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於年,雙方交手,來往之間卻是難見分曉。金骨老兒心中那有不知,數年之前一次刀劍之爭,他自己險些敗下陣來。在金骨老兒看來,後來只因藍任強一心尋找紅花獨母而自己奪到天下第一。
在金骨老兒看來,於今紅花獨母已重現江湖,而且,《寶藏遺書》的半張密圖在他之手。他藍任強,又豈有不爭之理。
一場較量,已是何等激烈。藍任強自然不知,金骨老兒今日一戰完全是有備而來。瞬刻之時,數名漢子已是從四方衝殺上來。
“金骨老兒,”藍任強終於大喊一聲道,“你真卑鄙。”
“彼此,彼此。”金骨老兒道,《寶藏遺書》今天我金骨老兒勢在必得。卻見他手臂一揮,四名大刀漢子已是一齊圍了上去。
金骨老兒獨自站在一旁,卻劍藍任強一人對四,刀劍往來如風如電。卻見藍任強雖然身陷其中,只是他手裡的劍,卻依舊是那麼從容
金骨老兒心間自是明白,剛纔一同圍上去的四人乃是自己左膀右臂,眼前一戰若無法取勝,恐怕就連自己也難勝過藍任強。
豈料這正是金骨老兒精心設好的一場圈套,就在藍任強身陷圍困之時,金骨老兒卻突然出手。然而他卻萬沒料到正當此時,一前一後,兩劍刺來。擊退了一場激烈的交鋒。來人卻是藍頂天何聶娟二人。
顯然,二人的相遇,也是巧合。因爲在此之前二人並相識,方纔一同出手,或許,都是因爲《寶藏遺書》。
原來紅花獨母知曉金骨老兒一心安算藍任強,而她自己,卻一直不願見到藍任強,心頭一直坎特不安,因此以《寶藏遺書》爲由讓藍頂天暗跟藍任強。
而聶娟也是希望找到另半張密圖,以助父母一臂之力。
聶娟雖然自幼生性嬌慣,見藍頂天相貌堂堂。一雙眼光明亮有神,那喜好行俠仗義,而且沒有絲毫猶豫的性子。不由心生幾分敬畏。
“姑娘不必多理。”藍頂天回頭向藍任強問道,“老伯可好?”
“不礙事。”藍忍強微笑着回答道。
聶娟自幼江湖成長,自是知曉江湖險惡,說道,“江湖險惡,我看公子還是先送老白離開吧!”
藍頂天認爲聶娟說的有理,隨之向藍任強走去。
“回來!”這時突然傳來紅花獨母的喊聲,回身看時,她的人,已立於一旁。
雖然,對於師命,藍頂天重來不敢違背,可是他實在不忍心扔下這位老伯。說道,“師父,我得送這位老柏回家。”
“天下閒事,切莫多管,難道師父的教導,你敢不聽。”
藍頂天自是不敢多言,只是那生來就帶有三分刁蠻習性的的聶娟卻耐不住性子。因爲一段日子以來,她一直在迷惑,爲什麼世間行俠仗義之人,都要活在進退兩難之中。終於,她咽不下這口氣,上前一步笑道,“這位公子爲人處事,合情合理。我本以爲他的師父也是以爲可親可敬之人。”
終於,紅花獨母看了聶娟一眼,道:“丫頭的確一表人才,不過,沒學會知書達理,難道你爹孃沒有教你敬重長輩嗎?”
藍任強道:“你又何必發火,畢竟,他們都還年輕、”
“我管教自己的徒弟,教導晚輩作人的道理,用不着你指手畫腳?”紅花獨母不由得看了對方一眼。見聶娟說藍頂二人並肩而立。那二十年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彷彿又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
在紅花獨母看來,這個孩子直到今天靠的都是自己的一雙手。藍任強沒有出過絲毫之力。至於頂天的未來,自然,他根本不配指手畫腳。
而在藍任強看來,紅花獨母在自己預險之時依舊出現,足以證明,雖然紅花獨母對自己有着怨恨。可是,他藍任強,在紅花獨母心中的位置,依舊未變。
藍任強只感到萬般之悔恨。他悔恨當年自己輕信庸醫之言,不敢於面對未來,不敢去擔當那本該屬於自己的責任。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他決定不讓自己當年的錯,在兒子身上延續下去。
“你我之間之恩怨,我甘願一人噹噹,”藍任強道,“又何必轉嫁他人?”
“好!”紅花獨母道,“如果,我現在要你死。”
“我甘心情願。”
“刷!”的一劍,可是劍到半空卻停住了,因爲紅花獨母感到此刻哪怕有再大怨恨也無法下手。
“這一劍下去,只會玷污我的劍,”紅花獨母道,“如果交出那半張藏寶圖,若許我會饒你一命。”
“倘若,那半張密圖真屬於我。”藍任強道,“我自會毫不思索,把它給你。只是,那是一位武林前輩之臨終之託。我們不可如此失信於人呀。映紅,爲什麼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
“毫言狀語,多言無益。”紅花獨母道,“我今天可以不殺你,只因爲今天心情舒暢不想殺人,不過《寶藏遺書》我終究還是會奪回來的。”
雖然,一直以來紅花獨母希望得到《寶藏遺書》,因爲只有這樣,她才更有把握去贏得即將到來的比武。可這一刻她似乎感到還要更重要的事在等待着她。
二十年後,當紅花獨母再度見到,藍任強的那一刻,她只感到周身上下,都充滿了怨,和恨。
只是,當劍飛至半空的時候,她又收手了。紅花獨母感到這是在自欺欺人,她知道這一劍,自己根本無法下手。
多年以來,紅花都母一直希望得到《寶藏遺書》。可是那遺書並不屬於自己,當見到藍任強時,聽到的一席話,似乎,她的心動搖了。
或許是受到師父的教導,又或許是生來的天性。一直以來藍頂天都希望自己成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自然,藍頂天不想讓師父爲他難過,他害怕見到師父對他失望的樣子。所以,爲了師父的歡心,也爲了自己的努力,藍頂天一直在努力。
甚至,他希望自己能有機會,向師父面前展現自己力量與決心。
正當藍頂天想着,行着之時,早有馬匹飛奔而過。回頭看是,卻見聶海勝和聶娟父女二人一前一後,奔馳而來。
藍頂天再一次見到剛剛成年的聶娟,見到聶娟奇在馬北上,那英姿瀟灑的身影。藍頂天不由回想起數日之前,與聶娟地一次相見之場景。在藍頂天看來,聶娟的性格,雖然有着幾分刁蠻之氣,可更多的卻是豪放,而且通情達理。
那聶海勝年逾半百,自是一副乾裂的性子。不知何時,馬鞭一揮,卻早已將女兒遠遠拋在後面。聶娟知曉這是父親在有意試探自己騎馬功夫。也跟着揮動馬鞭,緊緊跟上。
只恨父親的馬蹄生早已遠去。
就在這時,數匹快馬已是奔馳而來。瞬刻之間,卻早已將聶娟團團圍在其中。而聶娟自是知曉,他們一涌而上爲的是《寶藏遺書》。
聶娟知曉那《寶藏遺書》不屬於自己,更何況在聶娟看來,此物對她來說,並無用處。
“聶海勝那騎馬之術果然了得。”霸門天滿在乎地看了一眼聶娟,不由說道,“可他錯就錯在後面跟着個不爭氣的千金。”
霸門天手臂一揮,四五號人已是一齊圍了上去。
“你等究竟是什麼人?”畢竟,聶娟出生俠客之家。說話之間雖然帶着肌膚體面,只是內心之間,卻依舊着三分膽寒。
“佩服,佩服!”霸門天笑道,“聶大小姐的這般話果然不失大家閨秀,難道不知令尊早已遠去。”
“你們想幹什麼,不要以爲我聶娟一人就打不過你們!”
“他們不想感什麼,因爲他們也幹不了什麼!”這時藍頂天突然躍入其中。
原來藍頂天見到這般場景,想必,聶娟就要吃虧。顯然,他不想讓其繼續下去。而郭娟也似乎增添了幾分膽色。
“藍頂天,紅花獨母的徒弟。”霸門天笑道,“莫非,你的師父就沒有教過你,玩英雄救美這一招,是要付出代價的!”
霸門天本來只想用聶娟逼迫郭芳,這時不由想到多年前,紅花獨母對自己的殘忍。心道,看來這二人我一個也不可放過,何不借此機會將二人一齊收入囊中?
果然,霸門天出手不再猶豫,發招猛撲過去。
卻見那郭娟的武功,雖是自幼受到父母之教導。只是她的功力比起霸門天,實在無法相
提並論,倒是藍頂天,一柄長劍揮舞在手中,往返之間,毫不畏懼。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郭娟看來,比起那些爲《寶藏遺書》終日拼殺的人,也許,這纔是英雄出少年。
而在藍頂天之心中,他一直想成爲頂天立地男子漢。只是他的想法上天似乎並不認可,一直沒有給於他實現抱負的機會。
只見此刻的藍頂天,一柄長劍再握,揮舞之間毫不畏懼。三五回合瞬間已過,雖然,藍頂天的武功不及對方,可是卻善於隨機應變。感到自身體力不支之時,慌忙拉住聶娟的手道:“還不快走!”。
顯而易見,藍頂天雖然打不過對方,可是似乎他卻不想見到聶娟受人欺負。他毫不猶豫地拉住聶娟的手,很快地逃離了險境。
聶娟自幼習武,自是知道方纔一刻霸門天功勢猛烈。若不是藍頂天及時出手,恐怕自己難以逃脫霸門天之魔掌。
“方纔多虧少俠出手相救。”聶娟自知道,方纔若不是藍頂天出手,自己恐怕沒有這般容易脫身,她一本正經地向藍頂天行了個禮,道:“小女聶娟,方纔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似乎,藍頂天生來喜好行俠仗義。可是這般想法得到他人的的認可,對藍頂天來說還是第一次。此刻的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一般勇氣,猛然一提手裡的劍,說道:“我藍頂天從今日起,一定要作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一如既往,絕不退縮。”
“姑娘!”藍頂天問道,“你怎麼會被人追呢?”
“還不是因爲《寶藏遺書》,”聶娟道,“他們是想抓住我逼迫我娘,把《寶藏遺書》密圖交給他們。”
“那是當然。”聶娟自是有些驕傲,說道,“再這個世上,還沒有任何人,能夠要挾我爹我娘。”
“對了,我爹還在前方等我!”聶娟突然想到,早已騎馬遠走的父親。
“這兩個小東西還真不知死活,居然敢戲弄老子。”就在聶娟將要轉身之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霸門天的喊聲。
“不好,他們追上來了。”藍頂天不由一驚,只是眼下早已不容長多想。想再次來着聶娟離開,可惜已經晚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在霸門天看來方纔二人從自己手心逃脫純屬僥倖,好在他們沒有逃離自己的視線,不由獰笑了一聲道,“還想活命,救不要多管閒事。連自己都保不了,還英雄救美?還不快滾。”
藍頂天沒有離開,因爲在他看來,自己要是走了,聶姑娘無論如何也託不了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霸門天也終於溫柔一笑,道,“你小子既然你小有這般雅興,那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送你一程?”
霸門天猛一推手,他的雙掌顯然早已運足全身功力。兩招下來,如同飛沙走石。一時之間,打得二人接接後退。
雖然 ,霸門天那強勁的功力,讓藍頂天感到幾分膽寒,可他卻沒有絲毫要退縮的意思,只見每招每式都在竭力地應對着,而此刻藍頂天的劍法更是顯得沉穩,他彷彿感到自
己的劍必須竭盡全力,不容許有任何的差錯。
聶娟雖然出身武林世家,可往來之見,可見到藍頂天那毫無畏懼的樣子。的的確確
是第一次,不知何時在聶娟心中也不由生起了幾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