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m的老王八蛋,在把你堵到海邊的時候,我可就看見你一個人,你又堅決不說那女人的下落,那老傢伙又模糊不清地說我做得很好,我就把你送到實驗室裡去了。還好我留了一手,知道那老王八蛋最愛出爾反爾。相信在我們兩人的聯手下,保準把他的寶貝實驗室給一鍋端了。
關客:你還是沒有說我想知道的事。
死神:牢騷嘛,總是廢話多一點,希望你不要介意。想要和你聯繫上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爲老傢伙辦了這麼一件事後,我可以利用伊森的這具身體隨意行走,老教授甚至明確跟我說,你可以到地面上遊玩幾天,想到哪裡就到哪裡,我們可以爲你報銷任何費用。
哼,我敢出去麼?我的身體被埋在地下,只要我的一雙腳踏到地板上,我就感覺和身體間的聯繫快要切斷了。還他M周遊世界呢,有身體在這裡限制我,我哪裡都別想去。
老鼠總是和老鼠們在一起。那些老傢伙和赫爾梅斯呆得久了,別的沒學到,虛僞倒是學了個十成。一羣躲在陰影裡的耗子,卑鄙無恥地很。
我不能在這具新得到的身體裡呆得太久,一旦感覺到‘抗拒’,就必須立刻離開。否則如果強行留在軀體中,以後的抵抗只會越來越劇烈,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我可不願意感受。
他們對我的管理比對以前鬆了很多,我能夠在地下基地裡隨便走動。當我感覺到身體的排斥之意時,我就把它藏起來,準備寄居在下一個人身上。
那些老教授肯定不能成爲選擇的對象,赫爾梅斯對他們十分看重,如果老教授們因爲我而出了什麼事,赫爾梅斯肯定會想辦法懲罰我。
這老傢伙別的不說,在懲罰人方面卻是獨有一套。我要想使用別人的身體,最好得選擇一個不受赫爾梅斯重視的人才好。
我在基地裡面走來走去,尋找着目標。我可以借用那些打掃衛生者的身體,他們絕對不在赫爾梅斯重視的名單裡,而且他們自己也活得跟機器人差不多,對於誰要‘借住’他們的身體,根本不介意。
我就覺得很沒有意思,他們跟殭屍片裡的殭屍沒什麼區別,而且又不是掌管特殊的地方,寄居在他們身上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我不想把他們當成下手的對象。
我在走廊裡閒逛了很久,尋找着合適的目標。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正當我打算放棄,想要隨便找個打掃衛生的人寄居時,一個合適的目標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
我當時打算藏到廁所裡,準備神遊出去,隨便佔據一個人的身體,來打探一下最近有什麼秘密。我剛進廁所裡,就聽到隔壁有人在說悄悄話。
這個人很不同,他稍微有那麼點自己的思想。準確地來說,他是一名暗網的創建者,他在廁所里正和人聊着要新加入一個模塊的事,正好被我聽到了。
他的暗網發展得很好,導致他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就在廁所裡直接說了出來,他恐怕沒想到有人會偷聽他的話。
我把目標鎖定在他身上,在他頭腦裡留下了精神印記。我改變了主意,不打算這個時候就寄居在他的身上,因爲那樣,伊森的身體就沒辦法運回去。
我先尾隨他一段時間,他的心事全放在他所創建的網絡上,一時也沒有注意有人在跟蹤他。等到了他工作的地方,我才知道他的工作是計算機相關的職業。
找準目標後,我就在想,我怎麼能在我現在居住的地方,進入目標的身體。他和我空間上相隔很遠,我不可能穿過那麼多的障礙物,寄居在目標的身體內。
最好的方法是,讓目標自己來到我居住的地方,這樣我就能很方便地控制他的身體。要想讓他過來,得找個理由才行。
當時我正在爲怎麼聯繫上你發愁,一聽到‘暗網’這個詞,我就覺得有可能通過它聯繫上你。你不是個束手待斃的人,而地下基地裡能瞭解到更多信息的地方,無疑就是暗網,我想你說不定就會常常在上面打聽消息,所以才下定決心要寄居在那位暗網創建者身上。
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把目標引到我住的地方。我大半的時間都花在打探消息上。我常常控制清潔工的身體,這些人也常常登錄暗網,所以我得知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起初我是很頭疼的,因爲他M的暗網太多了。我把清潔工的手機翻開來一看,各種花花綠綠的瀏覽器軟件就有十幾個,而且每一個他都有賬號。你想,一個人的手機裡就有十幾個暗網軟件,這地下基地裡少說也有百萬人,算起來,豈不是要有千萬個暗網?
每一個暗網裡又有許多的用戶,我要找到你,那不是大海撈針麼?我差點就有放棄尋找你的打算了。那幾天也因爲正有新鮮感,稍微在暗網裡玩了幾天。我發現許多網頁的格式都是相同的,有的只是換個顏色,連登錄頁面都沒有改。
我就在想,雖然暗網有很多,但製造暗網的人可能不多,因爲這是個技術活,沒有高水平的計算機基礎,是無法搞出這麼一套東西來的。
於是我就繼續想招,把廁所裡碰見的那人約了出來。我利用清潔工的身份,問出了那人的愛好。這一點也花了我很長的時間,不過幸運的是,我真的問出來了。至於具體是什麼我就不說出來了,因爲那可真不是什麼可以啓齒的愛好。我就在暗網上發帖子,吸引此人的注意力。
在上面掛了兩天後,有人聯繫上了我,我就知道有戲了。我把交易地點定在我房間的附近,他同意了。他來了以後,我很輕易地控制了他。
從他頭腦裡面,我知道了很多關於暗網的信息。在他們這種高級人才看來,暗網的創建並不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當然,這只是他們的想法,當我瞭解完全過程後,我還是覺得很難。它需要有一個服務器,需要自己做一個軟件,來接入自己的服務器,還要自己弄出一個終端來,與服務器對接,我光是看着就很頭痛,更何況是親自實施呢。
耗子和耗子在一起,螞蟻和螞蟻在一起,高級人才當然和高級人才在一起了。從我附身的這個人身上了解到,暗網雖然很多,而且千變萬化,但製造他們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屈指可數。
幸好這些天,赫爾梅斯把關注的重心都轉移到實驗上去了,他對計算機方面的高級人才沒有太過在意,才讓我有機可趁。我控制了一個人後,只要我想,另幾名暗網創建者也會在我掌控之中。
這位開發者保存有所有的用戶名單,都在他的服務器上。在暗網上聊天是一件很隨意的事,而且大家誰也不知道誰,我以爲查找起來會很困難,但我在登錄服務器後,才發現我又錯了。
在暗網上確實很隨意,但想要擁有一個賬戶,卻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同一款軟件,同一個人最多隻能創建一個賬號,這賬號幾乎綁定了你的身份信息。在暗網上的人只能看見你的ID,但暗網創建者卻能根據你的ID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只需要在服務器裡輸入此人的ID進行搜索就可以。
使用暗網的人真的是各種各樣。有殺手,有清潔工,也有像創建者那樣的計算機人才。很奇怪的是,他們都很相信創建暗網的人,寧願把個人的信息告訴他。我實在看不出來這個創建者有怎樣好的人品,爲什麼大家都會如此相信他,在我看來,又是個赫爾梅斯氏的虛僞人物。
我找到了服務器上的信息後,就把不是新註冊的賬戶篩選掉。篩選結果讓我有些傻眼,因爲一個人也沒有。我還以爲你的賬號不是這個人的,而是其他幾個人的,本想控制另幾個人看看的,但轉過頭來想了想,新進註冊的人爲什麼會一個也沒有呢?是不是賬號的註冊變得更加嚴格了?又或者近期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到實驗基地裡工作。
我就在服務器上登錄一個暗網,試着註冊一個看看。那上面明確寫着:不是實驗基地的工作人員無法加入;沒有人介紹也無法加入。
有沒有人會介紹你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是工作人員。也就是說,你肯定無法擁有自己的賬號。那麼你如果真的想登上暗網,就必須借用別人的賬號。其他創建者對賬號的管理要求也是如此,這些人都是互相商量過的。
那我根據註冊時間來查找你的賬戶就是錯誤的,因爲你肯定不會用自己的身份進行註冊,你根本註冊不了。那幾天我可真是有些發愁,你到底借用了誰的賬號,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查起。
我望着那密密麻麻的賬戶名單,只感覺頭大,總不能一個個看過去,即使就是這麼做,也不知道那賬號是不是就是你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