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偷襲北山

封仁蒿是個狡猾的傢伙。

他清楚的知道,在李家堡,八路游擊隊可以躲在地道里射擊,看不到人影,一不小心,命就丟在這裡了,武功再高也沒有用。現在哪兒最安全,有重兵保衛的黒木大佐的指揮部最爲安全,所以,他將保安隊的指揮權全權交給了胡三水,他自己則陪着黒木大佐,時刻不離他的左右。黒木大佐呢,也知道封仁蒿武功十分了得,有這樣的人在身邊,自然安全多了。

村裡出現了八路,當然首先當炮灰的就是那些個保安隊員了。

佐藤命令胡三水帶領保安隊在前面開路,而日本憲兵則跟在保安隊的後面。保安隊在胡三水的嚷叫下,端着槍,貓着腰,拿着手電筒,對每一次槍響過的地方,像沒頭的蒼蠅一樣,盯了上去。

一排長帶領戰士們,在地道里,忽東忽西,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消滅那些到處亂竄、不長後眼的保安隊員和鬼子。冷槍一聲聲響起,保安隊員和鬼子一聲聲倒下。

胡三水見他帶着的保安隊員一個個地減少,就跑到佐藤面前,氣喘吁吁地說:“佐藤太君,太君,土八路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我們找不到他們,他們卻能打死我們,再這樣下去,我的人可就要死光了。我請求,退回指揮部。”

“八嘎!八嘎!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你以爲我不願意退回去嗎?這是命令,必須執行。你的。再找不到八路的所在。死了死了的!”佐藤和所有的日本軍官一樣。對附庸他們的僞軍,絕對不會客氣。

日本軍官的脾氣,都是這些點頭哈腰的漢奸給慣出來的。

胡三水無奈,他心裡明白,自己乾的就是送命的活計,前進和後退都得死,就硬着頭皮,督促他的手下。繼續搜查八路。

這段時間,胡三水總是有些多愁善感。有些時候,就一個躲在一個小酒樓上喝悶酒,還不時會自言自語地蹦出一些晦氣的話來,這些晦氣的話,他自己琢磨起來,也都覺得不可思議,大吃一驚。什麼“我可能要活到頭了”“好東西沒少吃了,好女人沒少見了,就是沒有那種功能。遺憾呀”“我要走了,你們還不好好地安慰安慰我”等等。令他自己也覺得是些不着邊際的話。此次掃蕩,在臨出發之時,他還從牀上跌倒到地上,差一點沒把門牙磕掉。

最近,胡三水變了很多,變得寬容慈善多了,過去遇事火冒三丈的脾氣不見了,還知道同情下屬了。他做夢都想幹成那事,結果總是事與願違。每次去,都會受到青樓女子們一些不酸不淡的話的刺激,使他對漸漸地失去了好感。

他好不容易從封仁瑞手中弄到的奪魂散,還沒有來得及用,就被辛元給搜出來扔掉了,令他心疼的好幾天沒有睡着覺。

胡三水知道一些封仁蒿在暗中尋寶的事情,就告知了黒木大佐,黒木大佐讓他暗中監視封仁蒿,而封仁蒿老奸巨猾,他一點信息都沒有撈到,每當黒木大佐向他問起此事時,他都感到很糾結,不知道怎麼回答好。黒木大佐知道胡三水是一個近似於沒有用的人,漸漸地對他也不那麼器重了。至於他一心想去愛的野田木子,更是和過去對他判若兩人,常常忽視他的存在。

如此這些,胡三水每每想起來,都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都拋棄了他,他就借酒澆愁,漸漸地染上了酒癮,天天醉醺醺的,被人報告了封仁蒿,封仁蒿更加看不起他了。

不過,到了該賣命的時候,封仁蒿還是讓胡三水打頭陣的。

胡三水督着保安隊,東邊槍響踅向東邊,西邊槍響奔向西方,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盯。終於,他盯到了盡頭,一顆子彈射中了他的頭部,胡三水感到自己像是倒在了花叢中,永遠睡了過去。

胡三水死了,保安隊員亂了套,他們閉掉手電,散了開來,各找隱蔽的場所,貓了起來。

再說邱化春,按着他和辛元的約定,佯攻北山的制高點。鬼子的火力實在是太猛烈了,壓得他們在原地動彈不得。邱化春心想:“幸虧是佯攻,要是硬攻,沒個拿下,還不知道要犧牲多少戰士呢!還是辛元同志對敵我雙方的情況分析的透徹,儘量避免我軍和敵人硬拼。嗯,辛元同志真是一名優秀的指揮員,和他在一起作戰,真過癮。”

突然,山頂傳來手榴彈的爆炸聲,藉着手榴彈爆炸的火光,邱化春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辛元。只見辛元一個縱躍,闖入鬼子的陣地,雙掌一推,一排鬼子就應聲倒下。

“精彩!精彩!辛元同志的飄飄無極拳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一掌下去,威力比手榴彈還要厲害,辛元同志已經佔領了鬼子的陣地了。”邱化春大喜,他一躍而起,喊道:“同志們,辛元同志已經奪下了北山的陣地了,我們衝上去,與辛元同志會合!衝啊!”邱化春帶領着三排、四排的戰士,登上了山頭。

鎮守北山山頭陣地的鬼子和保安隊八十多人全部報銷,所有重型武器,全部落入游擊隊手裡,戰士們在山頭歡呼雀躍。

邱化春和辛元擁抱在一起。

“怎麼?辛元同志,你們沒有去破襲鬼子的炮兵陣地?而是來打北山,你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一聲呢?”邱化春說。

“你們在敵人的正面,敵人火力猛,我怕你們進攻會有傷亡,就讓你們佯攻,吸引敵人,我們好從背後下手。”辛元說。

“嘿!真有你的,連我們都讓你瞞過去了。”邱化春親暱地捶了辛元的前胸一下。

“大隊長,我們來共同分析一下情況。”辛元拉着邱化春坐下來,“現在,北山陣地的制高點已經落入了我們手裡,黒木大佐一定不甘心北山這個制高點爲我們所有,明天拂曉後,一定派重兵攻打北山,與此同時,黒木大佐會命令炮兵轟炸北山,所以,北山很難守得住。我看了一下北山的地勢,東北角有一處懸崖,若從懸崖上下去,就可以從山麓的小路去往興隆窪,躲開敵人的重兵包圍。邱大隊長,所以我建議,在東北處的懸崖處先設置幾條繩索,在阻擊敵人的任務完成後,你們立即從那裡撤出北山陣地。”辛元說。

“北山地勢險要,敵人又爲我們挖好了工事,我堅持兩天沒有什麼問題。”邱化春說。

“邱大隊長,不需要你們三排、四排堅持兩天,我估計,明天早上,黒木大佐就會撤走埋伏在炮兵陣地的那一個大隊的鬼子,等敵人撤走後,我就率領一排、二排偷襲鬼子的炮兵陣地,拿下鬼子的炮兵陣地,沒了炮兵陣地,黒木大佐就沒有底氣了。不過,鬼子窮兇極惡,不能跟鬼子拼實力,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你們必須撤出北山陣地。”辛元說。

“辛元同志,到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你已經將鬼子的炮兵陣地拿下了,鬼子沒有了炮兵的支持,我還怕他什麼?”邱化春說。

“邱大隊長,你要清醒地看到,敵我力量懸殊很大,鬼子裝備精良,又有保安隊配合,即使失去了炮兵陣地,鬼子依然有小鋼炮,有重型武器,那些小鋼炮也會將我們的陣地摧毀。所以,邱大隊長,你們堅持到明天中午就可以了,從小路趕往興隆窪,與我們會和。同時,從現在開始,你們就不能休息了,抓緊修築工事,敵人的炮火是很猛的,要告訴戰士們,在敵人打炮時,要躲到掩體裡。”辛元囑咐說。

“好!辛元同志,你就放心走吧,我現在就開動員會,讓大家加固工事,做好掩體。同志們都打過阻擊戰,還是有經驗的。”邱化春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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