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趙志的命令,蹲在城外閒的發慌的契科夫立馬來了精神,趙志爲了炮兵和狙擊手的安全,可是在城門外留下了一隊機槍手擔任他們的掩護火力,整整6挺捷克式輕機槍。捷克式輕機槍的火力並不是太猛,趙志能弄到美式的勃朗寧輕機槍,可是捷克式輕機槍畢竟是中國軍隊中最普及的槍械,子彈容易補充,而且讓趙志最看重它的地方是捷克式輕機槍的重量和30發裝彈的彈夾。
在趙志手下的傭兵中,像捷克式輕機槍這樣重量的槍械,拎在他們的手裡進行隊形攻擊作戰,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捷克式輕機槍裝備的是30發裝彈的彈夾,雖說是裝彈量少了點,可是隱在攻擊隊形裡的捷克式能很好的補充衝鋒槍射程短的缺點,而且它不像日式輕機槍那樣操作麻煩。捷克式的副射擊同樣能擔任衝鋒槍手,爲機槍提供彈藥補充的同時,同樣能在攻擊隊形裡起到火力掩護的作用。
契科夫現在可是火力強盛,不光是擲彈筒彈藥充足,還多了6挺輕機槍的加盟,更別提前面的土坑裡還潛伏着一隊狙擊手了。只不過契科夫現在還不知道,城門裡的岡本武正在集結手下的士兵準備衝出來與他決一死戰,要是契科夫知道這個消息,一準會高興的跳起來。城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淒厲的哨聲,大道旁那幾個藏着狙擊手後面突然扔出了幾個金屬圓筒,不等城門上的日僞軍用望遠鏡看清楚,落在地上咕嚕嚕滾動着的金屬圓筒裡就冒出了陣陣白煙,那幾只圓筒裡冒出的白煙逐漸的連成了一片,把城門口弄的像起了大霧一般,啥也看不見。
“小心毒氣,防毒面具,快戴防毒面具”重新登上了城門的岡本武用望遠鏡向外看去,進入視線的是幾個頭戴防毒面具的身影,顧不上下令擊斃城外的土八路,一臉驚恐的的喊叫着,從副官的挎包裡翻出一副防毒面具先給自己戴上了。白色的煙霧隨着風向已經籠罩住了城門外十幾米遠的大片區域,岡本武喊叫的時候用的是日語,也只有日軍士兵能聽得懂他說的意思,城門上下滿是忙着從揹包裡翻找防毒面罩的日軍士兵,那些聰明些的皇協軍乾脆就偷偷的扔了槍溜號了,誰也不是傻子,日本人有那豬鼻子戴着保命,他們可啥都沒有。
戴上了防毒面具,驚恐的岡本武漸漸的定了心神,毒氣的威力,岡本武是見識過的,隨着部隊剛打進山西的時候,軍部送來了幾個細菌戰的專家,只是一隻小小的發煙罐裡噴發出來的毒氣就一次毒殺了上百名的國軍俘虜,岡本武至今還忘不了那些戰俘口吐白沫面色黑紫的摸樣。只是城外的土八路是從哪裡來的毒氣,定下了心伸的岡本武有些奇詫異,在他對八路軍的瞭解裡,那支着破爛缺槍少彈的部隊裡不應該會有了解毒氣戰的人,無意中把視線挪向那些皇協軍之後,岡本武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城外飄散過來的白色煙霧根本就不是什麼毒氣,他被騙了,這就是岡本武得到的答案。沒錯,就在剛纔,岡本武無意間把視線挪向城門上的皇協軍時,他突然發現沒有防毒面具的皇協軍們根本就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那些皇協軍之所以縮成一團躲在垛口下,主要還是被城外的土八路給打怕了,而且隨着風向的改變,城外的白色煙霧一直就距離城門十幾米的地方打轉,根本就沒有飄到城門樓子這邊來。
“八嘎,土八路的良心死了死了的壞”氣急的岡本武摘下臉上的防毒面具摔在了地上,果然,那白色的煙霧就只是煙霧,吸進肺裡連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岡本武完全的被騙了。“開炮,對着城外的煙霧開炮”岡本武也不管身邊站的是誰了,都趕去了迫擊炮那邊,命令他們對着城外的白色煙霧開炮轟擊。逼着不是炮兵的手下打中固定目標,的確不是容易的事情,可如果只是對着煙霧轟擊,只要是個人都能做到。
轟 轟 轟的爆炸聲響了一陣,炮彈爆炸後形成的氣浪一點點的撕扯開了那白色的霧氣,被煙霧籠罩着的大道重新出現在了岡本武的視線裡。沒有了炮擊,沒有了槍聲,城門內外靜悄悄的,岡本武端着望遠鏡左右看了看,那些討厭的土八路應該是離開了,他用望遠鏡可是什麼也沒有看見,連一點異常也沒有發現。“哪裡打槍?”一陣密集的槍聲突然竄入了岡本武的耳朵裡,聽着槍聲傳來的方向應該是縣城西側,那裡是他的兵營。
槍聲密集而又節奏,岡本武聽的出來那不是日式槍械發出的槍聲,難道說是支那人的部隊打進縣城裡來了,可是他們是從哪裡進的縣城呢?岡本武一拍腦門,糟糕了,自己這是中了支那人的圈套了,城門外的土八路根本就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認爲他們要攻擊縣城了,其實支那人的主力部隊早早就潛伏在了縣城的其他方向,趁着自己在這裡與人糾纏的時候,已經摸進城裡來了,這就是支那人所謂的聲東擊西了吧。
“你帶人留下這裡緊守城門,千萬不能被支那人攻破了城門,我帶着一半的士兵回去兵營那邊救援,武田君,這裡就拜託你了”岡本武對着自己的副官武田近男深深的鞠了一躬,帶着自己的勤務兵轉身下了城門樓子,糾集了一部分日僞軍順着街道向着縣城西側的兵營狂奔而去。兵營裡不僅有大量的糧食補給,還囤積了大批的武器彈藥,丟了城門的防禦,岡本武憑藉着兵營興許還有翻身的機會,要是丟了兵營,即使守住了城門,那也是於事無補的敗局。
所以無論如何岡本武也要保證兵營的安全,哪怕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做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