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田進駐了憲兵司令部,和野田木子接觸的機會就多了起來。石破田和黑木大佐都是大佐的身份,因此,石破田做事,也沒有必要向黑木大佐請示,而他和野田木子的偷情,則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石破田取代了石原少佐,成了野田木子真正的座上賓。
石破田不像石原少佐,要乘黑木大佐不在家時到野田木子的臥室去約會,那樣的危險係數太高;石破田喜歡白天進行那項活動,所以,總是趁着黑木大佐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邀請野田木子到他的臥室裡,進行那種活動。這段時間,野田木子得到了石破田的恩愛,越發楚楚動人。
黑木大佐雖然那種功能喪失,但他畢竟是過來人。他見野田木子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妖里妖氣的樣子,而且眼角始終滲透着抹不去的笑意,已經猜到野田木子在外面有人了。黑木大佐找來一個叫做板原的手下,讓他去監視野田木子。
太陽出了老高了,野田木子才懶懶地起了牀。
黑木大佐已經早早地用過早餐,到作戰室忙碌去了。野田木子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就開始打扮自己。
她一想到和石破田在一起的快樂和美妙,心裡就陽光燦爛。有時候,她想到:“早知道如此,我在東京念大學的時候,離開黒木,嫁給石破君該多好呢!現在,我一刻都不想離開石破田。唉!可惜了!我得了不孕不育症。要是能爲石破君生個一男半女的。也不枉我們今生今世好過一場。唉。身邊躺着一個廢物,還害得我殺死了對我百分之百好的石原少佐,唉,說起來真是不幸呀!嗯,現在好了,石破君來了。石破君現在已經升格爲大佐了,到蒼門城來主持情報工作,如果沒有黑木。石破君可能就是蒼門城的主帥了。還有啊,如果沒有了黒木,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石破君在一起了。那樣,我就嫁給他,從此男歡女愛,該多好呀!嗯,對了,不能儘想好事了,也應該想一想怎麼對付黒木那個老鬼。每天,我都會面對黒木懷疑我的眼神。好像他已經知道了我和石破君的事情一樣。他的眼神太可怕了,我一天也受不了了。不行。我得和石破君商量商量,乾脆我們聯手將黒木弄死得了。這樣,我既可以如願以償地和石破君在一起了,石破君也能順理成章地升爲蒼門城的主帥。我看,這事一定能成。”
野田木子想着這些事,想立即去見到石破田,就抓緊打扮自己。
野田木子在梳妝室裡,終於將自己打扮好了。她站在梳妝鏡前,前照、後照、左照、右照,都覺得非常滿意,才款款地出了家門。
野田木子要下樓去石破田的辦公室,需要經過黑木大佐的作戰室。她放慢了腳步,想要聽一聽黑木大佐在幹什麼。
“封司令,這是憲兵醫院規劃設計圖,地址已經選好了,我就派你去督辦這項工程。憲兵醫院的建造,工期是四個月,你能如期完工嗎?”這是黑木大佐的聲音。
“大佐將軍,四個月有些吃緊。要建造這麼大醫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請大佐將軍寬限一個月。”這是封仁蒿的聲音。
“不行!時間就這麼定了。馬上就要開始全面掃蕩了,你全權負責監造醫院的事,保安隊的工作,你交給胡三水暫代你的職務。還有,你的寶貝兒子封小寶負責偵破蒼門城地下黨的工作,進展的如何了?你有沒有過問呀?唵?”黑木大佐說。
“大佐將軍,我聽說,昨天警察局已經抓到二十多個嫌疑犯,正在突擊審訊,蒼門城的地下黨,一個也跑不了。”封仁蒿說。
“喲西,喲西,你的兒子很能幹,又年輕,又這麼忠誠於大日本皇軍,我一定要好好提拔他的。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去吧!”黑木大佐說。
封仁蒿告別了黑木大佐,從黑木大佐的作戰室裡出來了。
野田木子怕封仁蒿看見她,急忙躲在了樓道的一個拐角處,聽見封仁蒿下樓去的腳步遠了,才走了出來。
野田木子邊走邊想:“太好了,又要掃蕩了,黑木大佐又該很長時間不着家了,正好給我和石破君倒出時間來,我們可以痛痛快快地在一起了。最好,讓黑木大佐戰死在戰場上,這樣,就省去了我很多費心的事。”
野田木子想着心事,下了樓。
石破田在憲兵司令部另一幢大樓裡,她不能這樣直接去找他,她一般採取到大街上遛一圈,然後悄悄地從大門口進入石破田辦公的大樓,這樣,不會被黑木大佐的人看出來。黑木大佐的夫人嘛,憲兵司令部的人都認識她。野田木子在下樓的時候,碰到了很多來去匆匆的軍官,他們見到野田木子,都很禮貌地向野田木子施禮。
野田木子出了憲兵司令部的大門,向右一拐,就上了蒼門城的大街。離憲兵司令部一街之隔,有一個小商品市場,野田木子決定到那裡去逛一逛。在拐過一個牆角是,野田木子好像看到身後有人一閃,似乎是在跟蹤她。野田木子暗中思付:“怎麼?有人敢跟蹤我?不會是黑木大佐派的人吧?黑木越來越懷疑我了,他派人跟蹤我,也是有可能的。好啊,既然你黒木對我不放心,我就讓你放心好了。我不去小商品市場了,我去芳子的仙台館,讓你跟蹤也是白跟蹤,將會一無所獲。”野田木子想到這裡,加快了腳步,奔芳子的仙台館而來。
在後面跟蹤野田木子的人果然是黑木大佐暗中指派監視野田木子的板原。板原跟在野田木子的後面,一刻也不敢消停,野田木子緊走,他就緊走,野田木子慢走,他也慢走。唯恐野田木子看到他,就躲躲閃閃。跟着,跟着,他見野田木子進了仙台館。
板原在會館外面徘徊一小會兒,想起了黑木大佐的指令,覺得應該進仙台館看看,才能不辱使命,便鼓起勇氣,推開了仙台館的門。
板原的前腳剛剛邁進去,就覺得頭上有個黑乎乎的東西摟頭扣過來,他頓時像掉進了一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窟窿裡,不僅眼睛失去了作用,就是鼻子也不好使了。原來,他被人用麻袋套住了頭,然後裝進麻袋裡,並被人捆上了麻袋口,讓他呼吸困難。板原在麻袋裡憋得嗷嗷直叫喚。
板原被人擡到一個大廳上,摑在地上。早有兩個壯漢上前,將板原從麻袋裡倒出來。板原總算呼吸道充足的空氣了,剛想站起來,就被兩個大漢扳住肩膀,攏起他的雙臂,將他捆了起來。一個壯漢踢了他的後小腿一下,板原聽話地跪在了地上。
板原擡起頭來一看,對面的桌子旁坐着兩個漂亮的日本女人。一個是他要跟蹤的野田木子,另一個就是仙台館的老闆芳子。
板原認識芳子。仙台館是日本軍人交際娛樂的地方,板原做爲日本軍人,也曾經被人邀請來仙台館娛樂,所以,認識芳子。
只見野田木子橫眉立目地瞪着板原,那架勢恨不得將板原吃掉。
板原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求饒:“大佐夫人,大佐夫人息怒。不知夫人將在下揪來,有什麼吩咐,在下願意爲夫人效勞。”
野田木子冷笑一聲,指着板原問道:“板原,誰讓你跟蹤我的?說!”
板原知道,今天落到了野田木子的手裡,如果不說出黑木大佐來,他的性命就難保,野田木子連她的情人石原少佐都敢殺,還在乎一個文職軍人嗎?板原想,乾脆,我把黑木大佐擡出來吧。
板原哭喪着臉說:“大佐夫人,大佐夫人,不是在下非得要跟着您,是大佐派我來暗中保護您。大佐說,現在蒼門城地下黨活動猖獗,怕您有什麼閃失,就派我暗中保護您。您若是不信,回去問問大佐,一問便知。”板原說着,表現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胡說!你就是奉了黒木的命令,暗中跟蹤監視我的,對不對?別以爲我不知道!板原,你給我聽好了,我不需要保護,你也保護不了。以後,再讓我看見你跟着我,我就讓大佐把你死啦死啦的!哼!”野田木子氣鼓鼓地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