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我餓了,趕快做飯。”陳海一邊想裡面走着,一邊對着自己的老婆命令似的說道。
“噢。”陳海的老婆答應着,一邊和那個老女人走着。
“你慢走啊,路上小心點啊。”那女人看着老女人笑着說道。
送走老女人,陳海的老婆就轉過身來,飛快地向着了屋裡走去。
她來到一邊晾曬着被單的地方,站住身子,用雙手在被單上面撫摸了起來,臉上滿是微笑。
一會兒,她就朝着屋裡走去,來到走廊上面,她端起地上的一個簸箕,把它放到自己的大腿上,開始拾掇了起來。
這時,陳海就坐在她的左邊。
“快說,城裡那邊情況怎樣?”她一邊低着頭拾掇着,一邊問道。
“出大事了。蔣文軒被捕了。”陳海把身子向前俯了一下,用手臂靠着自己的腿,看着女人說道。
“蔣文軒被捕了。”女人看了陳海一眼後說道着,一邊又開始拾掇簸箕裡的蔬菜了。
“是,臺灣那邊派人來了。”陳海看着她說道。
“什麼人?”女人低着頭拾掇着菜問道。
“不知道。”陳海輕輕地說道。
“另外還有一件你想不到的事兒,牛柺子被殺了。”陳海看着她說道。
當陳海說道“你想不到的事兒”的時候,女人立即就擡起她那十分美麗的瓜子臉,擡起迷人的眼睛,看着陳海。
當她聽到“牛柺子被殺了”的時候,她好像也給驚住了,她皺着眉毛,轉過頭去,看着前面,一會兒,才輕輕地,自言自語的說道:“牛柺子被殺了。”
看着女人這樣,陳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也是楞在了那裡。
“蔣文軒被捕還影響不了我們,但是牛柺子一死,我們還真成了斷了線的風箏,跟上面失去聯繫了。”女人一邊理着菜,一邊說道。
“嗯。”陳海也不覺嗯了一下,一邊還皺着眉毛點了幾下頭。
“牛柺子情報裡除了狼之外,還提到什麼人沒有?”女人一邊理着菜,一邊看着陳海問道。
“好像,還有一個叫狐狸的。”陳海看着女人回憶着說道。
那人聽了陳海的話,擡起頭來,看着遠處,似乎在想着什麼,少頃,她這纔好像是自言自語,又是說給陳海聽的輕輕地說道:“錢夏義。”
“你認識他?”聽了女人的話,陳海也不覺瞪大了眼睛,皺上了自己的眉毛,一臉錯愕的神色,還把身子微微地向前探了一下,看着女人問道。
“不認識。聽說過他可是軍統中的頭牌殺手,赫赫有名的人物。這個狐狸和臺灣派來的同時出現,看來這次任務,非比尋常。”那人聽了,說着就有低下去去,開始飛快地擇理自己的蔬菜了,在說話的時候,她還不是的轉過頭去,看一眼就坐在她身邊的陳海。
陳海聽了,皺着眉毛輕輕地點了幾下頭。
“我們的當務之急,必須儘快想辦法,跟他們取的聯繫。”女人看着陳海說道。
“怎麼聯繫呢?”陳海看着女人皺着眉毛問道:“他們東躲西
藏的,再說,牛柺子又死了,我上哪兒找他們去?”
“聯繫不上也得聯繫。我們在這潛伏不能沒有上級。”女人聽了,長了一下身子,讓自己做的舒服一點,然後看了一眼陳海着,一邊仍然是不停地擇理着蔬菜。
陳海聽了,看着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可又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只是皺着眉毛看着她。
“還有啊,你不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內,城裡有人在找過舒大順,很快兩個人就都下山了。說是去找他父親。下山那天,民兵指揮部被炸了。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女人說着,那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卻是在不斷咕咕嚕嚕地轉動着。
一邊的陳海聽着他的話,雖說還是皺着眉毛,卻也在頻頻地點着頭。
“你去舒大順哪兒探個信兒,你看看他跟上面取得聯繫了沒有?如果聯繫上了,我們也好通過他,跟我們的上級重新取得聯繫。”女人看着陳海說道。
陳海看着女人,皺着眉毛,使勁的眨了幾下眼睛。
在一條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上,公路的兩邊,都是連綿不斷的樹木和山林。
隨着一陣轟鳴聲,公路上開過來一輛軍用卡車,這輛卡車正在飛快地想前面行駛着,
駕駛室裡面,坐着三個人,兩個是我公安戰士,一個就是蔡神東。此刻,他們三個人並排坐在駕駛室裡面,隨着車子的顛簸,身子也在不斷的搖晃着。
這時,坐在中間的蔡神東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緊緊地抿着嘴巴,眉宇之間是那樣的莊重,彷彿這時他就要上前線去殺敵了。
車子就在着條蜿蜒曲折的林間小路上,飛快地向前行駛着。
夜晚,深黑色的天空下面,一幢老式的房子裡面裡面,亮着昏暗的光線。門口的一個較大的場地上面,擺放着一張桌子和一些日常的用品。
一隻狗在場地上面走動着。
屋子裡面,女人打開了一殿電唱機,接着,她把拾音器放到正在飛快旋轉着來着的唱片上面。立即,整個屋子裡就響起了一陣輕音樂的聲音。
一邊的桌子上面,一個古色古香的痛來燭臺上,已經插着三根蠟燭,女人拿起火柴,擦着火柴,然後把蠟燭也點上了。
女人伸手拿過蠟燭臺,來到一邊招着看着。
這裡,牆上掛着一面國民黨的黨旗。
她看着牆上,身子隨着那一陣輕音樂也扭動了起來。
一會兒,他來到屋子的中間,右手拿着蠟燭臺,舒展着左手臂,隨着音樂,跳了起來。
她跳着,跳着,一會兒,飛快的轉動着身子,一會兒擺動着手裡的燭臺,那燭臺,在她的搖晃下,呈現出一種迷幻的景象。
一會兒,她把自己的手,輕輕地附佛着自己的額頭,扭動着身子,仰着頭,一副逍遙自得的樣子。
跳了一會兒,她就來到電唱機的旁邊,依靠的桌子邊上,閉着眼睛,扭動着細細的水蛇腰,似乎,這時她已經進入了迷幻的狀態。
隨着音樂聲,她有時候會睜開眼睛,輕輕地舞動自己那嫩藕一樣的手臂,臉上呈現出一種自信的笑
容。
有時候,她閉着眼睛,一邊隨着音樂,很有節奏感的擺動着她的頭部,她的手也隨着音樂在不是的晃動着。
她的嘴巴也在輕輕地開合着,她在合着電唱機,也在唱着。
這時,整個屋子裡呈現出一片迷幻的氣氛。
一條山林的小路上,四個揹着長槍的人正在往前面走着。另一邊的一條小路上,舒大順帶着化妝這他父親的狐狸也來到了這裡。
“哎。舒大順,你怎麼回來也不報告一聲啊?”一個民兵看着舒大順問道。
“這不沒還來得及呢嘛?”舒大順來着狐狸的手,看着那民兵笑着說道。
“噢。這和人就是你爹?”那人看着舒大順問道。
“是,年齡大了,又聾又啞的。這不,我把他接回來照顧着。”舒大順看了一下跟自己貼身站着的狐狸,又看着那民兵笑着說道。
“噢,行吧,你們爺倆早點回家吧。”那爲首的一個民兵看着舒大順擺着頭說道。
“嗯,好好好。爹,爹。咱回家啊,啊。”舒大順抓着狐狸的手,看着他大聲的說道。
這時的狐狸,站在那裡,連眼睛都不轉動一下,對自己眼前的這些人的活動,他似乎真的好像聽不到一樣。
真的就像是一個泥塑木雕一樣。
“哎,走啦。”舒大順一邊攙扶着狐狸往前面走去,一邊跟這幾個人笑着說道。
而這時的狐狸也真的是在舒大順的攙扶下,這才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真的別小看了錢夏義這個老牌特務,裝的還真是太像了。
看着舒大順攙扶着他爹往一邊走去,那民兵就向着他的手下一揮手說道:“走吧。”
說着,他們就朝着舒大順他們的來路往下走去,轉過一個彎,他們就消失在樹蔭裡面。
在另一邊的樹林裡面的一條小路上面,陳海正在急急忙忙的走着,他一邊走着,一邊不時的擡頭看着四周。
咱一件房子的走廊上面,狐狸錢夏義正坐在一個竹椅子上,舒大順手裡拿着一把茶壺,彎着身,正在給老狐狸錢夏義倒茶水。
“先生,喝。”舒大順倒好茶水,一邊看着錢笑意微笑着說道,一邊自己也就坐在了他身邊的一個竹椅上面。
錢夏義就伸手從凳子上拿過茶水,喝了起來。
看着錢夏義喝茶了,舒大順就站在那裡看着四周。
這時,錢夏義一邊喝着茶,一邊伸出一隻手來向着他擺了一下說道:“坐下。”
舒大順嗯了一下也就坐了下來。
“剛纔民兵看見我了。要不了多久,山裡人就知道,你把你爹接回來了。”錢夏義說道。
“噢,是,這山裡邊的消息傳得快。”舒大順笑着說道。
錢夏義看着舒大順正要說話,忽然,就饞了一個聲音:“舒大順。”
聽到聲音,舒大順立即轉過頭去,錢夏義也立即擡起頭了看着前方。
“舒大順。舒大順,”隨着一聲聲的交換聲,一個男人就朝着這邊走來。他一邊走着,一邊還不是地打量着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