臉上的凝重之色,還以爲陳友德是在和自己等人開玩笑,畢竟年關將近,開一些玩笑也是無可厚非的。
可惜陳友德並沒有給他們想要的回答。
“各位,根據軍方傳來的消息,湖南、廣西、廣東、貴州等地區將近三千土匪正密謀對古木縣展開進攻,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是可以肯定,接下來的這個年,各位需要早做準備!”
“什麼!土匪要來!”
“三千多土匪?這不是要了我們的老命嗎?”
“陳縣長,你這個消息到底準不準確啊,如果是真的話,那我現在就趕緊回去搬東西回老家了!”
聽到土匪的人數竟然有三千多人,在座所有人都冷靜不下來了。
“都給我安靜!”對一般的老百姓陳友德或許可以不顧後果,但是面對這些地主鄉紳,陳友德卻是不敢亂來,所以最後還是張大江這個保安隊隊長拉下臉來喝止了大家的嘈雜。
“張隊長,你手下的保安隊不是有槍嗎?那些土匪來了之後,你們能打贏他們嗎?”其中一名鄉紳看着張大江十分期待地說道。
聽到這話,衆人紛紛朝張大江望去,張大江則是面無表情。
看到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到張大江的身上,站在張大江身旁的呂天昊立刻開口說道:“各位,保安隊滿打滿算也就是一百來號人,土匪人數卻是有三千多人!而且這個數字還不能非常肯定,也就是說,土匪的實際人數有可能比超過三千!以保安隊如今的實力,就算是守城也很難!”
“什麼!那拿我們的錢來養你們有什麼用?”
或許是因爲呂天昊眼生,所以鄉紳們紛紛開始責難呂天昊,對此呂天昊也是無可奈何,這些人都是地主老財,保安隊的軍餉並不是國民政府下發的,而是從這些人身上劃撥出來的,也就是說,如果得罪了這些人,保安隊的糧餉就不保了。
見到呂天昊和張大江都不說話,陳友德卻是坐在一旁愁眉苦臉,兩個眼眶盡顯疲態,這幾天他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折磨得夜不能寐,時刻擔心着古木縣會出什麼意外。
“陳縣長,你倒是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大多數地主鄉紳們見到此時這種情況也是在心裡面暗暗下定了要離開古木縣的決定。
“根據上面的命令,古木縣在未來一個月內將提升警戒級別,晚上實行宵禁,縣裡面的大戶需要每家每戶出三十至五十人作爲縣保安隊的預備隊,一旦土匪真的進攻縣城,預備隊需要聽從張隊長和呂副隊長兩人的指令!違令者殺無赦!”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