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閉室裡逛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好東西的陳旅長垂頭喪氣的走出了禁閉室。看到毛成正在往兔子身上刷油,陳旅長立刻露出了笑容,問道:“你們這些東西那來的?!”
毛成回答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背靠着大山,還會弄不到吃的?!”
毛元澤問道:“寶仔,就這些,還有多餘的嗎?!”
毛成愣了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說道:“哥,你就放心吧!我已經給傷亡送去了。另外今天還弄到了兩頭野豬,也已經給老班長送去了,今天可以全營加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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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陳旅長在獨-立-營營部休息了一個下午。等吃過晚飯後,陳旅長帶着部隊押着藥品,擡着傷員離開了獨-立-營的駐地。目送着陳旅長帶隊離去的身影漸漸消失,毛元澤扭頭看向了站在邊上的毛成,說道:“皋落鎮的情況我有些耳聞。你有把握拿下皋落鎮嗎?!”
毛成回答道:“事在人爲。皋落鎮的鬼子和僞軍不難對付。難就難在怎麼對付皋落鎮周圍的鬼子。”說罷毛成轉身向禁閉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毛成的背影,趙剛走到了毛元澤的身邊,說道:“元澤,我算是看穿了,寶仔在能力各方面都比你強。”
“是啊!”毛元澤苦笑一聲,說道:“想想當年的一個小屁孩,現在成長爲一個優秀的指揮官。可惜這小子還缺少歷練。不知道鬥爭的殘酷。”
趙剛說道:“無欲則剛!我相信寶仔會處理好的。我們就等着看吧!”
回到營部,毛元澤剛剛坐下,忽然想起了陳旅長給毛成的二十七個人,頓時坐不住了。跟趙剛打了一個招呼後,急匆匆的走出了營部,向禁閉室的位置走去。
“哥,你怎麼來了?!”毛成帶着趙翔和劉三寶剛剛從樹林裡走出來,看到站在禁閉室門前的毛元澤,好奇的問道。
毛元澤打量了一下毛成三人手中的東西,說道:“你們倒是挺會藏東西的。如果我不來還不知道你們有那麼多東西。”
毛成傻笑道:“哥,我們三個都是做虎口拔牙的事情。手上沒有些趁手的武器,做起事來不方便。”
毛元澤沒有好氣的瞪了毛成一眼,說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摳門。我現在來找你,是想問你旅長給你的二十七個人,你準備怎麼安排。”
毛成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劉三寶,招呼毛元澤走到了邊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遞了一支菸給毛元澤,說道:“哥,我已經想過了。特務排排長這個職務,我只是掛個名。具體誰來主持日常事務,哥你另外安排人。二十七個人,我不要那麼多。我想在全營挑選五個人,加上趙翔和劉三寶兩個,一共七個人,組成一個特別行動隊。專門執行各種特殊任務。”
毛元澤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說道:“你小子,倒是打的好算盤。不過我同意了。但是我只給你明天一天挑選人的時間。過了明天,就作廢。”
“行!”毛成的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遞到了毛元澤的手裡,說道:“哥,人我已經挑選好了。就這五個人。”
毛元澤聽到毛成的話,頓時呆住了。盯着毛成看了一會,毛元澤接過了毛成手中的紙,藉着月光看了起來。過了兩三分鐘,毛元澤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了毛成,嘆了口氣,說道:“明天早上吃過早飯,你到營部來領人。”
“是!”毛成立刻站了起來,向毛元澤敬了個禮。
毛元澤苦笑了一聲,隨即說道:“正事完了。現在該說些別的。”
毛成有些疑惑的看着毛元澤,問道:“哥,還有什麼事?!”
毛元澤說道:“你哥現在缺錢。”
“缺錢?!”毛成眨了眨眼睛,裝傻充愣的問道:“哥,你又不用錢。怎麼會缺錢呢?!”
毛元澤雙眼一瞪,氣呼呼的問道:“你哥問你要錢不可以啊?!”
“行!有你這個哥,算我中獎!”毛成嘀咕了一聲,問道:“你要多少?!”
毛元澤問道:“你現在有多少?!”
毛成回答道:“大概三四百塊大洋吧!”
“就三四百塊?!”毛元澤有些不敢相信的斜着頭看着毛成問道。
毛成點了點頭,說道:“就三四百塊。哥,難道你還嫌少?!”
“好吧!”毛元澤說道:“你留下二十塊,其他的都給我。”
毛成裝出吃驚的表情,看着毛元澤,吼道:“要那麼多?!不行,沒有!”
“什麼?!”毛元澤跳了起來,問道:“你小子是想造反啊?!”
毛成斜着頭看着天空,說道:“要命有一條,要錢沒有!”
“你!”毛元澤舉起手剛想打毛成,忽然想起了趙剛的話,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手放了下來,說道:“寶仔,算是哥問你借的。你留下二十塊大洋,其他的都給我。”
毛成猶豫了一會,轉身向禁閉室走去。過了十多分鐘,毛成拿着一個布袋從禁閉室裡走了出來,說道:“這裡面是三百大洋,你拿去吧!”
“謝了!”毛元澤從毛成的手裡接過了布袋,說道:“我知道你小子手裡還有不少錢,但是你哥說話算話,以後再也不打你的主意。不過你自己把錢藏藏好。”說罷毛元澤丟下了站在原地發呆的毛成,轉身離開了。
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毛元澤回到了營部,把裝錢的袋子往趙剛的面前一放,拿過了小竹籃,走到了另外一邊坐了下來,慢悠悠的捲起了煙。趙剛看着面前的袋子,好奇的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毛元澤把卷好的菸捲放進嘴裡點燃後抽了兩口,回答道:“錢!一共三百大洋。”
趙剛問道:“你又去打劫寶仔了?!”
“什麼叫打劫?!你說的也太難聽了。”毛元澤吸了一口煙,接着說道:“哥哥窮,弟弟富。哥哥問弟弟拿些錢用不行啊!而且這些錢我可不是白拿的。”說着毛元澤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趙剛。
趙剛接過紙,快速的掃視了一遍上面的內容,問道:“這什麼意思?!”
毛元澤回答道:“寶仔那小子不要旅長給他的二十七個人,要這五個人。這五個人都是老兵,戰鬥能力強,而且每個人手上都有絕活。我可不能白給了寶仔那小子。再說了,你不是跟我說咱們現在缺錢嘛!我正好趁這個機會從那小子身上弄些。”
趙剛嘆了口氣,說道:“真不知道寶仔這小子有你這個哥哥,是吃虧還是福啊?!”
與此同時,禁閉室。
趙翔看着坐在對面發呆的毛成,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劉三寶,然後走到了毛成的身邊,坐下後,遞了一支菸給毛成,問道:“想什麼呢?!還在想剛剛那些錢?!”
毛成接過煙,笑着說道:“我纔不是爲了那些錢。”說着毛成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煙,說道:“其實我早就已經想開了。在咱們這個部隊裡,吃虧就是福。不過也不是什麼虧都能吃的。”
趙翔頓時疑惑起來,問道:“那你想什麼?!”
毛成說道:“我在想我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搞藥品。”說着毛成拿出了地圖,鋪到了地上,說道:“畫圓圈的地方,就是我們的駐地。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們不能在家門口搞,所以只能在其他地方想辦法。”
趙翔看着地圖,說道:“太原那裡有藥品,但是鬼子第一軍司令部在那裡,防守肯定嚴。榆次也是一個重鎮,那裡也不方便下手。黎城、潞安、潞城三個地方也更不要說了。”忽然趙翔發現這一圈下來,沒有一個地方是合適的,頓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向了毛成。
毛成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不能光把目標放在這裡。而是要放在臨近的地方。”說着毛成指向了平漢鐵路。
趙翔說道:“寶仔,鐵路的油水是很足。但是我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運藥品。我們不肯能一直耗在那裡。”
毛成笑了笑,說道:“我又沒有說一直盯着鐵路。如果一直盯在那裡早晚會落入鬼子的陷阱。我們要做的就是隔三差五的搞一次。”說着毛成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不過這幾天是不行了。我問我哥要了五個人。明天一早你去營部把人帶回來。”……
第二天一早,趙翔按照毛成的吩咐來到了營部,把早就等候在營部的五個人帶回到了禁閉室。趙翔報告道:“寶仔,你我都領回來了。不過除了被服,武器彈藥都被營長收回去了。”
“算了!吃虧是福。再說了,我還看不上那些武器呢!”說着毛成看向了站在趙翔身後的五個人,走上前,說道:“歡迎你們的到來。我是誰想必你們都知道。”
“寶仔,你把我們要來,做什麼?!”陳子浩率先忍不住問道。
“是啊!”孫元海接着說道:“寶仔,我們可沒有得罪你。你可不能這樣玩我們!”
毛成聽到孫元海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要玩,我不會自己玩。我之所以把你們調過來,就是看你們手上都又絕活。”說着毛成看向了趙翔,說道:“你給他們介紹一下,我們這段時間做了些什麼事。”
“是!”趙翔領命後,帶着陳子浩五人走到了邊上,詳細的介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