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黑木大佐,派龜田隊長帶兵,給李家堡一個回馬槍。?而王大爺和李大爺,正好撞在鬼子的槍頭上。
龜田捻着青年胡,看着被綁在柱子上的兩位老者,陰險地笑了:“這人呀,越老越怕死,就從兩個老不死的嘴裡,掏出土八路的藏身之地。”龜田一努嘴,示意站在身旁的胖翻譯,去說服老人,讓他們說出土八路的藏身之地。
胖翻譯狗仗人勢,搖頭晃腦地走到王大爺、李大爺面前,先盯着王大爺的臉上看了半天,再盯着李大爺的臉上看了半天。看完了,從斜挎在身上的槍套裡掏出手槍,用手槍的槍頭在兩個老人的臉上輕輕地劃了一下,然後,緊繃着他那不爭氣的嘴沉默一會兒,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
“我說倆老頭,別害怕,別害怕。皇軍這次來,就是要找到與皇軍作對的土八路,並不想傷害老百姓。找出了土八路,李家堡就平靜了,老少爺們們就可以安心的好好過日子了。我知道,你們知道土八路在哪裡,告訴了,告訴了,皇軍不僅要放了你們,還會大大的有賞。”胖翻譯說着,將耳朵湊到王大爺的嘴邊,那意思是我洗耳恭聽。
突然,王大爺的頭向前一伸,一口咬住了胖翻譯貼過來的耳朵,耳朵被王大爺咬中,胖翻譯“媽呀”地大叫一聲,向外一扯,耳朵被咬破,鮮血直流。
被綁在一旁的李大爺看着很解氣,“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胖翻譯被惹怒了,他發瘋地躥上去,左右開弓,掄圓胳臂,“啪啪啪”地打在王大爺的臉上,王大爺一口唾沫啐在胖翻譯的臉上,倔強地昂着頭。
龜田叫住了像瘋狗一樣的胖翻譯,玩弄着手中的手槍。突然,他走向了李大爺,用手槍抵住了李大爺的胸口,用生硬的中國話說:“老頭,你的告訴我,土八路的,在哪裡?告訴我,你就自由了,不告訴我,你就死了死了的!”
李大爺冷笑一聲:“哈哈哈,王八蛋,強盜!你們這些吃人飯不拉人屎的禽獸,侵我國土,殘害我同胞,早晚要得到報應的,你們不得好死!”李大爺罵着,將一口唾沫噴在龜田的臉上。
龜田陰森着臉,掏出手帕擦掉臉上的唾沫。他將手槍放回到腰間的槍套裡,從腰間拔出了佩劍。他惡狠狠地將佩劍雙手舉起來,“呀”地大喊一聲,做了一個從李大爺頭上劈下來的動作,李大爺平靜地閉上眼睛,等待着那一時刻的到來。
龜田以爲,自己揮劍力劈老人的動作,會將面前的兩個老人震懾住,讓老人們張嘴向他求饒。沒想到,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面前的老人視死如歸,閉上眼睛靜靜地等死。龜田狂躁了,他再次舉起佩劍,照着李大爺的右臂劈去。
“咔嚓!”李大爺的右臂被砍斷了,李大爺“啊”地大喊一聲,疼昏過去,鮮血從傷口處溢出來,染紅了李大爺的身體。
被綁在李大爺身旁的王大爺,見龜田如此殘忍,大罵不止。龜田徹底失去了耐心,他撲到王大爺跟前,揮舞佩劍,砍斷了王大爺的左臂。兩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哪裡經得住如此的折磨,已經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
龜田見從兩位老人的嘴裡也得不到有用的情報,其兇殘的本性就全暴露出來。他一不做,二不休,嗷嗷嗷地亂叫着,揮舞着佩劍,將兩位老人的雙腿也砍斷了。兩位老人,慘死在龜田的屠刀下。
龜田指揮着鬼子的憲兵,在李家堡村搜查了一個來回,也沒有碰到人。在搜查到村子後頭靠近山坡的一戶人家時,一個鬼子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嬰兒的哭聲,就報告了龜田。龜田下令包圍這座院子。
在這個院子裡,姜玉蓮正帶着兩名女游擊隊員,協助錢二嫂,爲張二蛋的女人接生。孩子終於出生了,姜玉蓮和錢二嫂都鬆了一口氣。嬰兒降生,第一個要做的事情就是哭泣,不想嬰兒的哭聲卻招來了鬼子。放哨的女隊員向姜玉蓮報告:“鬼子包圍了整個院子。”
姜玉蓮果斷地下令:“進地道。”她讓兩名游擊隊員架着產婦的胳膊,從竈臺下到地道里,讓錢二嫂抱着嬰兒,隨着產婦進入地道,並囑咐她們說,“大家藏在地道里,不要出聲,我去將鬼子引開。”兩位女游擊隊員想跟着姜玉蓮一起走,被姜玉蓮制止住了。
姜玉蓮爲她們蓋上地道口,拔出手槍,從窗臺口跳了出去。
姜玉蓮向埋伏在矮牆處的鬼子射去一梭子子彈,然後邊打槍邊向北撤,將鬼子引向村北。龜田在望遠鏡裡看清楚了,持槍作戰的是個女八路,大喜,他下令:“抓活的。”
姜玉蓮將鬼子引向村北,她見鬼子向她蜂擁而來,知道嬰兒和產婦已經安全了。現在,姜玉蓮的手槍裡只有一顆子彈了,她不想落在敵人手裡,就將最後的一顆子彈留給自己。姜玉蓮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她心裡喊着:“再見了,戰友們,再見了,化春,希望你們多多地替我殺鬼子!”她閉上眼睛,扣動扳機。結果,槍聲未響,她的手槍卻被一道劍光裹走,龜田搶先揮劍,將姜玉蓮的手槍擊落。幾個鬼子上前,摁住了姜玉蓮,姜玉蓮被俘。
等邱化春帶着一個排的游擊隊員趕到了李家堡,龜田已經撤走。
邱化春找到了王大爺和李大爺的屍體,大家跪在屍體旁,發誓,一定要替老人家報仇。
錢二嫂抱着張二蛋女人的孩子,兩個游擊隊員攙扶着張二蛋的女人,也從地道里走了出來,她們告訴邱化春,政委爲了掩護她們,被鬼子抓走了。邱化春痛心不已。
龜田抓住了蒼門遊擊大隊的政委,高高興興地回到了憲兵司令部。黑木大佐聞之,也很高興,他命令胡三水審訊姜玉蓮。
在憲兵司令部的審訊室裡,姜玉蓮被吊在鐵鎖鏈上,室內擺放着很多用於酷刑的工具。
胡三水手提皮鞭,抽打着姜玉蓮。姜玉蓮的身上已經被打得傷痕累累。但她對胡三水的嚴刑拷打,依然置若罔聞,輕蔑地瞪着胡三水。
黑木大佐點名讓胡三水審訊姜玉蓮,這讓胡三水受寵若驚。爲了報答主子,胡三水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從姜玉蓮嘴裡,得到向黑木大佐邀功請賞的有用情報。
胡三水打累了,坐在凳子上端詳着姜玉蓮。他不明白,這麼漂亮的女子,爲什麼要跟着窮的掉了渣的八路軍幹,而且還不怕死,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胡三水搖了搖頭,衝兩名保安隊員揮了一下手,一個保安隊員提起一桶水,澆在已經被打昏過去的姜玉蓮頭上,姜玉蓮清醒過來。
胡三水指着姜玉蓮說:“姜政委,姜政委,你看你,何必那麼固執呢!你和皇軍作對,那就是一個死!皇軍說了,如果你能勸降邱化春,或者答應帶着皇軍去剿滅游擊隊,你就可以得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看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氣質,找一個像我這樣的有錢有勢的老公應該不在話下。怎麼樣?姜政委,答應了吧?我保證,只要是你答應了和皇軍合作,我們成爲一家人也未嘗不可,哈哈哈……”胡三水走到姜玉蓮跟前,用手輕輕地捋着姜玉蓮散亂的頭髮,極盡猥褻之能事。
姜玉蓮憤怒了,她猛地一低頭,咬住了胡三水的手指,只聽“咔嚓”一聲,姜玉蓮將胡三水的一根手指咬斷,疼的胡三水抱着手指滿地打滾。
胡三水狂躁了,指着姜玉蓮咬牙切齒地喊叫着:“給我打!給我狠狠地打!給我用大刑,用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