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准將聽了克利夫頓的報告後不由哈哈大笑。
“上校!”威廉准將說:“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海軍方面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是想讓海軍僅僅只任那個中國人的猜測而做出戒備嗎?”
“可是將軍!”克利夫頓回答道:“那個中國人說的合情合理,也只有這樣纔可以解釋日本人爲什麼不轟炸機場!”
“不要再說了!”威廉准將回答道:“戰爭在任何時候都會存在危險,海軍方面一直都在高度戒備,日本海軍如果會對艦隊發起偷襲,那就正合我們的意思。做好你自己手中的事,明白嗎?”
說着威廉准將就掛上了電話。
克利夫頓有些無奈的掛上了電話,朝身旁的張弛搖了搖頭:“他們說海軍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我卻並不這麼認爲!”
張弛也只能點了點頭,他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海軍是不會聽陸軍尤其是他張弛這個不服從命令給海軍難看的中**官的建議的,因爲這就代表了美國海軍又一次被陸軍而且還是中國陸軍給比了下去。
另一方面,美國海軍也的確有驕傲的理由,因爲在此之前的中途島海戰,美國海軍在敵我雙方兵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還能以少勝多打了一場漂亮戰,而現在的美國海軍卻是在瓜島一帶集結了3個航母戰鬥羣以及一艘戰列艦、14艘巡洋艦、32艘驅逐艦。
以這樣龐大的兵力與日軍駐守在拉包爾的主力艦隊面對面的打上一仗都可以了,當然不會擔心日軍所謂的偷襲,因爲那就意味着日軍要勞師遠征甚至其艦隊還要離開拉包爾機場的岸基戰鬥機的掩護範圍作戰。
更重要的是,此時的美國海軍過份強調製空權,他們固執的認爲日本海軍如果要搶奪瓜島海域的制海權、制空權的話,那麼肯定應該從制空權開始。所以美國海軍忌憚的一直是日軍停靠在拉包爾的數百架岸基飛機及有可能組織起來的四個航母編隊,這也是美國海軍花費很大的精力組建“海岸監視員”的原因之一。
至於日本艦隊會來偷襲,那就正如威廉准將說的那樣……正合海軍的意思,美國海軍會用強大的戰機編隊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不自量力的小丑摧毀在來犯的路上。
總之,美國海軍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空中而不是海上。
客觀的說。這樣的分析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因爲衆所周知,海戰最重要的是制空權,在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進行海戰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獲勝也是無法想像的。
但這裡說的是“基本”。戰場是瞬息萬變的地方,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尤其美國的對手還是基本不講什麼“軍事理論”而講“精神勝利”的日本人。
其實美國人在戰場上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吃過日本人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作方式的虧了,偷襲珍珠港就是其中一例,日軍在新加坡那種不適合使用坦克的地形上使用坦克也是一例。只不過美國佬直到現在還沒吃一塹長一智罷了。
另一邊的日軍其實也不好過,主要是日本方面對美軍的作戰意圖還不是很明朗,所以對收復瓜島沒有很大的決心,日軍指揮官百武晴吉中將甚至還認爲這不會是美軍的正式反攻,只不過是偵察騷擾性的攻擊。
日本海軍中將三川軍一是第八艦隊司令官,他是首先認識到瓜島機場重要性並一力主張將瓜島奪回來的軍官之一,但他的主張卻並沒有得到東京及百武晴吉中將的支持。
東京及百武晴吉中將不支持奪回瓜島的理由很充分:除了敵人作戰意圖不明朗外,還有日軍對美軍的情報過少……日軍甚至是在美軍進攻瓜島的時候才知道美軍艦隊已經進入所羅門羣島了,除此之外他們對美軍一無所知,包括美軍有幾艘航母、幾艘軍艦、在瓜島上投入多少兵力。有多少岸基飛機等等,東京方面認爲在情報不明的情況下就貿然上去打一仗那是蠻幹。
從這一點來說,日本海軍相對來說還是比陸軍理智的,日本陸軍在中國常乾的事就是不知道任何情報的情況下就發起進攻,而這進攻卻往往因爲****的不堪一擊而成功。日本海軍在這時候至少還會考慮情報問題,不過這似乎也不意外,因爲日本海軍中有許多將領是“海歸”,他們相對來說會比較理智一些。
但這種理智在三川軍一身上卻不存在,三川軍一是個典型的受武士道精神薰陶的日本軍人,他甚至還看不起那些開口閉口就是飛機就是制空權的孬種。“見敵必戰”始終是三川軍一的戰場信條。
在這種情況下,百武晴吉也就默許了三川軍一提出的偷襲計劃。
之所以默許,一是因爲瓜島的飛機場要是落到美軍手裡,的確會給日軍造成很大的麻煩。
另一個則是因爲藉着三川軍一的偷襲也可以試探一下美國海軍的實力。或者也可以知道更多關於美國海軍的情報。
最重要的,則是因爲三川軍一要求參戰的不過是些要處理又不捨得處理的“雞肋”……5艘重巡洋艦都是1925年左右下水的老艦,兩艘輕巡洋艦更是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艦船,只有一艘驅逐艦還有些像樣。
以這樣一支沒有航母掩護的海軍編隊去與美國強大的海軍以及航母甚至還有岸機戰鬥機對戰,那不用想也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這簡直就是海軍式的“玉碎進攻”。
但日軍的將領就是這樣。他們不會阻止部下抱着必死的決心與敵人作戰的行爲,因爲這與日本全國上下一直奉行的武士道精神相違背。
於是,最終東京方面也默許了三川軍一的這個幾乎是自殺的偷襲計劃。
得到作戰許可令後,三川軍一當天下午就對計劃內的八艘軍艦進行緊急集結並朝瓜島方向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