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軍終於在各種壓力之下,缺兵少糧,沒有任何食物,沒有任何支援,還沒了總指揮的情況下。
慌了。
沒用韓立在作戰。
日軍像來習慣行的忤逆上司的情況出現了,“嘭!”的一聲槍響,一位大佐被手下人殺了。
然後帶領部隊,擅自離開了指定位置,準備穿過叢林,迴歸東北。
他們沒有投降,也沒聯繫韓立,更沒聯繫其他的,就是想回到東北,因爲哪裡有飯吃。
結果。
一槍之下,應着雲集。
十幾個部隊,都跟了過去,人數接近二十萬,浩浩蕩蕩的殺了過去,這一下,可就是大動靜了。
不用周衛國去打探就搞得一清二楚。
立刻派出了武裝直升機進行轟炸阻攔,這一下,幾乎就是一場屠殺,沒了掩護,沒了陣型,完全是逃跑似的。
自然是成了轟炸的目標。
二十多萬部隊,變成了一堆屍骨。
原本擺好陣勢的關東軍,在損失這二十萬大軍後,根本無力在擺出陣型,一時間,人心更亂,關東軍的所有人都瘋狂一樣。
躁動的,要和韓立的軍隊玩命,是成是敗,先打了再說。
越是這種情緒,越說明了,戰敗的可能性很大。
這種情緒也讓遠在日本本土的東條英機無可奈何,看着同仁們,無奈說道:“我軍百萬將士性命已經在旦夕之間,你我做爲將領,卻無可奈何,每個人都是罪人啊。”
“······”
所有人低頭,無奈。
打下去就是死,不打,是等死,除非和談,除非投降。
可天皇不開口,誰也不敢這麼辦,誰也不敢就這麼同意啊,這就是僵局的節點啊。
東條英機早就從那個叫囂戰爭,叫囂征服世界的戰爭販子變成了一個天天自我反思的老人了,“那些母親和新婚的旗子把他們的老公,兒子,交給了我們,結果呢,我們卻讓他們去送死,你說我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啊。”
他掏出了刀。
陸軍部衆將瞬間嚇了一跳,以爲他要自殺,“總理,不可啊。”
“這不是你的罪責,我們可以一起向天皇陳述,讓那些還活着的孩子,活着回到他們的祖國,回到他們的母親和妻子面前啊。”
嚷嚷着,立刻要奔過去。
東條英機攔住了,“各位不要激動,我還沒想過自殺呢,我只是看看我的刀,還夠不夠鋒利。”
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是在說自己的刀,第二層,似乎是在訴說,他想上戰場了。
衆將瞬間明白了,“不可啊,總理,你不能去啊,你如果去了,發生任何事情,對帝國的面子可過不去。”
“對,植田兼吉和阿部規秀之流被抓,還好說,如果您出事,那可就是奇恥大辱了。”
“不行啊。”
一個個的立刻勸阻。
想的基本都是失敗之後的面子問題了,而不是說,東條英機能打贏這場不可能戰勝的戰爭。
當然。
東條英機也沒想過能打贏,只是因爲實在不想坐以待斃了,實在不想這麼耗下去了,甚至腦海裡還想這。
如果用自己的死,來換取天皇的醒悟,也是值得的,最起碼國內會少出現很多的孤兒寡母,很多病死的人。
這幾天。
炭疽病毒已經開始起到作用,東京和大阪出現了無數突然死亡的人,死相猙獰,胃部不適,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了。
那就是病毒在發作。
他問過731的病毒專家了,這種病毒非常適合在冬天生存,土地上,空氣中,到處都有,所以專家給出的建議是讓全部的東京百姓離開這裡。
三年內不要回來。
當然還有大阪。
因爲土地上,已經沾染了病毒,但治療的辦法卻還沒有呢。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幾乎是不可操作的,東條英機否決了,但卻把被轟炸的地方,給包裹了起來。
派出了工兵,把那一帶的土壤給挖走了。
帶去了荒無人煙的地方,給掩埋了,讓大自然去消滅它。
可即使這樣,因爲事發突然,已經開始出現了人傳人的現象,那麼,問題大了,當然,這還不是他去考慮的。
有專職的人員在做。
他的問題依然是山海關,還是韓立。
此時他手裡關於韓立的材料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但得到的結果卻是越來越神秘,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
韓立撒了謊,不論是在日本還是美國,歐洲,根本沒有韓立出入關的任何信息,當然,有可能是利用假身份,但也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而自從這個韓立的出現,就讓整個事情便的不一樣了,東條英機透着太陽穴問道:“關於刺殺韓立的安排,都安排了嗎?特高科的人,準備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準備好啊,他不就是住在上海的和平飯店裡面嗎?
“這個問題嗎?”
衆將一陣遲疑。
特高科的人站出來說道:“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接近他,他的周圍被嚴密保護,飛機、大炮,都不行,他的朋友又很少,我們也不能接觸,當然,這還不足以給我們的刺殺帶來威脅,主要是這個韓立,獨來獨往,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讓我們根本抓不到頭緒,所以,想盡了辦法,也無能爲力,不過······”
說到這,他遲疑了。
立刻有人詢問,“不過什麼啊,趕緊說。”
“那個,是這樣的,韓立已經約好了要去美國進行國事訪問,但日期是山海關戰爭結束後,所以,那時必然會有機會的,因爲我們在美國的人更多,也有更多的就會讓人去接觸韓立。”
“這樣啊?!”
東條英機撓頭了,咋舌了。
如果等山海關戰爭結束,那一切就都晚了,一切就都來不及了,可是此時,明顯韓立就在山海關呢。
他們也無能爲力啊。
所以刺殺這條路線也只能在拖拖了。
但又沒有別的辦法。
有人便詢問了,“有沒有想過用美人計啊,我挺說那個韓立,娶了一個妓女是嗎?說明是個好色之徒啊。”
“對,他娶了一個秦淮河畔的女人,可以說是妓女,但那也是巧合,其他的女人,他接觸的不多。”
“那錢呢,買通他身邊的人,出大價錢,大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價錢。”
“對呀,在南美洲給他買個莊園,可以享受天倫之樂。”
“這都不行。”
一一拒絕了。
這時這麼一想,就必須得在戰場上解決了,可問題是怎麼解決啊?怎麼辦啊?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
這樣的會議已經召開了無數次,已經召開了不知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沒有辦法,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看着山海關的那些孩子們一個個的死去。
最後東條英機不得不說道:“散會吧,就這樣了。”
轉而背對着衆人,看着昭和天皇的一張肅穆的照片,無言以對。
這就是他此時的想法, 態度,無言以對。
其他衆將基本都是如此,無言以對,無言以對啊,一個個還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就也嘆氣的離開了。
陸戰部就在東京,現在病菌肆虐。
他們一個個的立刻帶起了口罩,以免被感染,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是頭,不知何時結束,也不知何時會玩完啊。
東條英機卻打開了窗戶,讓風吹進來,他到希望自己的一場病了,那樣或許痛快些,卻又笑了。
看到了一個小酒館,想着自己似乎很久沒去喝酒了,不知哪來的興趣,就跑到了下面的小酒館喝酒去了。
卸甲歸田,是他現在最大的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