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禮和元智打扮成醫生的模樣,剛剛走出軍統的公寓,就聽到街道上槍聲大作,追喊聲在蒼門城的上空打着旋地瀰漫着。自從碧源寺六大金剛大鬧蒼門城以後,蒼門城就像神經過敏一樣,時刻都會飄來追喊聲。
元禮和元智不理會這些,師弟被鬼子囚在蒼門醫院,他們二人心急火燎,早已將危險置之度外了。
元禮和元智走在大街上,發現今天大街上的人,出奇地少。一些市民,都悄悄地躲在窗後、門後,窺視着大街上發生的一切。元禮和元真剛要轉過一個街口,迎面碰上一隊凶煞神般的鬼子小隊,看樣子是正在追捕什麼人。他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從這個衚衕裡竄出來,又竄向另一個衚衕,毫無目的地搜查着,搞得各家各戶雞犬不寧。
元禮和元智趕往醫院救元真的心情急切非常急切,也沒有躲避,就迎着那隊鬼子,急匆匆地往醫院方向趕。
誰知,那隊鬼子發現居然有人敢在大街上走動,就過來找茬。
“你們兩個,什麼的幹活?”一個鬼子指着元禮和元智問。
“良民,良民,我們是醫生,醫生,我們回醫院。”元禮硬着頭皮應承着,腳下卻加快了腳步。
突然,一股風颳來,元智由於出來匆忙,頭上的的衛生帽沒有戴牢,被風颳落了,露出了光頭。
這下,那小隊鬼子炸窩了。
“和尚!碧源寺的和尚!抓住他們!”隨即,鬼子就衝他們倆開槍了。
元禮和元智趕緊就地打滾,以最快的速度,避開子彈。兩個人運用輕功,順着街道狂奔。
鬼子邊打槍邊追趕,在元禮和元智的後面咬得很緊。
恰巧,元禮和元智的前面街道左側,有一個三層樓的院落,院門敞開着。元禮和元智思索,就衝進了院子裡,並將大門關牢。
進了院,元禮和元智纔看出來,原來是一家妓院。
見有兩個男人跑進來,一羣花枝招展的妓女圍了上來,拽着元禮和元智就要往屋裡拉。元禮和元智有些不知所措了,趕緊大聲喊叫“躲開,你們不要命了,快跑吧,鬼子來了!”
元禮和元智的話還真的管用,妓女們聽說鬼子要來了,魂都嚇飛了,趕緊往樓上跑,邊跑邊嚷叫着“媽媽,媽媽,不好了,日本人要來了。”
“慌什麼!慌什麼!都給我站住!日本人來了,有什麼可怕的,他們不是男人嗎?我們不是專門爲了降服男人而生的嗎?都給我站舒坦些,準備迎接客人。”一個打扮的妖里妖氣、但看上去已經有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倚在樓梯口上,堵住了那羣驚慌失措的妓女。
妓女們聽妖老女人這麼一說,嘰嘰喳喳起來“媽媽,你不知道,那日本人狠着呢,不但要我們的身子,還會要我們的命呢!我們還沒有活夠呢,不想這樣結束小命。媽媽,你還是讓我們躲一躲吧!”
元禮和元智看出來了,站在樓梯口堵住衆位妓女的妖老女人,應該就是這家妓院的老鴇。
“糊塗!你們能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兩個和尚在這呢,你們想讓兩個和尚在我們這裡喪命嗎?日本人個個好色,只要滿足他們的,他們是不會將我們怎麼樣的。好了,都不要嚷了。”妖老女人又轉向元禮和元智,“兩位好漢,你們是碧源寺的和尚吧?事不宜遲,你們花到園那邊躲起來,日本人來了,我有辦法對付。”她又側着身子喊,“桃紅,快帶着兩位好漢爺,到花園裡躲起來。”
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從妓女羣中閃出來,她就是桃紅。桃紅拉着元禮和元智,說了聲“快走!”三個人快速地進了花園。桃紅邊走邊告訴元禮和元智“兩位師父,花園裡有一口井,井的半腰處有一個密室,可以躲進去,放心,鬼子是不會搜到那個地方的。”
桃紅將元禮和元智帶到井口,催促他們倆下去。
此時,門口處已經傳來了鬼子的砸門聲。桃紅看到元禮和元智已經腳踩井壁的石隙,向井下運動,就說了聲“我得去幫我媽媽了。”轉身離開了井口。
在下邊的元禮突然停住了,元智問“三師兄,怎麼不下了?”
“四師弟,鬼子是來找我們的,我們不能將災禍留給一羣女人來承擔,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們被傷害。走,上去,我們和日本鬼子拼了。”元禮說。
“對,我們不能這樣躲起來,躲起來,太不是男人所爲了。走!我們去殺鬼子!”元智說。
元禮和元智從井裡攀上來,來到花園的牆邊,透過牆上的空隙,可以看到院子裡的情況。
剛纔追趕元禮和元智的那隊鬼子,已經闖進院子裡來,端着槍對着手無縛雞之力的一羣女人。
“喲喲喲,今天我們怡紅院算是走了鴻運了,招來了這麼多雄壯的男人,真是我們怡紅院的福分呀。孩子們,快過來接客呀!”老鴇一搖三晃地走向鬼子,並向身後的妓女們做着手勢。
可是,她身後的女人們,一個個張着驚恐的嘴脣,渾身着,三三兩兩地抱在一起,不住地往後縮,誰也不向前邁出半步。
“喲西,喲西,沒想到蒼門城還有這麼個好地方,不錯,不錯!這裡的女人,要比朝鮮的慰安婦漂亮多了。哈哈哈……”鬼子的小隊長哈哈哈地笑着,笑了一通,他的臉立即凝固起來,兇狠的表情灌注到他的整個麪皮。他掏出手槍,向空中打了兩槍。
“呯——呯——”槍聲響起,女人們互相擁抱着,嗚嗚淘淘地哭起來。
鬼子小隊長瞪着牛一樣的眼睛,陰森森地笑着,走到了怡紅院老鴇的面前,伸出右手,“啪——啪——”,左右開弓,對着老鴇的臉就是幾巴掌,血印子在老鴇的臉上清晰地印出來。
“說!你將碧源寺那兩個和尚藏到哪裡去了?今天,你要是交不出人來,你們的,一個一個的死啦死啦的,死啦死啦的!”那個鬼子小隊長惡狠狠地說。
“不許你打我媽媽!”“啪”,一個巴掌脆生生地打在了那個日本小隊長的臉上,只見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孩從女人羣中衝出來,回敬了日軍小隊長一巴掌。
老鴇回頭一看,臉色頓時變了“桃紅,我的好孩子,你怎麼回來了?爲什麼不躲起來,這沒有你的事,快走!”
桃紅激動地說“媽,我不會留下你不管的,要死我們死到一塊。”
老鴇一陣心酸,一把將桃紅摟在懷裡。
“哈哈哈——哈哈哈——,喲西,花姑娘的標緻,送上門來的美女,不好好受用一番,豈不辜負了老天爺的一番美意。扒光她的衣服!“日軍小隊長淫笑着,發佈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