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利推進的法軍第二路軍,停止了前進!
他們看到上千人被砍下頭顱,壘起了城牆,遠處的山頭上還插着一杆鮮紅的軍旗,軍旗的上面一隻金色的雄鷹在風中翱翔着,俯視着!
他們膽寒了,膽大的士兵可以強忍者驚顫把他們的頭顱掩埋,膽小的早就嘔吐連連的被嚇破了膽。
法軍開始發生了動搖,很多士兵出現了嚴重的厭戰情緒。
“要趕快撤走!”
“對!我們要離開這裡,這裡是惡魔居住的地方。”
“金鷹旗幟,就是惡魔的旗幟,他出現的地方只有毀滅,沒有其他!”
“我們已經有一千多人死在惡魔的旗幟之下了,金鷹旗幟比惡魔還要殘虐!”
增援的法軍第二路軍,第三團的士兵們已經沒有了鬥志,沒有人再願意追擊下去,上校團長艾薩克·***心裡明白,自己的士兵已經不能追擊下去了,對面的大清士兵不是來打仗的,他們是來屠殺的。
他率領着自己的團迅速的撤離了這裡,返回崇左,最好退出大清的土地,回到阮朝纔好,他心裡祈禱,希望他們的庫爾貝將軍能夠聽從自己的建議,撤回阮朝去,遠離惡魔的領土。
開字營取得大勝,這是一場開戰以來清軍獲得的最大勝利,雖然他們也戰死了一千多人,但是他們成功的成建制的消滅了一個法軍千人團,不到2比1的損耗在清軍跟列強作戰的歷史中懸殊比例是最小的一次。
開字營也成了所有潰敗桂軍的集中地,口鎮的士兵也漸漸地多了起來。自從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爭以來,清軍跟洋人的作戰就從沒有勝利過。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洋人慢慢成爲了高傲大清帝國子民心中的惡魔,他們也在帝國的子民心中慢慢的高大起來,成爲了不能招惹的對象,帝國子民們就連走在路上也要卑微的向洋人行禮讓路。
在自己的國土上,在自己的家門口害怕洋人,主動的讓客人變成了主人,而主人卻變成了屈膝卑躬的奴才,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甚至以跟洋人沾上關係,以成爲洋人的狗爲榮。
這種奇怪的觀念時間久了就不再奇怪了,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那些有能力的人就是那些跟洋人能沾上關係的人,他們也慢慢的變成了人們羨慕的對象,他們也慢慢的高大上起來,站在人羣中也會趾高氣揚,眼睛更是長在頭頂上,走起路來辮子都是在半空中搖晃。
廣西地屬邊陲,自古經濟文化相對落後,在明朝以前的歷朝歷代,是許多重犯的流放地,文人(如柳宗元就是被髮配到此),罪犯都被迫在此地流放,加上環境惡劣,“民氣強梁”、民風驃悍,饒勇好鬥。
廣西人是移民類型,北方基因和本地基因的結合使廣西人在環境適應性上相對較強的。
加上廣西山地丘陵地理結構,兵勢如水的戰爭定律在特殊的域發揮着普遍的作用。
臨近越南,古代中國曆代封建王朝和越南的戰爭不斷,廣西往往成爲主戰場,以致民風驃悍,而且廣西民族團結,因宗教和宗族形成的鄉土意識濃厚,遇到外侵易形成團結一致抵禦外辱的思想。
“噗!”李毅笑噴了出來,大喘着氣笑道:“你他孃的說你們廣西人是猴子?”
“隊長,我們廣西人是猴子,爬山上樹比猴快。你沒聽說過嗎,廣西猴子賽虎豹,一根鐵叉打天下。(鐵叉農民翻弄稻草的農具。)當年太平天國的主力可就是我們廣西三萬農民兵,我們廣西人打仗不怕死,幹起來不要命。”左慧昌得意地說道,左慧昌是廣西崇左人,從小當兵,別看他年齡不大,卻已經在軍隊廝混了十多年了。
左慧昌說起廣西兵勇武來是一臉的自豪,但是看向李毅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崇拜的目光。經過口鎮一戰,他們這夥愣頭的廣西人是徹底服了李毅,心甘情願的聽李毅的指揮,廣西人跟山東人差不多,不服你,就是被你打死了嘴都不開口,要是服了你,你要個頭,連肩膀都要送給你。
“你他孃的是勇武,只是嚇勇武,白送死。”李毅想到王學開那種無知無畏的指揮方式,眼裡就冒火。
“嘿嘿!”左慧昌摸了摸剛剛剃光的頭,還有些不習慣。傻笑的說道:“當然跟大人沒法比,幸虧王學開死掉了,不然我們這些人可就交代在這裡了,我們所有兄弟沒有不服你的,你看看你說要理了發才能跟你混,這不我第一個把辮子剪了。”
左慧昌看到李毅掏出香菸,趕忙要了一根,拿着香菸在鼻子上使勁聞了一口,纔不捨得點上,深吸了一口,一臉享受的說道:“這黃毛鬼的煙是不錯,省事不用卷。”
“大人今後你可要好好待我們,我們這夥兄弟以後就跟着你混了,你可知道我們要是隨便減掉辮子可是會被殺頭的,你不要我們了,我們可真沒地方去了。”左慧昌對剪辮子之事還是有些後怕,這可是大罪,要是李毅升官拍屁股走了,他們這幫人可就慘了。
“別瞎想了,什麼要不要的,我現在還覺得人不夠呢,你以爲法軍就這麼算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不久之後法軍就會大軍來襲了。”李毅把口中的香菸吐出了一串的圈圈,左慧昌不自覺得看呆了。
“大人!你要是嫌人少就讓我扛着你這面大旗,迎風這麼一搖,四面八方的被打散的兄弟還不都跑了過來,現在我們又集合起來了一千多人,沒有一個不服氣這面大旗的....呃,是沒有不服氣大人您的。”左慧昌本來是要好好拍一個馬屁的,沒想到差點拍到了馬腿上。
李毅並沒有計較左慧昌的話,他更不會讓左慧昌扛着個大旗就去招人,現在整個口鎮已經有五千餘人了,人多是好但相對了也增了補給消耗。
他們撤下來的時候可以說是丟盔棄甲般的逃脫的,除了手中的大刀就沒有別的了,五千人馬的人吃馬爵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少,雖然這次全殲了法軍一個團繳獲了一些物資,可也不能維持多久。
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那就是兵員素質,以及訓練,現在的李毅可不輕鬆,他既要擔任這裡的最高軍官,還要充當教官、補給官等等,這裡的一切好像都壓在李毅一個人的身上,就連炊事班的一日三餐,他們都會每天找李毅來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