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射擊,停止射擊”於大志拼命的打着手勢,他在山坡上架設的機槍羣有超過20挺以上的機槍,一旦全體開火,哪怕是主副射手之間說話都是聽不清楚的,想要下達命令就只有靠着打手勢纔好使。被機槍羣再一次伏擊之後,不光是小本次郎他們這些日軍軍官全體被打成了碎屍,就連皇協軍立馬的軍官也剩下沒幾個了,光是士兵打着沒什麼意思,於大志命令停止射擊,這是要勸降了,還能剩點子彈帶回去。
“下面的人聽好了,我們已經把你們包圍了,不想死的就跪在地上把槍都扔了,只要還有一個人不投降,就殺光你們全部”一個大嗓門的傭兵按照於大志的原話朝着半山坡喊了兩遍。早就被機槍攢射打懵了的日僞軍們根本沒有聽清楚上邊喊的是什麼意思,有那機靈的皇協軍見機槍停了,便無師自通的扔了手裡的步槍原地跪在了地上高高的舉起了雙手,嘴裡還高喊着投降了不打了。
皇協軍的部隊裡都是國軍反水投降日軍的雜牌部隊和一些山匪地痞之類的貨色,他們本就是牆頭草的角色,自然是有奶就是娘,誰厲害就跟着誰混吃混喝,現在看着山坡上沒有了要繼續打槍的意思,便忙不迭的都跟着那個士兵高舉雙手選擇了投降。“八嘎,良心死了死了的壞了”倖存下來的日軍士兵見皇協軍們選擇了投降,自然是不願意了,直接調轉了槍口朝着皇協軍們打了過去,不佔地勢的日軍打不過於大志的機槍羣,可是收拾這些個皇協軍卻是綽綽有餘。
“隊長,他們咋自己打起來了?這都什麼毛病呀?”半山坡的日僞軍們窩裡反了,山坡上的於大志自然是趴着看戲,只要傷亡的不是他的人,下面的這些日僞軍們死乾淨了都跟他沒有關係。對於自己手下傭兵的發問,於大志直接選擇了無視,剛纔的兩輪攢射伏擊雖說消滅了不少的日僞軍,可日僞軍畢竟是人數衆多,於大志他們打死打傷的也只不過佔了他們的半數而已,要不是剛纔重機槍滅了對方的日軍指揮官,恐怕剛纔就會是場苦戰。
連續的用強火力伏擊了日僞軍,於大志手下的斥候和凱斯勒手下的機槍手們都出現了傷亡,光是第一輪伏擊任務的時候,凱斯勒手下的機槍手就被日軍反擊的炮火擊傷擊死了十幾個,於大志手下的斥候在清理日軍傷兵和救護兵的時候,也出現了傷亡。這會日僞軍之間的自相殘殺,倒是正和了於大志和凱斯勒的心思,只有在兵力佔優的時候,他們纔會選擇主動出擊收拾殘局,現在還不是收尾的時候。
“朝着那些日軍打一個彈夾”半山坡的日軍越戰越勇,大有要一舉消滅皇協軍的意思,看着皇協軍被日軍慢慢的擠壓到了一起,於大志懶洋洋的命令身邊的幾個捷克式機槍手朝日軍開槍。於大志是要日軍和皇協軍相互消耗,不管哪一邊早早收拾了對方都是於大志不想看見的,所以在皇協軍出於劣勢的時候,於大志下令出手了,他這次選擇的對象是日軍。
機槍噴射出的火舌撲進了日軍的進攻陣型裡,把日軍唯一的倆挺輕機槍擊打成了零件,飛射過去的子彈順便帶走了一串日軍士兵的性命。得到了援助的皇協軍們齊聲的歡呼着,他們以爲山坡上的機槍出手幫了他們,就是接受了他們的投降,把他們當成是自己人看待了。皇協軍們突然爆發出的鬥志令日軍退了回去,他們心知這是山坡上的傢伙們想讓他們與皇協軍自相殘殺,可他們已經脫身不得了,只有硬着頭皮先消滅了這些皇協軍再說。
於大志就帶着凱斯勒他們一直守在了山坡上,只是派出了不少的斥候在周圍搜索漏網的日僞軍,對於半山坡正在發生的戰鬥,他們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意思。於大志他們不光是不出手,而且還會在半山坡的日僞軍缺少子彈的時候,從山坡上向下扔些子彈和沒有拉弦的手雷。日軍知道這是在借他們的手消滅皇協軍,可是他們沒有辦法不撿起子彈手雷繼續戰鬥,否則他們就會被皇協軍消滅。
佔據了有利地形和優勢火力的於大志他們就像是那攥着草棍的看客,半山坡的日軍和皇協軍就像是泥罐裡的兩隻蛐蛐,看着哪隻蛐蛐馬上要落敗了,於大志他們就伸出草杆去幫幾下,反正就是不能讓他們之間的廝殺早早結束了。在於大志他們有意的資助下,半山坡的日僞軍打的不亦樂乎,到趙志用步話機詢問情況的時候,半山坡的日僞軍已經打了快一個小時了。
“行了,收網吧,先生要咱們往回撤了,卡車馬上就來接咱們了”接到了趙志的新命令,於大志示意凱斯勒帶着機槍手們發動攻勢。還在日僞軍忙着廝殺的時候,於大志就讓凱斯勒帶着機槍手散開圍死了這幫傢伙。只聽的山坡上一聲哨子響,一直沒有動靜的機槍水潑般的朝着日僞軍們噴射出子彈,本來還打的難分難解的日僞軍立時就被子彈掃到了大片,正忙着擊殺日軍的皇協軍還頗爲憋屈的大喊着打錯了、打錯了,可是從四周射來的子彈卻一點減弱的意思都沒有。
隨着機槍空倉掛機的聲音響起,打光了子彈的機槍一挺挺的停了下來,於大志他們帶來的所有子彈都被射速奇快的機槍打光了,有幾個機槍手的肩膀都被機槍震到紅腫了。從於大志他們隱身的山坡看下去,從半山坡開始向下的土坡上滿是屍體和慘叫連連的傷兵,幾乎已經看不見有囫圇完好的日僞軍,“打掃戰場了,不要活口”於大志領先下了山坡撿起一支帶着刺刀的步槍開始給屍體和傷兵身上補刀。
給屍體和對方傷兵補刀,這早就成了傭兵們的慣例,而且在補刀的同時,凱斯勒帶着十幾個端着衝鋒槍的機槍手一直跟着於大志他們,那些想着裝死用手雷做偷襲的日軍傷兵們自然也就成了他們的槍下之鬼,凡是會威脅到傭兵安全的,都是他們打擊的對象,這是趙志在組建傭兵部隊之初就早就言明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