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佈雷曼眼中殺氣十足,在戰爭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不存在的,唯有命令纔是最重要的,是必須要遵守的。佈雷曼知道將會有大量的東京平民死於這場烈焰行動中,可趙志已經在命令裡說的明明白白了,他們只有兩天時間,兩天之後,趙志要聽到猶太部隊接管皇宮的消息,否則這次登陸日本本土作戰的行動將會徹底失敗。
雖然不知道自家的老闆爲何這麼急切的想要拿下東京,但佈雷曼知道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因爲自己的老闆似乎從沒有做出過錯誤的決定,也不會拿士兵們的性命開玩笑。佈雷曼一聲令下,指揮炮隊的值星官用力揮下手旗,身側的十幾門門迫擊炮通通通響個不停,超過15枚燃燒彈被迫擊炮打了出去,落點便是距離此地千米之外的平民住宅區。
“轟”火焰從被燃燒彈擊中的屋子裡翻卷而出,這些火焰不同於普通的火,從屋子裡翻卷而出的火焰像是從地底噴發出的岩漿,凡是被火星沾上的地方都會燃燒起來,然後成爲新的火頭。隨着烈焰行動的展開,猶太部隊正前方的火頭越來越多,站在下風口的佈雷曼他們還好些,可身處上風位置的日本義勇軍們可就慘了,因爲他們不但要承受槍彈的射殺,還要接受烈火和濃煙的洗禮,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將死於濃煙的窒息中。
“繼續,通知炮隊繼續用燃燒彈展開攻擊。”佈雷曼懶散的躺在搖椅裡,手中端着一杯酒,貌似整個人清閒到了極點。火焰燃燒時產生的濃煙漸漸飄向東京市區,隨着濃煙的移動,半個東京都將被煙霧籠罩,而那些被煙霧籠罩在其中的日本義勇軍將陷於進退兩難的境地。
義勇軍是臨時組建的民兵部隊,他們缺少熱武器,在能夠嗆死人的濃煙裡,他們這些連防毒面具都沒有的人很難存活下去。“殺給給”無計可施的帶隊軍官只好下令衝鋒,義勇軍們舉着簡陋的冷兵器高呼着天皇萬歲從煙霧中殺出,直奔猶太部隊的防線殺去。對日本人的主動衝鋒,猶太軍並不感到奇怪,因爲沒有人能在那樣的街區裡待着不動,即使是戴了防毒面具的他們也不行。
“穩住,穩住”猶太軍的低級軍官們來回的在防線上移動,口中大聲的呼喝着各自手下的士兵,面對來勢洶洶的義勇軍,使用加蘭德的他們本不該出現慌亂,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像佈雷曼那樣的心理素質,在使用冷兵器的平民面前,猶太軍中的很多士兵都不願扣下扳機。士兵們不是畏戰,他們只是不忍對平民開槍,所以佈雷曼只好下令把義勇軍放近了再打,除非那些口中唸唸有詞的士兵寧願丟了自己的小命,否則他們只能聽從命令開槍射擊。
“開火,開火”速度最快的日本人已經衝擊到距離猶太軍防線不足50米的位置上,前鋒線的軍官們這纔下來開火射擊,面對面目猙獰的日本人,那些不願開槍的猶太士兵也只好扣下扳機,否則就是他們自己丟掉小命。沒有機槍、沒有炮火,猶太部隊只是使用步槍射擊,近距離的射擊讓猶太士兵都成爲了神槍手,高呼天皇萬歲的義勇軍始終只能在猶太部隊防線的百米外晃悠,進入百米範圍就是死亡之地。
配屬給義勇軍的日軍正規士兵有機槍,也有擲彈筒,可他們不是猶太部隊狙擊手的對手,沒有加裝消音器的狙擊步槍可以打出超過700米的距離,現在只是擊斃300米外的目標,對於這些射術精湛的猶太狙擊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沒了正規部隊士兵提供的火力支持,這些拎着長刀的義勇軍比幕府時代的武士好不了多少,他們沒有戰勝熱武器的資本。
一批又一批的義勇軍倒在猶太部隊的防線前,那令人窒息的濃煙和大火迫使他們不得不像個死士一樣繼續衝鋒,“開火,開火,你們這些膽小鬼,不殺了他們,死的就會是你自己。”猶太軍中的低級軍官們大聲的呼喝着,把那些因爲嘔吐而顯得手腳無力的士兵們重新推回到他們的位置上,逼着他們繼續朝衝擊過來的義勇軍開槍射擊。
炒豆子一樣的射擊聲只持續了短短2分鐘,就有超過4000名義勇軍倒在了血泊裡,還有更多受傷的義勇軍躺在屍堆裡不住的慘叫呻吟着。“部隊向前移動,然後繼續實施燃燒彈攻擊。”佈雷曼很滿意這種結果,他早已經把手下的3萬猶太部隊分成了3000人編制的10隊,沿着很多通道分頭向東京市區進發,相信很快,他們就能看到日本皇宮的大門。
猶太部隊不光有燃燒彈,他們還有輕型裝甲車和美式輕型坦克,這些剛從港口移動過來的重裝備將是他們繼續突進的保證。尾部拖着黑煙的坦克和裝甲車兇悍的撞開那些還冒着火星的廢墟,大批的猶太士兵隨着坦克裝甲車的開進向下一個街區進發。猶太部隊的加入讓本就岌岌可危的東京市瀕臨崩潰的邊緣,東條英機從別處抽調來的作戰部隊還都在路上,守衛東京市區的近衛師團在已經被趙志的傭兵部隊撕成了各自爲戰的大小戰團,他們無法對東京市區實施有效的保護。
“怎麼辦?”擺在東條英機和近衛文磨面前的是一個嚴峻的局面,天皇和皇室被俘,幾乎是全部的內閣成員也成了對方的俘虜,東條英機的信使已經多次進入皇宮和雷霆的人進行交涉,可對方死咬着條件不鬆嘴,就是一副要拿走九州島的嘴臉。分割日本的領土,換做是天皇自己也無法答應這樣的條件,何況雷霆要的還是九州島,這讓東條英機和近衛文磨很難做出決斷。
“你這個天皇當的不咋地呀,看看你手下的人居然不想着早點把你接出去,他們這是有意讓我們殺了你呀。”張華嘴裡叼着菸捲,整個人都窩在躺椅裡,享受着午後的陽光,雖然空氣中有一股焦糊的味道,但張華的臉上分明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裕仁天皇站着,站的像一顆歪脖樹,就站在張華的身邊,被突擊隊捉來的十幾個皇宮侍從則一個個的被繩子五花大綁着坐在地上。
把剩下的菸頭用手指彈了出去,張華起身笑着面對裕仁天皇說道,“你放心,只要你的那些手下不是太過分,我會確保你們的小命,可如果他們不願和我們和平相處,我不介意殺掉你們所有人。”張華彈出的菸頭落地之時,院子裡的突擊隊們一擁而上,把坐在地上的那十幾個皇宮侍從給拖了出去。張華遲遲得不到近衛文磨他們的回覆,心裡便有些着急,殺掉這些皇宮侍從就是要逼迫近衛文磨他們做出答覆。
被割開了喉嚨的屍體倒吊在皇宮門外,這是一種示威也是一種手段,張華相信皇宮外面的日軍高層很快就會做出選擇,因爲現在被押出皇宮大門的是兩個內閣成員。“陸相,外面要做出選擇了,他們剛剛殺了十幾個天皇身邊的近侍,現在押出皇宮的是兩個內閣成員,我想他們會一個一個的殺光皇宮裡的人,只要我們不做回覆,他們就會不停的殺下去。”近衛文磨首先撐不住了,他不是軍人,也沒有東條英機那樣粗大的神經。
張華這一手的確有效,面對近衛文磨的堅持,東條英機最後只好同意派出談判代表去皇宮和張華做最後的交涉,這次派去的代表是帶着誠意去的。“你們連續對皇宮實施了十幾次進攻,可無一例外都被我們給擊退了,我早就說了要你們表示出誠意來,你們還是回去好好商議了之後再來吧。”張華深知欲擒故縱的道理,當即把信使帶來的清單扔在地上,然後把人攆了出去。
其實張華的心裡早已經樂開花了,信使帶來的清單上明明白白的寫着日軍會撤出濟州島,而且東京市區也會停止抵抗,只要雷霆能保證讓美軍的艦隊停止在東京灣的登陸,日方就會坐下來和雷霆交涉九州島的事情,在此期間,日軍會停止一切軍事活動包括中國戰場。
“馬上給先生髮電報,就說第一階段已經成功,日方已經亂了陣腳,詢問下一步行動是否開始。”張華當即給趙志發去了電報,逼迫日方做出直面表態只是整個計劃的第一階段,下一步張華就要表示善意釋放無關緊要的幾個日本高層,在麻痹對方的同時爲20萬後備部隊的到來贏得時間。
“維持空投區,我將於明日空降東京。”趙志的回覆來的很快,回覆的內容卻令張華坐立難安。攻佔皇宮的他們早已經把自己當成是了死人,可趙志此時卻要以身犯險,這如何能不讓張華擔心不已。可趙志在雷霆從來都是一言堂,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聽從他的命令行事,張華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求生拜佛,祈求老天爺千萬保佑自家先生此行能夠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