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總說道:“打仗就是打國力。小鬼子是一個島國,就算他儲備的再多,也有消耗完的一天。小鬼子自古以來就是有奶便是娘。正所謂升米仇鬥米恩。抗戰剛剛爆發的時候,m國人看好小鬼子,就不斷的給賣給他們鋼鐵等原料。後來見鬼子不行了,就斷了鬼子的供應。既然你們不給,我們就自己想辦法。小鬼子就把目標瞄向了東南亞等國。這些國家都是歐洲各國的殖民地。現在歐洲打的熱火朝天,英法等國如果沒有m國不斷輸血,早就扛不住了。現在哪有精力管殖民地。所以小鬼子要拿下東南亞等國,就要先把m國這個後臺老闆打趴下。再說了,小鬼子都是賭徒,他們喜歡拿國運來賭。清朝的時候他們賭贏了,但是現在他們不光賭不贏,而且還會輸光家當!”
徐湘黔司令員此時沒有絲毫看車外景色的興致,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車窗外,說道:“最近我有一種預感,在我們的步步緊逼的壓迫下,日軍很有可能放棄東北三省,撤入-朝-鮮。而他們很有可能在撤退的時候把地方交給蘇俄。”
朱老總臉色一變,說道:“這不是沒有可能。看來我們的腳步必須加快。”
徐湘黔司令員看向了朱老總,臉色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朱老總彷彿感受到了徐湘黔向他投來的目光,說道:“中-央已經決定,對所有解放軍進行整編。按照計劃,東北軍區將下轄六個軍以及四個師的直屬部隊。”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朱老總,東三省還有仗要打,就這些兵力是不是太少了?!”
朱老總說道:“少?!我們跟老蔣有協議,總兵力不得超過一百四十萬。一百四十萬部隊看似多,但是平均下來沒有多少。能在東北放六個軍四個直屬師,兵力上已經不少了。”
朱老總的話音剛落,車停了下來。朱老總和徐湘黔司令員一前一後下了車。走進司令部,朱老總在徐湘黔司令員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休息室。
等休息室的門關上後,朱老總招呼衆人坐下,說道:“你們是主,我是客。怎麼弄得好像我是主,你們是客人了,弄得那麼拘謹幹什麼?!在這點上,你們不如毛成。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敢拍主席的桌子。”
毛成接口道:“朱老總!不帶這麼挖坑的!我今後還要跟他們並肩作戰呢!你剛剛那話,不是變相說我囂張跋扈,不好相處?!以後他們誰敢跟我配合作戰啊?!”
朱老總笑着說道:“他們不願意跟你配合作戰正好!這樣你也可以死了指揮部隊作戰的心,可以乖乖的跟我回延安當教員!”
“當教員,還不如去軍工廠當工人!”毛成嘀咕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抽出一支菸,然後把煙盒遞給了邊上的陳根。
陳根笑呵呵的接過煙盒,自己給自己留了一支菸,其他的煙全部散了出去。過了一會休息室裡緊張的氣氛消散了,朱老總開門見山的說道:“從現在開始奉天正式恢復民國稱呼瀋陽。我這次來瀋陽,除了代表中-央視察部隊,獎勵有功人員外。還有就是來慰問原來東北抗聯的同志。”
周寶中情不自禁的說道:“中-央還記得我們?!”
朱老總點頭道:“記得!你們每一個人中-央都記得。原來因爲困難,所以沒有辦法支援你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孤軍作戰,而無能爲力。現在好了!現在我們不光在實力上有跟日軍一決高下的能力。在其他方面也已經超越了日軍。”……
時間如流水般快速的流逝,轉眼到了下午兩點鐘。朱老總宣讀完嘉獎令後,跟原來東北抗聯的幹部開起了茶話會,並且一起吃了一頓晚飯。晚飯過後,朱老總來到了毛成居住的房間外,伸手敲響了房門。
聽到敲門聲,毛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塞進抽屜裡,然後走到了門邊,邊打開門邊問道:“誰啊?!”當看到站在門口的朱老總,毛成微愣了一下,問道:“朱老總,你怎麼過來啦?!”
朱老總打趣道:“我是來三顧茅廬,請你這個諸葛亮!”接着問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毛成笑着讓開了路,說道:“請進!”
朱老總走進毛成的房間,掃視了一遍房間裡的擺設,隨後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毛成倒了一杯水,走到了朱老總的面前,把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同時問道:“老總,這麼晚了,你不去看兒子,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嗎?!”
朱老總說道:“中-央對你的任命,你已經知道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毛成說道:“還能有什麼想法。你們怎麼說,我怎麼做。”
朱老總彷彿早就猜到毛成會有這樣的反應,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心裡不舒服。這裡沒有其他人,你就把我當成鄰家大叔,把你心裡的那些不痛快,都說出來!”
毛成盯着朱老總看了一會,問道:“我能知道,你們準備怎麼處理那些人?!”
朱老總說道:“現在我們需要穩定,很多事情不能做的太過火。等我們徹底收復東三省,全部穩定下來,再收拾他們也不遲。”
毛成說道:“你們就是一羣老好人。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犯罪。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們還是拿事實說話吧!我知道這次你們爲了讓我當軍長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我的確不太適合當軍長。鑑於第28軍的情況特殊性,我想請中-央把第四軍軍長粟志裕同志調來當軍長,我當副軍長,政委委員讓謝福子來當。”
朱老總笑着說道:“你小子還真會挑人。可惜現在到處都缺幹部。所以你的請求我們是不會同意的。你就給安安心心當這個軍長。再說了,你是一個老d員。有些事情你該擔起責任。短時間裡中-央不會給你派政委,所以第28軍政委的職務你先兼着。”
毛成說道:“朱老總!讓我當軍長,我任命!再讓我兼任政委,你就不怕我帶着部隊亂來?!再說了,我只有二十歲!比永福和小琪的歲數都小!你們不怕給我擔子太重,把我壓趴下了?!”
朱老總說道:“我們相信你!你就放手去做!”略微停頓了一下,朱老總接着說道:“太行軍工廠那裡傳來了消息。絕密武器已經完成了理論研究,目前已經進入試製階段。如果沒有意外,兩年之內就能把東西造出來。現在的問題,我們缺少鈾礦。”
毛成走到了桌子邊,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白紙,接着拿起桌上的紙,在上面快速的寫了兩行字。隨後走到了朱老總的面前,把紙遞給了朱老總,說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這裡應該有鈾礦。另外我會想辦法從d國搞一些過來。”
朱老總接過紙,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問道:“毛成,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毛成說道:“當年有一個看不慣gm政府的學者來蘇區,教我們讀書寫字。他原來是一個地質學家。後來搞-肅-反的人硬說他是特-務,把他殺了。我閒着沒有事,就把他留下的書和筆記翻了一遍。你也知道,我別的本事沒有,看書過目不忘的小本事還是有的。”
朱老總聽完毛成的這番敘述,心中唏噓不已,說道:“當年的確冤殺了很多人!真是罪過啊!”
毛成冷哼一聲,說道:“那些人自以爲喝過幾天洋墨水,就了不起了!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爲這個國家做過多少貢獻,反而覺得國家對不起他們。恨不得把整個國家都白送給別人!好去孝敬他們那些洋爹洋媽。他們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疼!我恨不得扒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
朱老總說道:“今天在來這裡的路上,徐湘黔司令員擔心日軍撤離東三省後,把他們原來佔領的地方交給蘇俄。”
毛成說道:“我早就說過,鬼子和蘇俄都一樣,他們都是侵略者!對我來說,怎麼打鬼子,就怎麼打蘇俄。只要他們敢來,我就有辦法把他們全部留下。”
朱老總微點了一下頭,說道:“編寫新的訓練大綱和教材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陳根說了吧!過兩天,你跟我一起會延安。”
毛成說道:“會延安就算了。這裡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就算要去延安,也要等我把這裡的事情捋順了再說。”
朱老總笑着伸手指了指毛成,說道:“你啊!就會找藉口。這次我來的時候,主席可是說了,一定要把你這小子捉回延安。”
毛成說道:“我那大伯,有事自己人上。有功,自己人下。我纔不像我哥那樣聽他的。如果他覺得我沾他的光,大不了我改名字。我跟我媽姓!”說着毛成撓了撓頭,苦笑道:“我出來的時候還小,媽長什麼樣都忘了。”說着兩行眼淚從毛成的眼角流了下來。
朱老總輕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把毛成拉進了懷裡,說道:“孩子!不管是誰都有想媽的權利,你想哭就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