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激戰終定錘,二女施恩威
木槿‘花’這個話一說出來,會議室裡頓時就安靜了,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木槿‘花’,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間會冒出這麼個提議。
原本是要討論撥款的問題,進而牽扯到紫霞山旅遊開發的發展方向和由哪個單位具體負責,現在怎麼一下變得像是在研究人事問題了呢?還是一個科級幹部的人事問題!
在市委常委會上討論一個科級幹部的任用,木大部長您當這兒是縣委還是區委啊?又或者您覺得這個跟攪屎棍差不多的傢伙在正科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可以提副處了?
在坐的人可以說就是隨江市的核心權力圈子了,隨江市那麼多正處級幹部他們可能都記不完全名字,但對於張勁鬆這個小小的科級幹部,他們卻是都有一定了解的。
當初以副科級招商局長的身份幹下原市城建局局長江南山,那在底層算威猛,可在市領導層面來說,記住他名字的還真沒幾個,但緊接着原市委組織部長王本綱被‘逼’得離開,張勁鬆這個名字就算是真正被隨江市的領導層記住了,而隨着武玲高調宣佈張勁鬆是她男朋友之後,張勁鬆這個名字,這些人是想忘記也難吶——倒不是因爲武玲的錢太多被這些領導們惦記上了,而是因爲武玲是省委組織部長武賢齊的妹妹。
聖金鯤公司剛來隨江投資之際,沒幾個人知道武玲和武賢齊的關係,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有心人,能夠‘混’到市委常委這個位置上,他們都足夠‘精’明,在省裡都有些關係,所以沒多長時間沒費多少工夫,便知道了武玲是什麼人。由於這一層關係,他們對張勁鬆都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瞭解,雖說不一定要通過他拉近和省委組織部長的關係,但也別糊里糊塗得罪了他啊——上一任市委組織部部長王本綱那可是相當慘痛無比悲催的前車之鑑哪。
基於這種種緣由,在座的常委們不僅僅知道張勁鬆是誰,而且都知道張勁鬆現在在市委組織部,大部分還知道他在組織部的職務,少數幾人還知道他同時兼着開發區招商局的局長,所以對於他正科的級別,也沒幾個人不清楚的了。
正因爲清楚了張勁鬆的基本情況,所以衆人就‘弄’不懂木槿‘花’要幹什麼。若說把張勁鬆從組織部外放,放出去到旅遊局擔任個科長,級別上倒是沒問題,可問題是,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打省委組織部長武賢齊的臉啊——組織部的人,哪個外放的時候不把級別提一提?輪到武部長的準妹夫了就平調,有這麼幹事的嗎?
可若是要提級別,怎麼提?副科一年就上正科,正科還不到一年就提副處?別說只是省委組織部長的準妹夫,就算是他親兒子,恐怕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不講規矩吧。好吧,有背景的不按規矩強行提拔的事情確實不少,但這是地級市,處級幹部已經能算得上個人物了,可不比京城那種廳級幹部一抓一大把的帝都呢,總得注意點影響不是?
見衆人都望向自己,木槿‘花’卻沒絲毫怯意,笑了笑道:“一幫子大老爺們都這麼‘色’眯眯地盯着我幹什麼?我跟你們說啊,我可是有老公孩子的人”
衆人都笑了起來,凝重的氣氛一下就輕鬆了。要不說‘女’同志在說話方面有着天生的優勢呢。這種嚴肅的場合,也就她適合說這種玩笑話來調節氣氛。
這一笑,也就好說話了,由於旅遊局是政fǔ序列的,所以這個人事方面的事情,別人也不願先出頭,要麼喝茶,要麼拿着筆在本子畫着烏龜,都等着政fǔ那邊的三個人先說話。
政fǔ方面,高洪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輕易開口,瞿奇山倒是可以說,可他皺着眉頭作冥思苦想狀,彷彿這個問題能夠影響到隨江今後幾十年的發展一般重要需要考慮幾個月才能理清頭緒似的,壓根就沒說話的意思。
屈‘玉’輝身爲常務副市長,這時候只能出來說話了:“木部長,我有個問題沒聽明白,啊,你說想讓張勁鬆同志去旅遊局,唔,這個,旅遊局班子應該已經配齊了吧?”
他這個話,就是問槿‘花’想把張勁鬆放在什麼位置上,你該不會真想提拔他到副處級進旅遊局班子吧?
木槿‘花’敢在會上提這個建議,自然對旅遊局的基本情況是相當瞭解的,她接過話道:“旅遊局黨組現在只有四個人,另外有兩個沒進黨組的,一個工會主席和一個副調研員,年齡普通偏大,缺乏活力剛纔屈市長也說過,這些年旅遊局的工作就沒什麼值得可圈可點的地方,紫霞觀是省級文物保護單位,這麼好的資源,爲什麼沒有開發起來?我看跟旅遊局班子缺乏活力有很大關係,啊,我認爲把張勁鬆同志充實到旅遊局班子裡,會給旅遊局帶去新思路新活力,我們隨江的旅遊事業也會迎來新發展新氣象”
市委秘書長楊宇咳嗽一聲,接過話發表意見了:“我認同木部長的意見,我和張勁鬆同志不熟悉,但是我知道他。啊,在開發區的時候,他引進過不少大企業,搞招商引資是把好手搞旅遊開發,重點還是要在招商引資這個方面做文章,但是,也要跟上級旅遊部‘門’多溝通,我看啊,讓張勁鬆同志去旅遊局,把這兩方成都兼顧到了,開展起工作來,肯定事半功倍年輕就是好啊,敢想敢幹,也會想會幹,而且還有‘精’力想,有‘精’力幹!這樣的人才,應該要大膽啓用”
楊宇在常委中的排名比較靠後,但他是秘書長,是書記最倚重的人,一般來說,在常委會上,他的發言往往也就代表了書記的意見。別的常委看到這一幕,心裡就明白了,木槿‘花’這個提議,肯定是先和書記溝通過了的,況且張勁鬆背後還有個省委組織部長,去旅遊局這種小局,又沒幹涉到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也不願同時得罪市委書記和省委組織部長,便有幾個人跟着表態贊同了木槿‘花’的意見。
“咳咳。”市委副書記張翠‘玉’咳嗽一聲,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之後,他一本正經地對木槿‘花’道,“木部長的提議確實有道理,對張勁鬆同志的能力,我也是不懷疑的。不過現在有個問題,啊,張勁鬆同志是去年下半年才從開發區到組織部的吧?現在一年時間都還沒到就另任要職,會不會草率了一點呢?啊,還有一個問題,他太年輕了,雖說我們現在提倡幹部年輕化,對幹輕幹部要大膽使用,但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去年臨來組織部之前才提的正科級吧?木部長,是不是這麼個情況?”
木槿‘花’皺了皺眉頭,還是點頭道:“是的。”
“這正科一年時間都沒到就上副處,不合規定啊。”張翠‘玉’臉就冷了起來,“木部長,組織工作的重要‘性’我相信你也明白,可不能馬虎呀。一個把握不好,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和損失,我們都難以承受哪。”
這就是對木槿‘花’的批評了,作爲常委中排名第三的人物,市委專職副書記,就是有這個優勢——雖說常委會上官職無大小,可實際上領導就是領導!
張翠‘玉’的話一出來,衆多常委都有點奇怪了,張翠‘玉’難不成是屬狗的?今天他是逮誰咬誰啊,先是不同意高洪把紫霞山旅遊‘交’給開發區來做,現在又跟組織部長幹上了,嘖,常委會上好久沒看到這種熱鬧的場面了,今天這個會開得帶勁呀,居然有好戲連連看,還真是來得值得啊。
關於人事問題,副書記和組織部長‘尿’不到一個壺裡那是很正常的,可是像這樣在會前沒有達成共識鬧到會上來爭論的情況,卻是比較少見。
還有幾位已經準備好說辭的常委見到這情景,都不說話了,反對木槿‘花’嗎?沒那個必要,支持嗎?那肯定是不行的,畢竟硬框框在那兒。上正科還不到一科就再提拔上副處,開什麼玩笑,你當這還是戰爭年代,提升個級別只要首長一句話就行了啊。
張勁鬆上正科還不到一年這個情況,先前大家都是心理有數,但可以裝作不瞭解情況,現在張翠‘玉’把張勁鬆這個情況擺到了檯面上,那就不能視而不見了。
眼見木槿‘花’並沒有什麼驚慌的神‘色’,他們就知道木槿‘花’肯定有準備,她敢這麼直接就承認這一點事實,敢留着這麼大一個漏‘洞’在會上提出來,不可能沒有防範的措施——她真要粗心大意到了這種程度,還能在省紀委‘混’得那麼好並且現在執掌隨江市委組織部?
不過,也正因爲木槿‘花’有準備,他們這些看戲的才更開心,因爲準備得越充分,這齣戲就會越‘精’彩,越有看頭。
果如衆人所想的那般,木槿‘花’點點頭,一臉平靜地說:“非常感謝張書記對組織工作的重視和指導,關於張勁鬆同志的級別問題,我也認真考慮過開始我是想讓張勁鬆同志把近期的工作重心都放到開發區招商局,但是這裡面有個問題,旅遊開發並不僅僅只是招商引資,還牽涉到跟省旅遊局甚至國家旅遊局的立項、審批等等方面的事情,沒個合適的身份,不好辦哪。啊,我有這麼個想法,大家看看行不行得通,啊,張勁鬆到旅遊局擔任副局長,級別嘛,還是正科,享受副處待遇,限期兩年,兩年內他能夠把紫霞山的旅遊搞起來,那他上副處級就理所當然,兩年內紫霞山的旅遊沒搞起來,調整個副科的崗位,降職使用啊,說明一下,這只是我個人的意思,組織部還沒討論的。”
這一通話說出來,會議室裡便又起了一陣悶悶的‘騷’動,木槿‘花’說的這個辦法,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啊。以正科的級別擔任副處的職位,這是怎麼聽怎麼彆扭啊,高配的見得多了,可這低配的嘛,還真沒見過。木槿‘花’她倒是膽子大,敢開這個先河!哼,官位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夠用的,你木槿‘花’能夠拿個正科幹部去佔副處的茅坑,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把自己手下的副科搞出來佔正科,副處搞出來佔正處的茅坑啊?
哼,兩年內沒完成預期目標就降職使用,說得比唱還好聽,兩年之後陳書記都要退了,你木槿‘花’說不定也沒在隨江干了,我們在座的這些人誰又敢斷言自己兩年後還會坐在這個會議室呢?而且,他張勁鬆背靠伍賢齊這尊大神,就算沒有做出成績,誰又敢真正把他降職使用?
不過木槿‘花’最後一句話,倒是讓衆人心裡舒服了一點,組織部內部沒討論,她先在常委會提出來,就表示她對常委們還是‘挺’尊重的,沒有一點拿下面人的意願給常委們施壓的意思。雖然這個壓力在座的常委們不放在心上,但怎麼說也是個態度不是?
儘管心裡不舒服,但衆多常委卻都不願第一個跳出來旗幟鮮明地反對,因爲木槿‘花’提的這個讓人想吐血的辦法它還有個前提,那就是紫霞山的旅遊事業!她只要緊扣這一點,誰要想反對,那你找個比張勁鬆更合適的人出來唄。
張翠‘玉’是很想反對的,但他剛纔已經反對了,如果這時候不讓別人說話他又跳出來表示不同意見,那就顯得有點欺人太甚並且風頭出得太大了,要知道這兒還有書記和市長呢。
眼見沒人說話了,高洪就笑着道:“這倒是個新思路,以前沒碰上過這種情況,需要認真討論討論啊。”
高洪話音剛落,市委秘書長楊宇就說話了:“槿‘花’部長這個辦法,我覺得還是有其可行‘性’的。不過,兩年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點?公選幹部的試用期也才一年嘛,我看限期一年比較好。另外,這個事情啊,畢竟以前沒有搞過,沒有經驗,是不是可以多提名幾個人,然後呢,這個,可以競崗嘛,啊,要不是時間緊的話,其實搞個公選是‘挺’不錯的。”
剛纔一直靜靜聽着衆人發言的市委書記陳繼恩不等衆人再多發表意見,清清嗓子開腔說話了:“嗯,老楊這個補充,我看行。大家都說說,有什麼好的建議提出來,集思廣益嘛,咱們這麼多人都靠着槿‘花’部長一個人想辦法,傳出去說我們欺負‘女’同志,那可不好聽喲。”
書記說了這個話,那誰要再反對,不是跟書記對着幹嗎?在座的就沒一個是蠢人,組織部長、市長、秘書長這一唱一合的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誰還不明白這個事情書記是支持的?
楊宇說多提名幾個人搞競崗,誰不知道多提名的人只是陪太子讀書?只是爲了讓張勁鬆去旅遊局符合程序一點?一競崗一考試,別說級別不變只享受副處待遇,就是直接把張勁鬆給提成副處級都完全符合程序了——只要把競崗的標準設好了框子,就是個普通科員都能夠讓他通過考試變成副級處領導,更何況張勁鬆這個正科級幹部呢?
至於試用期一年這個話,那也是有說法的,因爲市委書記陳繼恩年齡到了,在這個位子最多還能再呆個兩年多點,說不定一年半後就會退二線了。在官場中‘混’到地級市市委書記這個樣子,在臨退之際,誰又能不想爲自己添些官聲呢?哪怕就是心中存着最後撈一把就走的想法,也會很在意退下去之後的名聲,希望治下的人民在今後提到某處工程或者有意義的地方時說上一句,這是在某某書記手上搞起來的
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名利二字難看穿,名還在利前哪!
這個事情,應該是陳繼恩想在退下去之前爲自己賺一把名聲了,在這個事情上,如果有人膽敢設置障礙,他陳繼恩不介意讓人明白什麼叫快死的老虎也會吃人!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衆人又不得不佩服起木槿‘花’來,這‘女’人眼睛真毒,有幾把刷子啊!她一眼就看出了陳繼恩的死‘穴’,並且利用這一點取得了陳繼恩的支持,既送了省委組織部長武賢齊一個人情,又爲她自己賺了一份難得的政績。
是的,政績。組織部的工作難出成績,可是如果這個事情‘操’作好了,張勁鬆爭氣把紫霞山的旅遊做起來了,那就是她木槿‘花’的成績,是隨江市委組織部在幹部制度改革方面的一個成功嘗試;如果最後張勁鬆沒把紫霞山的旅遊做起來,那這個就是‘摸’着石頭過河,可以讓後來者汲取經驗教訓,她這個組織部長不需要擔太大的責任——組織部的改革嘗試,那也是在市委領導之下進行的嘛,那也是市委主要領導點頭了的!
各位常委帶着心裡‘亂’七八糟的感覺,贊同了這個方案,陳繼恩當場指示,要組織部趕緊報請省委組織部,等省委組織部批准了,就趕緊把這個事情動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辦好這個事情,讓旅遊局班子煥發活力,全力以赴把紫霞山的旅遊做起來
“旅遊局副局長?”張勁鬆看着木槿‘花’,懷疑自己聽錯了,連吞了兩口唾沫,他又眨巴了幾下眼皮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木槿‘花’,聲音一下都乾澀了許多,不敢置信道,“老闆,這個,旅遊局是正處級單位,這個副局長,這個我,我這,我正科一年都沒到,這個,怎麼,怎麼”
“去了旅遊局,你還是正科。”木槿‘花’看着張勁鬆,一臉嚴肅地說,“級別不變,享受副處待遇,如果一年內不能把紫霞山的旅遊做起來,那等着你的就是降職使用!至於進不進局黨組,這個還要再討論,畢竟,嘖,這個級別,還真是個問題啊。”
張勁鬆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是正科級?正科級的市旅遊局副局長?這聽着怎麼那麼彆扭呢?還進局黨組,這讓現在旅遊局黨組裡那四位如何自處啊?這個事情,完全不符合組織程序啊,木部長今天沒發燒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他壓下心裡的種種疑‘惑’,馬上表態道:“老闆您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把您‘交’待的事情辦好,不折不扣的辦好!絕不給您丟臉!”
哼哼,降職使用,降職使用算個鳥啊,老子現在正科的級別副科的位置,可不就跟降職使用差不多麼?嘖,自己這人生還真是奇妙啊,坐的位置都跟別人大不一樣,以正科的級別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副科長,正在擔心正科長落不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居然又有個副處級的位子遞到自己屁股底下來了,恐怕很多人在官場‘混’了一輩子,都沒見識過這種奇怪事吧。
“別忙着高興,沒人要你的命!這個事情並不是說就一定能落到你頭上,還要競崗,你要從衆多優秀的競爭者之中脫穎而出,不是那麼容易的,不要掉以輕心。”木槿‘花’語重心長地說了一通,稍稍一頓,又放緩語氣道,“哦,這個事情不要‘亂’說,常委會上剛通過,但還要報請省委組織部,還不知道省裡會不會批呢。”
張勁鬆自然聽懂了木槿‘花’的意思,她這是要自己幫着她去做省委組織部長武賢齊的工作,也是藉機向武賢齊賣個人情。張勁鬆身在組織部這麼長時間了,自然明白乾組織工作要‘弄’點成績出來有多難,木槿‘花’這次是利用自己這段時間搞出的事情爲契機,給她添政績呢。不過這種被利用,讓他沒法拒絕,令他心甘情願。
張勁鬆站起了身,略帶幾分‘激’動地表態道:“老闆,您放心,我一定盡力,保證不讓您失望。”
木槿‘花’就笑了,這小子惹事歸惹事,但遇到事情了,要用起來還是很順手的。
其實這個事情,不上報省委組織部,隨江這邊也可以‘操’作,但那樣的話,就顯得不夠穩重,對省委組織部領導不夠尊重,就算最後成功了,做出了成績,卻在省委組織部領導心裡埋了根刺,得不償失啊!如果先彙報了,既尊重了領導,又讓省委武部長明白自己照顧了他的準妹夫,不管他心裡怎麼想,自己這個人情卻是實實在在地送出去了。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至於說省委組織部會不會把這個報告給卡了或者乾脆否定,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不說這個方案的直接受益人就是武部長的準妹夫,單就組織工作的成績這個‘誘’‘惑’而言,武部長也不可能拒絕的,畢竟這個事情基本上可以說是有收益沒風險——沒成功的話有隨江市委在前面頂着,成功了肯定離不開省委組織部的正確領導
紫霞會所青鸞莊,張勁鬆和武雲面對面而坐,一瓶茅臺已經空了,武雲看着張勁鬆,皺着眉頭道:“這個事情,我可以給我爸爸說,但是,我勸你還是親自去一趟白漳,自己面對面地跟他說的好。”
“我”張勁鬆遲疑了一下,他又何償不想跟武賢齊面對面地說呢?只是他想說,武賢齊未必願意聽他說啊。
“丫頭,你跟你爸爸不熟啊。”嘆息了一聲,張勁鬆只得嘆出了這麼一句。
“你不熟,我小姑還不熟了?”武雲毫不在意的來了一句,然後又冷哼了一聲,“不是我說你,你遇到事情了纔想起找人,平時幹什麼去了?我爸在白漳,你在隨江,開車過去只一個多小時,你卻從來沒說過要過去看看他,你那車上,省委大院的通行證還沒過期呢。”
武雲的話還是像平時那麼直通通地不留情面,可張勁鬆這次卻沒想過要和她爭吵什麼。他被武雲這一番話說得無地自容,是啊,自己都去過武家了,叫武雲的母親也叫過四嫂了,怎麼就從沒想起過去拜訪一下四哥呢?唉,現在自己有事相求就想到他了,實在是太現實太勢利了一點啊。
苦笑了一下,張勁鬆咬咬嘴‘脣’,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依着武雲的意思說去吧,顯得自己真的太勢利,若說不去吧,那不是表示自己真沒把她老爸放在眼裡了——人家‘女’兒都說了這個話你還不去,調子也太高了吧?
正在兩難間,武雲像是看透了他心裡的想法似的,又開口說話了:“別有什麼心理負擔,趕緊給小姑打個電話,早點去吧。遇到事情了,不找自家人還找誰去?”
“那行,聽你的。”張勁鬆嘿嘿一笑,慚愧不已,看來真是在官場‘混’久了心境都受影響了,看事情還沒武雲一個小姑娘透徹!是啊,自家人啊,考慮那麼多幹什麼呢?
武雲嘴歪了幾歪,‘陰’陽怪氣地說:“我們把你當自家人,你也要對我小姑好點,至於倩姐什麼姐的,以後還是別招惹了。”如果您喜歡‘欲’不死寫的《靠近‘女’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