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通過這件事,他們知道,從今以後他們和方漢民之間的關係拉近了很多,完全可以建立起一個長期合作的關係,接下來他們可就財源滾滾了。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昨天晚上他們跟着方漢民捱了頓揍,都是一件十分划算的事情,這會兒被放出來之後,他們兩個通過自己人瞭解到了內幕。
於是笑過了一陣之後,他們毫不猶豫的就湊到方漢民身邊,小聲對方漢民說道:“放心吧米斯特方,這次的事情上峰已經不準備懲罰咱們了!所以很不幸的是,那幫傢伙這頓揍算是白捱了,你成爲了最大的獲利者!”
方漢民撇撇嘴,臉上的傷疼的他直抽涼氣,笑着說道:“我早就猜到,這件事會這麼不了了之!本來就不能怪我,是他們先找我的麻煩,我只是自衛而已!如果你的上峰想要處罰我的話,那麼想必我們中國的將領絕不會輕易答應!
更何況史迪威將軍,現在恐怕並不想讓我關在禁閉室裡增肥吧!好像接下來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幫他做!所以這件事只能這麼不了了之!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們!這次你們忠實的站在了我這邊,我也必將會有所回報!今後給你們的貨物,我將會給你們打八折!想必你們一定會很高興吧!”
兩個二道販子奸商聽罷之後,頓時就樂開花了,跟方漢民勾肩搭背的走出了禁閉區的營地。
剛剛走到外面,就看到了很多中國官兵站在營地外面伸着脖子朝營區大門張望,當看到方漢民走出來的時候,這幫中國官兵頓時就響起了一片歡呼的聲音。
方漢民裝出很有風度的樣子,擡起一隻手,頻頻對外面的這些中國弟兄們揮手致意,這時候在白有強和範星辰、餘德等軍官的率領下,他們大喊了一聲:“敬禮!”
起碼有三四百號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中國官兵,立即都集體立正,嘩的一聲整齊的對方漢民敬了一個軍禮。
這倒把方漢民搞了個手忙腳亂,趕緊整理了一下軍容,也立即立正對他們還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不過這會兒他的軍容嘛……呵呵!還是不要說的好!因爲已經沒什麼軍容可言了。
方漢民身上的軍裝,這會兒早已被撕扯的像爛抹布一般一條一條、一縷一縷,像是破麻袋一般掛在他的身上,到處都露着皮,而且還可以看到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就連褲子,這會兒都露着半拉屁股,至於帽子嘛,這會兒估計還在已經被徹底砸爛的酒吧裡面什麼地方。
所以方漢民這會兒的形象可謂是極其狼狽,可是偏偏還要裝模作樣,一本正經的敬軍禮,如果這會兒有人有照相機的話,拍下這個難得的鏡頭,估計以後見到這張照片的人,一定會認爲方漢民是個潰兵。
可是偏偏這會兒卻沒有一個人認爲,方漢民的形象很差勁,反倒是讓他們覺得非常崇拜,這些傷痕在他們眼中,甚至堪比勳章一般榮耀,這是最爺們的爺們才能擁有的獎章。
此時在一些人刻意的宣傳之下,方漢民在酒吧裡面獨戰一大羣美國佬的事蹟,已經在整個蘭姆伽訓練營之中不脛而走,傳遍了各支部隊,聽說方漢民如此強悍,一個人打趴下了十幾個美國佬,頓時讓在這裡駐訓的中國官兵如同打了一針興奮劑一般,讓他們士氣大振。
就連聽說這個消息之後,再走路的時候,都覺得渾身有力氣了很多,下巴也能揚起一些了,胸膛都能挺得更高一些。
說實在的,自從他們到了蘭姆伽訓練營之後,都受夠了美國教官們的氣,這些美國佬一個個都趾高氣揚,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根本不拿正眼看待他們這些中國官兵,訓練的時候,更是動輒破口大罵,就算是他們聽不懂這幫美國教官罵些什麼,可是從他們的表情上,也可以看明白他們絕對沒說好話。
就算是最差的兵,也是有尊嚴的,這麼天天被罵的狗血淋頭,任誰都不會感到神清氣爽,所以每個中國官兵的肚子裡,都憋着一口氣,但是卻始終沒法發泄出來。
因爲雖然上面對美國教官歧視中國官兵的事情瞭如指掌,可是爲了能避免中美兩軍之間的衝突,中國軍隊上面都下了嚴令,讓各部官兵,都不得衝撞美國教官,畢竟他們是學生,現在必須要從美國人那裡儘可能多的學到一些作戰的技能和知識,爲下一步反攻緬甸做準備。
故此這些中國官兵只能忍着,憋着,卻無處發泄,現在忽然間聽聞,他們中國人之中,有一個人居然痛打了美國佬,而且還不是一對一的單挑,而是以一當十甚至是一個人對抗二三十個美國佬。
結果是這一個中國人,非但沒有被美國佬羣毆趴下,反倒是打趴下了十幾個美國佬,嚇得剩下的美國佬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還不算,方漢民幹出了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之後,居然還能屁事沒有,就被美國佬釋放了出來,這更是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可謂是大快人心到了極點,於是整個蘭姆伽訓練營中的中國官兵,都爲此沸騰了起來,到處都是在說這件事的人。
而且一個個眉飛色舞,吹的是唾沫星子亂飛,好像這件事是他們親手幹出來的一般,一個個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簡直把方漢民崇拜到了天上。
今天方漢民被釋放的時間,剛好是白天訓練結束的時間,於是跑得快的距離近的消息靈通的傢伙們,就自發的跑來迎接方漢民的“出獄”。
這纔在憲兵營外面上演了這樣的一幕。
當方漢民還禮完畢之後,白有強、範星辰等人帶頭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就把方漢民給擡了起來,嗷嗷叫着把方漢民拋到了天上。
而且這幫傢伙還很出人意料的對皮特和約翰兩個傢伙,都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這代表了他們對這兩個傢伙的認同,今後徹底把這兩個傢伙當成了他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