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聽着伊莉莎的話,發了一會兒呆。和伊莉莎在一塊兒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對方的情史很豐富,伊莉莎曾經有過很多個男人,可他並不是很介意。
在這個日漸開放的世界裡,還一味保持着處子之身的人,似乎已不是值得稱道的事,反而會被認爲是頑固不化,跟不上時代的變化,是迂腐守舊的代表。
王濤是從華國過來的,他背井離鄉的來到這裡,也不過是想賺點錢。在他的內心裡,還是有些守舊的思想,對伊莉莎的過去還是會心存芥蒂。
可是開放是這個時代的標誌之一,很多男女,都是看順眼了便住在一起,不合也就瀟灑的分開了,所以王濤雖然很無奈,還是慢慢接受了。
但他可以容忍伊莉莎的過去,卻絕不會容忍她的現在,所以纔會得到消息後,這麼的憤怒,拿着砍刀就衝了過來。
王濤起初也是對伊莉莎有些好感,還談不上喜歡的程度。可俗話說的好,對於他這種情感菜鳥來說,所謂日久生情,並不是一句虛言。
在他的眼中,伊莉莎無一處不美,就是伊莉莎的虛胖,王濤也覺得有另一種的美感。他不知不覺中,就深陷在愛河的泥淖中無法自拔。
“伊莉莎,咱們不要吵好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說這樣絕情的話。我們兩個人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咱們今天晚上就去海天大酒店,好好的吃他一頓,就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王濤哀求着看着伊莉莎,那模樣像是一隻乞憐的小狗。
關客沒想到演變成了一場愛情劇,他雖不想摻和在其中,但也好奇後邊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所以便坐在牀頭櫃上,靜觀事態的發展。
伊莉莎是這樣的一種人,你對她兇巴巴的時候,她就會向你下跪求饒;你搖尾向他乞憐的時候,她就會對你不屑一顧。
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伊莉莎和王濤的立場就轉換過來了。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們早已經分開了,現在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兩個可沒有任何關係。海天酒店的那頓飯我就不去了,你自己找其他人去吧。”
王濤以爲,伊莉莎和關客一起去賓館,是因爲生自己的氣,所以他還是沒有一點死心的求饒道:“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他像哄孩子一樣的哄着伊莉莎。
伊莉莎靜靜地看着他,忽然說道:“我有丈夫了。”
這句話有如一個霹靂炸彈,炸地王濤的腦袋嗡的一下,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他短暫的失常了一下,恢復了正常意識的時候,立刻就認定伊莉莎的話不可信。
“你別瞎說了,你老公不就是我麼?”
“我們辦過婚禮麼?我們有結婚證明麼?”伊莉莎一邊說,一邊拿起了牀上的名牌小包,從裡面掏摸了一陣之後,把一張婚紗照和一個藍色小本本扔了過去。
兩樣東西掉在王濤的腳下,王濤卻沒有往下看。
“你別這樣,怪令人害怕的。”王濤有些哆嗦的說了一句。
伊莉莎冷冷的說道:“你往下看看。”
王濤雖然沒有擡頭,也不想往下看,但他的眼角餘光還是看清了腳下的是什麼。
照片的正面向上,上面男女相互依偎在一起,全都朝着鏡頭面露微笑。兩人的無名指上帶着一模一樣的戒指,光亮閃爍,十分耀眼。
“那是你過去的事了,我不計較。”
“不,我還沒有離婚呢!”伊莉莎毫不留情的擊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王濤終於還是蹲了下來,撿起了腳下的兩件東西。婚紗照上的女人,確實是伊莉莎,而男方的頭髮半禿,帶着無邊框的眼睛,起碼快五十歲了。
那一本證件照也確確實實是結婚證件,翻開來一看,上面所有的文字都是雙語標識的,女方是一長串的名字,男方則是華文名:王珞陽。
從日期來看,他們兩人結婚已有七八年之久,恐怕孩子都已經上小學了。
王濤捧着證件的手哆哆嗦嗦,似乎手裡的東西有千斤的重量,他快要捧不住了一樣。
“這下你應該相信了吧。不要總把自己當成是個人物,以爲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現在想想,我怎麼會選中你的呢?要是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最起碼也要找一個像他這樣的人啊。”伊麗莎說着向着關客看了一眼。
關客笑笑,說道:“那我還要感到臉上有光嘍?”
王濤忽然將手裡的東西全部扔了出去,走向伊莉莎的身邊,一把抓住伊莉莎的胖手,就要帶她出去。“你不要胡鬧,咱們回去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伊莉莎一下甩開他的手,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是有老公的人,你別拉拉扯扯的!我告訴你,我老公可是商界要人,我老爸是奧丁州的議員,只要我告你一個強姦罪,你就得在大牢裡面蹲一輩子!別給臉不要,趁咱們還沒有徹底撕破臉,最好趕緊滾蛋。”
王濤一聽這話,就知道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挽回兩人之間的感情了,而她已經結婚的事,恐怕也是真的。他鬆開了伊莉莎的手,看了她一眼,之後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賓館。
關客看着王濤的背影,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個人傻是傻了點,倒是對人很癡情啊。“你怎麼忍心傷這樣一個人的心啊!”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伊莉莎卻沒有那麼多愁善感,此刻轉過臉來,面上又已是笑吟吟的神色。
王濤的力量本就不弱,關客卻能夠一下子就制住了他,伊莉莎瞬間就覺得他的男性魅力爆棚。
“我們的好事被他攪了,現下只好重新再來了。”伊莉莎說着,兩隻胖手就要搭上關客的肩膀。
關客向後退了一步,讓伊莉莎落了空,才微笑說道:“王濤馬上就要找人過來了,趁現在還有時間,我要是你,就會馬上走,一分鐘也不在這裡多耽擱。”
關客一開始還對伊莉莎的美色有三分的好感,現在則是滿滿的厭惡之情。不論她打扮的有多麼光鮮亮麗,關客也不願與她有一次的身體接觸。
“你嫌棄我?”
“沒有。我說的是實話,再不走,我們就會被王濤帶人堵在這裡出不去了。”
伊莉莎慢慢向着關客逼近,說道:“他沒有那樣的膽子。我最瞭解這樣的人了,他們欺軟怕硬,只會撿軟柿子捏的。像我這樣有着強大背景的人,他們是不敢動一分一毫的。”
她來到關客的面前,就要解關客的衣服。
“哪有女人脫男人衣服的道理?不如你先脫,完了我再脫?”關客似乎興趣盎然的樣子。
伊莉莎愣了一下,覺得關客說的很有道理,便要解自己的衣服。
關客又說道:“我現在又沒有了感覺,不如我們再跳一支舞吧。”
伊莉莎脫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兩道較濃的眉毛一豎,說道:“你耍我?”
“哎呦,那我敢哪。你老公可是商界要人,你爸可是議員,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像你這樣背景雄厚的人啊。”
“你嘲諷我?”
關客兩手一攤,眉毛挑了一挑,說道:“沒有啊。”
“我告訴你,我看上你,那是你的運氣,你可別學王濤一樣,給臉不要!”
“我從來不知道臉是什麼東西。”關客很平淡的說道。
伊莉莎現在已經聽出來了,關客現在就是在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