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襲擊搞的措手不及,耳朵直接落到這個一點點轉身,從小女人變成強勢醫生,現在更是直接變成了母老虎一樣,女實習醫生手中的李子元,直接被拽的差一點沒有摔一個大跟頭。
他更沒有想到這個女醫生手勁居然如此之大,自己耳朵差一點沒有被拽下來。這哪是女醫生啊,建制就是一個母老虎。難怪劉連明被搞的狼狽不堪,弄的像是血葫蘆一樣。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成了自己姐姐?
而邊上的劉連明,則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突然暴走,變得異常潑辣的女醫生,卻是楞沒有敢上來救駕。只能呆呆的看着被拽的直咧嘴的李子元,而心中還在消化着那個女醫生的話。隊長不是四川人嗎?怎麼成了這個北平來的女醫生的弟弟了?
相對於邊上震驚的劉連明,耳朵被拽的差點沒有掉下來的李子元,聽到這個女醫生的話更加的震驚。自己在這一世的那個家,的確是有一個排行老二的姐姐在北平讀書。這個姐姐也是家裡面所有的兄弟姐妹之中,唯一一個願意和李子元說話的姐弟。
在李子元參加紅軍之前,這個姐姐每次從北平回來度假,都會給他這個在家中並不受人待見的弟弟,帶回來很多的好吃、好玩的,尤其是家鄉買不到的書。雖說接觸不多,這個姐姐也潑辣的緊。但李子元知道這個姐姐,是那個家中唯一真正疼愛自己的人。
不過李子元也只知道這個姐姐,不顧自己那位便宜老爹的反對,堅決去的北平讀大學。但是讀的什麼學校,李子元就有些記不清楚了。而且一別多年,自己也真有些認不出來,這個他來到這一世之後,只見過兩面的姐姐了。
只是這個潑辣的性格,倒是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性格和朝天椒一樣,一點就炸的姐姐有九分相似。難道這個年輕的女醫生,真的是自己那位便宜的老姐。不會這麼巧合吧?儘管口音、脾氣都很相似,可李子元多少還有些不相信。
看着有些遲疑的李子元,那位在現李子元身份後,瞬間轉變爲級母老虎的女實習醫生。立即一手掐腰、一手又要拽向才從他手中逃脫的李子元耳朵,擺出一副茶壺狀怒道:“李子元,你個小兔崽子。怎麼的當了兵,連你老姐你都不敢認?”
見到這隻母老虎又奔向自己耳朵,李子元連忙躲開道:“二姐,你別鬧了,我剛纔不是沒有認出來嗎。這麼多年沒有見面,我哪裡會知道咱們姐倆,會在這遠離家鄉千里之外的晉東南見面。”
“你當姐的都話了,我這個當弟弟的還哪敢不認那。再說姐弟相認,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得,你老消消氣,我之前是沒有認出來,現在我基本上可以確認了,你就是我那個膽大包天,從小就和長輩對着幹的二姐李子筠。”
“你也不用再說什麼證據了,就你這個朝天椒的脾氣,還有愛掐人耳朵的毛病。除了你這個李家大小姐、李子筠之外,還能有誰這麼潑辣?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一個樣子。難怪到現在你還沒有嫁出去,還沒有給我找一個姐夫。”
不管眼前這隻母老虎,究竟是不是自己那個便宜姐姐。但剛剛耳朵被差一點拽掉的李子元,看着又奔向自己耳朵的那支小手,還是馬上決定順坡下驢。要不然自己耳朵豈不是又要受苦?而且這麼仔細一看,在兩個身影重疊之後,兩個人還真的大概、依稀有些像。
聽到李子元承認了自己是他姐姐,這位李子筠、李大小姐、李大醫生,總算滿意的放下了想要拽李子元耳朵的手。在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李子元后,突然一把抱住比自己高了整整一頭的李子元。
儘管語氣還是很潑辣,可眼淚卻是流了出來:“你小子這些年死哪兒去了,怎麼也不給家裡面捎給信。二姐知道你對家裡面再沒有感情,可二姐可是一直疼你的。這些年二姐,一直都在想你。”
“即便是接到家信知道你失蹤後,卻還是總還幻想着我那個命薄的弟弟,他只是失蹤了。還活在這個世上,沒有離開我這個姐姐。惦記着你是不是餓着了,身上的衣服夠不夠厚、會不會凍到。你那怕給二姐捎給信,告訴二姐知道我那個豆芽菜弟弟還活着也好。”
唏噓良久,李子筠才撒開緊抱着李子元不放的手,一邊流淚一邊卻是笑道:“我這些年一直在後悔,當年出川讀書的時候,爲什麼不把你也帶出來。要是我當年帶你出來,那幫混球在自己逃命的時候,也不會把你丟在家裡面不管,你也不會失蹤這麼多年。”
“不過這些年你二姐我雖說爲了你流了不少的淚,可現在總算知道你還活着,這比什麼都好不是嗎。你現在長高了、也壯實多了,比姐姐都高了一頭多了,姐姐在沒有辦法像小時候那樣抱着你了。你也成熟了,不在是當年豆芽菜的那個樣子了。”
聽着李子筠的這些真情流露的話,李子元差一點眼淚也沒有留下來。當年在那個冰冷的家裡面儘管見面的次數不多,可李子元知道也只有這個同父異母的二姐,是真心疼愛自己這個弟弟。每次她放假回家,都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光。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二姐,李子元多少有些感慨造化弄人。當年自己離開四川那個老家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與當年的家人在見面的機會。卻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無心之舉,卻是在這裡見到了同父異母的姐姐。
只是留給他感慨的時間並不多,此時他畢竟處在日僞軍重點清剿之中。雖說還沒有被敵軍合圍,但是周邊的敵情也是瞬息萬變的。根本就不可能給他留下多少時間,可以敘一敘久別的親情。
就在李子筠對這個失去聯繫多年,卻突然在這遠離家鄉幾千裡之遙的晉東南,突然相見的時候已經成爲了一個軍人,而且還是什麼隊長的弟弟大感興趣。想要刨根問底這些年,李子元究竟經歷了什麼,這幾年究竟是怎麼過的時候。
在李子元隱蔽處的東南、西南、西三個方向,出現了大量的火把,像是三堵牆一樣正在向八松嶺所在位置三面合圍過來。尤其是東南、西南兩個方向的火把,已經是拉成了一條直線。預示着這兩個方向的日僞軍,已經拉開隊形正在逐山清剿。
接到報告幾步竄上一個山頭,舉起手中的望遠鏡的李子元心頭卻是微微一鬆。自今天上午連續兩戰,他就知道自己在八松嶺已經不可能在待太長的時間。雖說不知道爲何日僞軍纔開始拉網清剿,但李子元來說此時總算來了的日僞軍,卻總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要好的多。
放下手中望遠鏡後,下山後的李子元對着身邊的幾個幹部道:“老錢,告訴部隊準備戰鬥。同時,任何人不許出任何火光。尤其是有煙癮的戰士,絕對不許抽菸。另外,告訴部隊只要日僞軍沒有現咱們,就是日僞軍的搜索部隊踩到腦袋頂上也不許開槍。”
“部隊的部署,不要來一個一線排開。將眼下所有幸存的老兵,編成兩個作戰小組。其中一個部署在部隊的右翼,那邊的山路相對好走一些,絕對會是日僞軍進攻的重點方向。將所有軍齡過一個月的新兵,由老錢負責防守左翼。”
“剩下的幾十個新兵,與反正的那十幾個僞軍穿插部署開,由我親自指揮。還有,將眼下咱們手中的所有晉造和鞏造的手榴彈都交給他們。留下一挺機槍,由我自己操作。”
“還有,將兩挺機槍調到正南面的那個方向,由賀會章去指揮。告訴賀會章一旦日僞軍現咱們,並從四面合圍上來。他就算是把全軍的彈藥都打光了,也得給老子在正南面撕開一個缺口。”
說到這裡,李子元看了看自己一直沒有給安排任務的劉連明道:“老劉,你帶着一小隊剩下的幾名戰士,我在交給你十名新兵以及五個反正的僞軍。在不轉移的時候,就給老子看着這道斷崖。如果轉移,你一定給老子保護好傷員。”
交待完畢幾個幹部,李子元制止了想要說什麼的劉連明後,看着身邊僅剩的幾個幹部,猶豫了一下後道:“咱們就在這裡賭上一把。如果小鬼子現了咱們,那就集中火力打出去。如果沒有現咱們,就繼續在這裡隱蔽,等到天亮之後再找撤退方向轉移。”
“告訴所有的幹部、戰士,就算是天塌下來,鬼子放火燒山,沒有命令也不許開槍。咱們現在的這些人,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不管是參軍的抗日青年,還是反正的僞軍,都將是咱們以後展壯大的種子。”
“咱們這杆大旗,如果還想在壺北境內繼續打下去,這些種子我不想在丟一個人。記住我說的話,鬼子不管採取什麼樣的陰謀詭計,只要他們沒有現我們,都不許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我們眼下在八松嶺,這一點鬼子肯定清楚。但是我們具體在什麼位置,鬼子肯定不清楚。八松嶺雖說地形比較狹窄,迴旋餘地比較小,可畢竟是一條完整的山嶺。鬼子要想搜到基本上不可能,所以他們會想一切辦法逼我們現身的。”
“尤其是在不確定咱們位置的情況之下,他們想要將整個八松嶺搜一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鬼子來硬的,咱們倒是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但是我最擔心是鬼子爲了逼我們現身,會採取一些手段,比如火力偵察等情況,甚至有可能來激將法。”
“所以,你們告訴戰士們,就算敵軍放火燒山,只要這把火沒有燒掉自己頭上,就不許有任何的行動。尤其是日軍在採取火力偵察的時候,就算炮彈落到腦袋頂上,但誰也不許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