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掉他們的卡車,堵住公路”看着越來越近的日軍車隊,嚴武刀用步話機下達了攻擊的命令,“轟”“轟”“轟”幾道巴祖卡火箭彈尾部的白煙還未在山坡上散去,公路上已經升騰起幾團煙霧。扛着巴祖卡的傭兵來不及仔細看自己轟擊的效果,只是低頭順着山坡玩命的奔逃,遭遇襲擊的日軍很快會反應過來,想要活命就必須逃出日軍擲彈筒和迫擊炮的轟擊範圍。
“轟”“轟”果然有日軍在用擲彈筒追擊山坡上的傭兵,嚴武刀當然不能看着自己手下的傭兵被日軍當成活靶子炸成碎片。“噗”“噗”“噗”山坡上的草枝微微抖動了幾下,潛伏在山坡上的狙擊手已經開火,加裝了消音器之後的狙擊步槍讓狙擊手手如虎添翼,一些膽大的狙擊手更是潛伏到了只距離公路不過200米的位置上。
400米使用狙擊步槍十發全中豎立着的大洋,這只是狙擊手部隊的入門成績,一些在狙擊手部隊中被稱爲神槍手的傢伙平時訓練時的距離都是500以上,現在只是200多米的距離,對於整天拿着大洋和點燃的香菸練習射擊的狙擊手來說,這簡直比訓練還要簡單。200多米外的輕微響動,公路上的日軍是聽不到的,再說有起火卡車騰起的煙霧做掩護,日軍一時間也無法判斷子彈是從哪來射來的。
對日軍實施打擊的只有狙擊手,大多數的傭兵還都和嚴武刀一樣緊握武器等待最佳的時機,撤退的日軍暫時被阻擋在了公路上,滯留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就是大量殺傷他們。“打”看到日軍已經冒死用卡車頂開了那兩輛被炸起火的軍車,嚴武刀大喊一聲扣下了扳機,勃朗寧重機槍立時發出了怒吼,把一顆顆粗大的子彈射向公路上的日軍。
“通”“通”“通”粗大的重機槍子彈在日軍打算重新打頭的卡車上鑽出一排碩大的彈孔,駕駛室連同車廂裡的日軍士兵飈着粘稠的血箭慘叫着。嚴武刀操作的重機槍是大名鼎鼎的勃朗寧m2大口徑重機槍,這種50口徑的重機槍發射的是的大口徑彈藥,這種口徑的子彈打在人身上輕則斷手斷腳,重則直接會被子彈撕扯成碎片,用它來對付日軍的戰車再合適不過,目前日軍配備的戰車好像還沒有能擋得住大口徑彈藥的。
爲了這場攔截伏擊,嚴武刀出發的時候,專門帶上了四挺這樣的大傢伙,這原本是爲輕型潛行者準備的補充火力,現在卻成了嚴武刀手裡的大殺器。四道火煉狂風一樣掃過公路上的車隊,一輛接一輛的日軍卡車趴窩罷工被重機槍打成了篩子起火爆炸。“真他孃的過癮,給老子一千挺這樣的傢伙,老子能立馬打進北平城去”趁着更換彈鏈的功夫,嚴武刀豪性大發。
“後撤,後撤,帶上咱的大傢伙往後撤”一連朝着公路上打了兩個彈鏈,潛伏在前方的斥候傳來了日軍正在集結炮火的消息,嚴武刀火燒屁股一樣催着傭兵們挪地方。這重機槍它再好使也不是75山炮的對手,既然是打伏擊,那就要一點點的消磨日軍的實力,這裡距離昔卜還很遠,足夠嚴武刀帶着傭兵和日軍好好玩一場的。
“八嘎,卑鄙的支那人”公路上出現了數百專門對付日軍馬匹的陷馬坑,一些日軍騎兵貢獻出來馱運物資的馬匹被別斷了腿,就連那些只顧擡頭四望的日軍士兵也有中招的。“轟”“轟”傭兵們埋設的地雷被引爆了,轟上半空的血肉噼噼啪啪落了一地,看的野戰醫院裡的女兵們驚叫連連。嚴武刀就是用這些被日軍視作懦夫行徑的手段成功拖住了日軍撤退的速度,到13聯隊全體陣亡的時候,最先脫離戰場撤退的輜重聯隊和野戰醫院只走了不到3裡。
“多放點炸藥,這次看準了,一定要把日軍的山炮給我幹掉”嚴武刀手下的幾個工兵輪着工兵鍬在公路上挖了好幾個土洞。日軍隨同撤退的那幾門山炮是個大威脅,嚴武刀不得不在公路上埋下炸藥對付它們,只要打掉了日軍的山炮,他的重機槍才能排上用場。長長的引線被拉到了路基下的野地裡,一個毛草叢中的深坑裡藏着一名雷霆的工兵,引爆器就握在他的手中。
炸掉日軍的山炮,然後順着身後的茅草撤退,這是嚴武刀的命令,爲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這名負責引爆炸藥的工兵除了身上的軍裝之外,包括武器在內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摘了下來。馬蹄聲聲,騎兵聯隊的尖兵再次出現,遭受過一次伏擊之後,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日軍小心了很多,遇到可疑的地方甚至會用擲彈筒轟上兩下跟在他們身後的卡車都走在公路是外側,馱着物資的馬匹則貼着卡車走在公路的內側。
“姥姥的,難道那麼以爲隔着卡車,老子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嚴武刀帶來的大口徑重機槍對付日軍的卡車完全不在話下,即使日軍想用卡車作爲掩護,這當中存在的危險卻一分也不會少。潛伏在路基下土坑裡的工兵透過草葉死死盯着公路,生怕因爲自己的疏忽把日軍的山炮給放過去了,輜重聯隊的小心翼翼使得他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長長的隊列無窮盡一樣出現在公路上,負責探路的尖兵早就走出嚴武刀他們的射擊距離了,日軍的山炮卻還沒有出現。
“糟糕了”日軍的山炮出現了,可負責引爆炸藥的工兵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輜重聯隊撤退的時候,第六師團的105口徑榴彈炮已經被趙志的k18炮羣轟成了零件,跟着輜重聯隊撤退的都是94式75山炮,這種重量沒超過600公斤的山炮只要兩匹挽馬就拉的滿世界跑,輜重聯隊有6門山炮,可這些山炮並不在一起,公路上的三處炸點根本覆蓋不了那麼大的範圍。
“媽的,是死是活管不了那麼多了”土洞裡的工兵看着已經進入引爆區的挽馬,狠狠按下了引爆器的手柄。“轟”“轟”“轟”連續響起的三聲爆炸響徹雲霄,公路上騰起一道近20米長的煙霧,一匹已經被土塵變成土黃色的挽馬嘶鳴着從煙霧中穿了出來,已經斷掉的後腿還滴滴瀝瀝的流着血,只是三條腿的挽馬不管不顧的繼續前奔,直到連撞數人才被一名騎兵聯隊的士兵出手擊斃。
“媽媽的,震死我了”離着公路20多米遠的工兵取出耳朵裡的耳塞,爬出土洞玩命的順着草叢奔逃。“開火”不等公路上的煙霧散去,嚴武刀便拉動槍機扣下了扳機,“噠噠噠 噠噠噠”重機槍雨點般把子彈射向公路上的日軍,一塊後移的狙擊手也趁亂尋找着自己的目標。“轟”一輛想要趁亂強行撤走的日軍卡車被巴祖卡轟了個正着,已經變成火球的駕駛室被大力的推開,渾身是火的日軍駕駛兵從裡面跳了出來。
“別開槍,燒死他們”有傭兵大聲的喊叫着,身上着火的駕駛兵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妄圖弄滅身上的火焰。“啪”“啪”兩個想要過去幫忙的日軍被一直盯着的傭兵射中倒地,“啪”又是一個膽大妄爲自以爲是的傢伙嚎叫着中彈到死,只一會的功夫,已經變成焦炭的那兩具屍體旁就躺了不下5個受傷的日軍。
“轟”一匹挽馬背上的彈藥箱被重機槍擊中,那彈藥箱不知怎麼就發生了殉爆,像禮花一樣四散開來的殉爆彈藥把周圍的日軍通通籠罩進死亡的懷抱裡。“噠噠噠 噠噠噠”日軍的機槍手開始還擊,只可惜日軍的輕機槍根本不是勃朗寧重機槍的對手,只是一個對射就連人帶槍都被勃朗寧的子彈撕扯成了碎片,幾個回合下來,日軍也只有趁勃朗寧重機槍更換彈鏈的時候抓住機會打機槍,縮頭縮腦的日軍機槍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子彈都打到哪裡去了。
“隊長,先生急電”嚴武刀的電臺兵竄過來把操着機槍正玩的過癮的嚴武刀叫走了,“先生說讓我們讓過路放日軍通過,原定殺傷日軍有生力量的計劃不變”嚴武刀被趙志的急電給弄糊塗了,他手下的500傭兵完全有能力在這裡堵住日軍,爲什麼還要閃開路放他們走?沒有細想的嚴武刀還是遵從了趙志的命令,下令堵住前路的傭兵閃開公路放第六師團的輜重部隊過去。
獲悉前路已通,正組織抵抗的輜重聯隊開始邊打邊走,半個多小時之後,歷經磨難的輜重聯隊終於擺脫了嚴武刀的伏擊。趙志給嚴武刀發去急電也是形勢所趨,與雷霆正面對擊的第六師團主力已經出現收縮陣型即將撤退的跡象,嚴武刀這邊雖說是堵住了後撤的輜重聯隊,可是一旦第六師團後撤的主力部隊趕到,嚴武刀和他手下的500傭兵將會成爲第六師團泄憤的目標,放他們去昔卜然後圍殲他們,這纔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