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還不服氣是吧,以爲自己堵住了幾個皇協軍就了不起了是吧,睜大了你們的狗眼仔細看看這裡的地形,那些皇協軍能跑到哪裡去,過了這道黃土樑子前面都是平地,他們能跑去哪,麻煩你們以後用用腦子,別以爲就你們會打仗,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不聽老子指揮的,你們幾個就哪來的滾回哪來去,老子這裡不伺候大爺”一臉兇悍的於大志指着那幾個八路軍戰士就是一頓暴罵。
“你別一口一個老子老子的,你的人沒死,我的人死了兩個,要不是你們沒用,日軍的擲彈筒會打響嗎。”從地上爬起身的馬鐵一把拽住於大志的前襯,兩隻滿是水汽的眼睛瞪的溜圓,寶才和那個一塊被炸死的戰士都是馬鐵的老夥計了,只是一場小小的伏擊戰就沒有了,他是比誰都心疼。
“哈哈”被馬鐵緊緊揪住衣襟的於大志不怒反笑,揮手打開了馬鐵的手,“你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比打仗厲害,那小鬼子離着百十米,你倒是給我打一個看看,這山坡下面沒有掩護物,你給我衝一個試試,莫非你認爲那日本兵都跟皇協軍一樣,打槍不準只會逃跑嗎。”於大志指着馬鐵罵道,“小爺我還沒有和你們算那開槍暴露目標的事情,你倒是先倒打一耙,一會先生來了,你們自己去講清楚,小爺我可沒有時間陪着你們瞎折騰”
於大志的話猶如當頭一棒,砸的馬鐵有些暈,是啊,於大志在分派任務的時候,再三的強調了沒有命令不許隨便開火,那打出第一槍的可不就是已經犧牲的寶才嗎,馬鐵只是被戰友的犧牲衝昏了頭腦,被於大志呵斥了之後,仔細想想要不是寶纔不聽命令提前開槍暴露了目標,於大志他們的第一目標就會是走在後面的日本兵,打掉了帶着輕機槍和擲彈筒的日本兵,那30幾個皇協軍根本就構不成什麼威脅,說到底,錯誤還是出在了自己這邊。
可是寶才已經犧牲了,不能讓已經戰死的戰友再蒙羞,這個念頭像一股火苗一樣在馬鐵的心中越燒越旺,當即便嘶聲喊道,“是我先開的槍,但我不是故意的,是槍走了火”奇特的幾個八路軍戰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馬鐵,馬鐵可是老兵了,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你倒是挺能扛事的,只不過這件事情太大了,我怕你扛不住”於大志盯着馬鐵怪笑了幾聲,帶着幾個傭兵下山去打掃戰場了,於大志已經派了人去接應趙志,這個馬鐵就交給趙志處理好了,這夥子來的八路軍裡面不是還有一個他們的什麼指導員嗎,打仗不行又嘴硬的人,於大志根本就不稀罕。
於大志手下受傷的狙擊手已經包紮完了身上的傷口,看着挺慘的,實際上那傷並不是很重,只是被彈片打的血呼啦差的,基本上都是外傷,山坡騎線上除了狙擊手和馬鐵這邊受傷的人,其他的人都下去打掃戰場了,趙志把冉莊繳獲的步槍都武裝了這批八路軍,給120師的500支步槍就要着落在沿途的日僞軍身上,所以槍支彈藥都要收繳回來。
“這是怎麼了。”趙志他們來的很快,趕到山坡上的趙志並沒有問詢,而是去看了自己受傷的狙擊手,倒是一直跟着趙志的那個馮姓指導員看着山坡上抱着屍體發愣的馬鐵先開口問了起來,“指導員,寶才死了”馬鐵淚眼朦朧的擡頭哭了起來,指導員馮翼才和馬鐵、寶才都來自同一個連隊,寶才和馮翼才還是老鄉。
馮翼才這纔看清楚馬鐵懷裡那具滿是污血的屍體竟然是寶才,馮翼才比寶才大了很多,平時對自己的這個小老鄉也是倍加照顧,這才來開總部十幾天,怎麼就死了呢,“馬鐵,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馮翼才斜眼看着趙志,和這會子什麼僱傭兵攪和在一起,馮翼才本身就不同意,爲了這是他還捱過司令員的罵。
與趙志他們在集結地匯合之後,馮翼才這才發現問題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這支僱傭兵部隊裡竟然佔了八成的都是黃頭髮藍眼睛的外國人,雖說他的指揮官是中國人,那些外國人也都會一些日常用語,可是他們畢竟不是中國人,馮翼才死活想不明白,總部爲什麼會派出一支部隊和這樣一羣人攪和在一起,而且還一再囑咐要聽從僱傭兵的指揮。
“趙先生,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還沒有聽完馬鐵的陳述,馮翼才就武斷的認爲寶才他們的犧牲和趙志手下的傭兵有直接的關聯,當下就板着臉來找趙志要個說法,馮翼才並沒有見識過傭兵們的身手,他只是知道趙志他們打仗是要錢的,這和馮翼才心裡爲了勞苦大衆能犧牲自己生命的崇高理想根本就不是一個道上跑的車,所以他一直把趙志他們當做了一羣發國難財的傢伙,和那些軍紀敗壞的國軍是一丘之貉。
趙志一邊檢查自己狙擊手身上的傷口,一邊用英語在詢問事情的經過,葉空和張金泉則帶着他們各自的狙擊手在山坡騎線上設置警戒掩體,在馮翼才他們那邊圍着戰死八路軍屍體嘰嘰喳喳的時候,趙志這邊已經完成了最基本的警戒安排,兩下一比較,就看出了傭兵與八路軍之間存在着的差異,只是馮翼纔此時卻沒有心情留意這些,他只是想找趙志要個說法。
“你想要什麼說法。”從狙擊手那裡得知了整個過程的趙志並不認爲於大志的指揮存在失誤,相反,那兩名八路軍戰士的陣亡應該歸罪與他們自己人的不聽命令,如果不是他們提前開槍暴露了目標,已經潛伏到了山坡下的衝鋒槍手加上騎線上的狙擊手完全可以在第一輪就打掉那些日本兵,然後在騰出手來慢慢的收拾沒有任何掩護物的皇協軍,根本這些傷亡就不可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