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寶認真看了一眼六姨太,心說:“這個六姨太,說話酸裡酸氣的,一定知道一些我和五姨太的事,若是她老是抱着這件事不放,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 那樣,我封小寶就在封府呆不下去了,就會失去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甚至會有生命之憂。莫如,我發揮我的強項,將她也拿下得了。”
封小寶想到這裡,故意眼光直直地看着六姨太,去與六姨太對眼光。果然,四目相對,六姨太被封小寶的眼光電了一下,有些慌亂,也有些激動。對於像封小寶這樣的美貌青年來說,誰都喜歡和他有點故事。六姨太當然也有這方面的渴望。自此,六姨太不再說些酸話了,而是尋找機會和封小寶過媚眼了。
一頓飯吃完,太太們坐在沙發上等着封仁蒿。封仁蒿吃完後,攜着六姨太走了,剩下的幾個嘰喳着,分別與侍奉她們的丫鬟一起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六姨太挽着封仁蒿的手,在封小寶的前面走着,突然,她故意晃了一下頭,將頭上的簪子甩落在了地上,在她彎腰撿簪子的時候,封小寶已經彎下腰去拾了。兩個人的手同時碰到那個簪子,與此同時,兩個人的眼睛,已經直直地相遇了。六姨太裝作羞澀地從封小寶手中奪過簪子,她站起來時,見封仁蒿兩眼痠溜溜地瞅着她,就將簪子塞到封仁蒿手裡:“來,老爺,替我別上。”
封仁蒿笑着接過簪子,插在六姨太的髮髻上。六姨太摟着封仁蒿的腰,兩個人親密地相擁着,向她的院子走去。
封小寶放心了,他知道,他已經征服了六姨太了,這個六姨太,早晚是他的人了,他這樣想着。
且說王彪和李虎,做着截獲那批財寶的美夢。他們想:若能把寶藏從土匪手中奪下來,既可以表示對封仁蒿的忠誠,又可以從中撈點實惠的,一舉兩得。王彪和李虎各帶着十多個裝備精良的警察,組成二十人的精幹小分隊,一律短衣衫、緊衣口,打扮成給地主老財幹活的短工模樣,出蒼門城的南門,向蒼門城的南山進發。
早有暗哨發現了王彪和李虎衆人,報告了在草屋的崔泥。崔泥登上山頂,仔細觀察,發現這些人不像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短工,就回到了草屋,召集手下,離開草屋,埋伏在草屋東側的一處石崖底下。
王彪和李虎登上了南山的山頂,果然看見山頂的另一側有一處草屋,兩個人確定了草屋的具體位置,就讓手下埋伏在山頂處的草叢中,但等到了中午十二點,再發起進攻。時間還早着呢,王彪和李虎歪坐在一塊石頭下,嘮起家常來。
王彪說:“我說,李老兄,這個封小寶,既然是封家的大少爺,老爺爲什麼還派我們暗中監視他呢?難道,這個封小寶是假的不成?”
“看不出來!我看呀,封小寶的相貌裡,還有幾分像老爺,但是不是老爺的兒子真的不好說。你想,都失蹤了十八年了,現在找到了,也沒有什麼信物,據說封二爺僅憑着封小寶背後的胎記,就把他從八音鎮帶了回來。”李虎說。
“胎記?我怎麼沒聽說過?究竟封小寶身上有什麼胎記呢,我們得想個辦法,偷偷地看看纔對。”王彪說。
“你說,這封小寶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能準確?草屋倒是有了,可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連個土匪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可別讓他把我們倆耍了。”李虎瞅了瞅頭上的烈日說。
“嘿嘿,你要是怕白等呀,你現在就帶着你的那十個人回去,這趟買賣,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王彪笑着說。
“有人,你看,有人來了。”李虎發現,山下有兩個人,牽着兩頭毛驢,每頭毛驢的身上馱着兩個大箱子,看樣子,箱子很重,兩頭驢上山,很吃力。
“隱蔽!”王彪發佈命令。二十多個人分散在樹叢下,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
“才他媽兩個人,能有什麼寶藏,我們被封小寶忽悠了。”李虎有些大失所望。
“哼!我們不管他是不是寶藏,有四個大箱子財務,也夠我們消受的啦。”王彪說。
只見在通往山頂的小路上,有兩個粗壯的漢子,牽着兩頭驢,汗流浹背地向山上走來,他們走過王彪、李虎埋伏的地帶,躍過山頂,向草屋走去。
王彪看了看手錶,還差十分鐘到正午十二點。
見兩個人已經過了山頂,李虎站起來,就要衝過去。王彪一把拉住了李虎:“兄弟,你忙什麼?封小寶說了,土匪十二點在草屋交易,現在還有十分鐘,我們去早了,會嚇跑土匪的,我們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一會,那兩個人順坡下山了怎麼辦?”李虎說。
“他們怎麼會下山呢?他們是來草屋和土匪交易的。我猜想到,這兩個人帶的一定是贖金,一定是土匪綁架了他們的什麼人,他們是來跟土匪贖人的。嗯,有贖金也不錯。兄弟,我們要發財了。”王彪說。
王彪和李虎再次來到山頂,趴在山頂處,向草屋張望。從山頂望去,那兩頭驢正站在草屋旁,四隻箱子還在驢身上綁着,兩個牽驢人應該是進了草屋了。
看見那四隻箱子,李虎的眼睛放着綠光,他掏出手槍,對王彪說:“兄弟,打吧,再不打就失去這麼好的機會了。”
王彪也有些急躁了,他一跺腳,下了狠心說:“打!”
李虎衝手下一揮手:“弟兄們,衝進草屋,消滅土匪,截下錢財,人人有賞。”說着,他第一個衝了下去。
二十多個人,在李虎和王彪的帶領下,像猛虎下山一樣,衝向山半腰的草屋。兩個粗壯的漢子,正在草屋裡歇腳,聽到槍聲和喊叫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從草屋裡跑出來。李虎率先開槍,他身旁的警察也開了槍,一陣亂槍,兩個粗壯的漢子倒在了血泊裡。
埋伏在草屋東側石崖下的崔泥看的真切,二十多位持短槍的人,搶奪了兩位進草屋歇息的漢子,肯定是土匪盯上了那兩個人的財物。兩頭驢馱着四個大箱子,四個箱子裡面一定是貴重的錢財。崔泥想,這麼多錢財,絕對不能讓他們竊爲己有。
崔泥一聲呼嘯,身子已經飄到距草屋十米遠的地方,他站在一塊青石上,對這着欺近草屋的二十多人,使用上了隔空手。這隔空手太厲害了,比手榴彈都厲害。崔泥對着李虎和王彪領着的二十多人,發功一氣打了十多掌,被崔泥掌風擊中的警察,心臟均被擊碎,包括李虎和王彪,都頃刻斃命。
沒有被崔泥隔空手打死的人,被崔泥的手下用槍打死。
崔泥見一夥人都已斃命,就命令手下將箱子從驢子身上卸下來,搬到草屋裡。四隻箱子擺在草屋裡,崔泥圍着箱子來回走了幾圈,他不知道箱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崔泥低頭彎腰,仔細觀察四隻大箱子。每個箱子,都有一個鐵鎖,崔泥讓他的手下閃開,提起手中槍,對着鐵鎖就是一槍,鐵鎖被子彈擊碎了。突然,一股白煙從箱子裡冒出來,崔泥大喊一聲:“不好!”身子已然就地彈起,穿透草屋的房頂,直直躍出十多米,身子向坡下一飄,趴伏在地上。
也就在崔泥躍出的瞬間,四箱子炸藥同時爆炸,草屋和崔泥的手下,盡皆被炸成碎片。崔泥僥倖逃得性命,一瘸一拐地離開了蒼門南山。
下午,王彪了李虎沒有回到警察局,封小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