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方漢民給手下大部分都配備了手槍,這些中國兵因爲訓練的原因,拼刺刀的技術遠不如小鬼子,短兵相接之下,往往會吃大虧,有時候三個人都不一定能拼死一個鬼子,甚至有的鬼子強悍到一個人頂住五個中國兵拼刺刀都不落下風。
而手槍這東西就解決了大問題,短兵相接之下,這南部手槍用的八毫米手槍彈相當兇殘,別看穿透力很差,但是對於無防護人體殺傷力卻很大,子彈的動能可以基本上全部傳遞到人體之中,還會在人體裡翻跟頭造成巨大的破壞和空腔效應。
所以近戰情況下,如果這種南部手槍不出故障的話,倒是也相當不錯,特別是這槍因爲設計的時候,模仿了德國的瓦爾特p38手槍,握把的形狀使得指向性非常好,近距離無需精確瞄準,就可以打得很準。
這幾個鬼子面對着方漢民一夥人這種不按套路出牌外加不要臉的打法,真是沒地方喊冤,當場都被打得一身窟窿倒在了地上。
趙二栓他們撂翻所有鬼子,又用步槍的刺刀挨個給地上的小鬼子都補了一刀,就算是當場不死,也都動不成了。
“擲彈筒上來沒有?”方漢民這時候已經意識到火車站情況有變,鬼子的兵力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接下來肯定要有一場苦戰,而擲彈筒這個時候無疑是最好的武器,只有這東西能壓制住鬼子的重機槍。
“來了!”那個剛纔躲在水渠裡敲掉鬼子機槍的擲彈手帶着另一個副射手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話音剛落,貨場之中就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一道可以照亮天際的亮光在貨場之中閃出,整個天地瞬間都被照亮,接着就是巨大的轟鳴聲傳來,隨後一股巨大的氣浪就衝了過來。
“臥倒!”方漢民已經在臘戍經歷了一次這樣的情況,立即大聲吼道,帶頭一下撲倒在地,還不忘抓過來一個東西護住腦袋。
稍微臥倒慢一點的人,便立即被氣浪衝了個跟頭,咕咕嚕嚕滾出去了老遠,一個個摔得鼻青臉腫。
緊接着天上就開始下雨,不過下的不是雨水,而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既有破木板爛木片,也有各種子彈炮彈,甚至還夾雜着一些未殉爆的手榴彈,砸的到處乒乒作響。
而再扭頭看貨場的時候,不算大的貨場這會兒已經被夷爲了平地,就連附近一些建築物都被爆炸的氣浪掀翻了不少,在貨場裡面沒有來及跑出來的幾個殘餘日軍,這會兒也都隨着這一聲巨大的爆炸化爲了碎片,魂兮飄飄悠悠的去找他們的天照大神報到去了。
聽到火車站方向發出的激烈槍聲的時候,久本純一郎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光着腳拎着他的指揮刀就衝出了他的住所,大吼大叫着招呼留在城內指揮部的中隊部人員拿起武器趕往火車站。
可是不等他們跑出多遠,就看見火車站方向閃過一道耀眼的閃光,接着就騰起一團烈焰,好一陣子才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滾滾朝他們傳來。
久本拎着指揮刀望着火車站方向,當場就傻了眼,原本昨晚之前他還有些擔憂,但是隨着傍晚那支步炮中隊的到來,他也就放心了下來,他以爲有了這一個中隊的兵力坐鎮在火車站,那邊應該是安如泰山了。
所以昨晚臨睡之前,他終於喝了一些酒,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還跟一個當地緬甸人孝敬他的女人胡天胡地了一番,這才心滿意足的睡了下去。
可是沒想到偏偏他覺得最安全的時候,卻出了事,這一聲爆炸,就說明貨場裡臨時存放的那些彈藥,已經全部完蛋了,同時這一聲爆炸,也宣告了他在軍中的仕途已經徹底斷絕,即便是不被送到軍事法庭,他以後升遷之路也已經徹底完蛋。
“八嘎!”久本純一郎怒不可遏的一把拔出了指揮刀,朝着貨場一指,便撒開小短腿,帶着近十名手下日軍,開始朝着火車站狂奔。
趁着這陣劇烈的爆炸所造成的餘波,白有強他們終於趁機衝出了被壓制的地方,撤離了火車站,扭頭再看火車站,這時候爆炸餘波已經波及到了火車站,距離貨場最近的幾節火車車廂,這會兒已經被掀翻在地,連車廂的架子都扭曲變形了。
而火車站裡面集中起來的幾十頭大牲口,在這聲劇烈的爆炸聲中,也都受了驚,一個個拼命的嘶鳴着,紛紛撞破了臨時的圍欄,開始四處亂竄了起來。
原本在火車站裡面試圖包圍白有強一夥人的日軍,這會兒也都被震蒙了,看着滿天落下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紛紛就地找掩護,就連剛纔突突的正歡的那挺九二式重機槍,這會兒也暫時啞巴了。
爆炸還同時破壞了電線,導致火車站之中的燈光頓時熄滅了下來,四周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一時間誰都無法看清遠處的敵人,所以也給了白有強他們撤離的機會,趁着這會兒黑暗的掩護,立即和日軍脫離開,撤出了火車站。
白有強也算是個好官,和方漢民一樣,撤退的時候持槍殿後,很快他們便和方漢民一夥匯合在了一起。
幸好他們接觸之前,方漢民叫了一嗓子,雙方纔沒有發生誤傷,一見到方漢民,白有強就氣急敗壞的叫到:“咱們上當了,這火車站裡面,起碼有一箇中隊的鬼子,一百多號人的兵力,還有九二重機!我有兩個弟兄,丟在了裡面!”
方漢民點了點頭,來不及多考慮這些事情,這時候火車站裡面的鬼子已經反應了過來,也開始哇哇叫着追了過來,並且開始朝着這邊開槍射擊。
方漢民立即舉槍又是一排子急促射,藉助爆炸後引發的大火的火光照明,掀翻了兩個跑的最快的日軍。
“先不說這個!快撤!”方漢民扭頭對也正在開槍的白有強等人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