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皺眉頭,張勁鬆心裡很是悶氣,他覺得錢棋勝這是沒事找事故意跟他過不去。開發區招商局的上下班時間自然是跟管委會一樣的,他當局長之後,雖然認爲招商工作不能光靠坐在辦公室裡,可白珊珊等人還是天天在上班啊,並沒有誰藉口到外面招商引資而曠工,甚至他本人,若不是因爲今天要接待黃欣黛,那肯定也是在辦公室的。錢棋勝剛纔說一天到晚不見人,這話打擊面也太大了點。?
“有事?”黃欣黛看着他佈滿陰霾的臉問。?
“沒事。”張勁鬆勉強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了,“領導打電話查崗了。”?
“挨批評了?”黃欣黛笑了笑道,“你現在都是局長了。呵呵,嚴重嗎?要不要現在回去明天再過來?”? ωwш▲тTk án▲co
張勁鬆道:“不用了,我們一個副主任,一直對我有意見。不用管他。”?
黃欣黛見他這麼說,便笑笑,不再提這個話題。?
憤怒的情緒漸漸平復,張勁鬆又往前開了一段,大約幾分鐘之後,心思幾轉,覺得還是要重視一下。嘴上說得輕鬆,可錢棋勝畢竟是副主任,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要是以後有工作中有這麼一個副主任時時使絆子,那還真的夠煩人的。?
想了想,他還是擡手給白珊珊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們都在辦公室,並不像錢棋勝說的那樣整個招商局都搞特殊,心裡鬆了口氣,可隨即對錢棋勝就更加不滿起來。你姓錢的怎麼說也是個管委會的副主任了,我又沒哪個地方得罪你,有必要這麼針對我這麼個副科級的小局長嗎?看看人家徐主任,被我強暴了都能夠公私分明,多大的氣度啊!?
不過錢棋勝電話掛了,張勁鬆在電話裡也解釋不清,只能找個機會再當面消除一下誤會纔是合適的。?
一路心事終於到了紫霞觀,圍牆外的露天停車場上除了平時常見的車外,多了幾臺掛着軍牌的豪華車。張勁鬆見到這情景很是納悶,而黃欣黛看到那幾臺車後卻是眼中精光一閃,扭頭看了看張勁鬆,沒說什麼。?
這一次,曾秀依舊留在車裡,黃欣黛提着禮品,和張勁鬆並排往裡走去。前來紫霞觀上香的人並不多,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可張勁鬆卻覺得似乎跟平時又有些不同,但這不同在什麼地方又說不出來,一路上左瞧右瞄的,硬是沒看出什麼異常。?
黃欣黛把張勁鬆的反應看在眼裡,想笑卻又沒笑出來,心裡猜想着可能那位爺到這兒來了,一時間就有幾分緊張。?
一路走到吳長順所住的小院子外,張勁鬆終於感覺出來了有什麼不對勁,院門外居然站着兩個黑衣裝的男人,如青松般挺立,站在那兒沒動,卻給人彷彿隨時都能夠撲過來的感覺。?
張勁鬆眼睛眯了一下,他看出來了,這兩個人都是不簡單,聯想到外面停的軍車,他不由得神經緊繃,擔心起吳長順來,腳下步伐不變,卻暗中渾身蓄勢往前直進。然而還沒等他走到門口,便被一名黑衣人攔下了:“請止步,裡面謝絕參觀。”?
“我不是參觀,我是回家!你們站在我家門口乾嗎?”張勁鬆眉毛一揚,擡腳就要往裡進。?
“對不起。”那男人道了句歉,卻依然攔着不肯讓。?
張勁鬆這下就來火了,原本因爲錢棋勝而惹來的怒氣還沒全消,這時候再一次冒出來了,身子一晃,便欺身而進。門口守着的兩個男人也不含糊,一個沒動,另一個擡手便扣向張勁鬆的肩頭。張勁鬆肩一動,手臂如大槍抖出,直奔那人面門而去,腳下再次欺進一步。那男人另一隻手掄起,如鞭砸下,一腿站立,另一隻腳往前一踏,直向張勁鬆腳面踩去,用的居然是形意柺子馬的步法。?
“別打了,住手。”黃欣黛在一旁大叫道。?
電光火石間,二人已經交手,勝負未分,身影卻是分開了。黃欣黛趕緊站到中間:“別打了,這位同志,麻煩通報一聲”?
話未落音,武雲在院門裡面出現了:“欣黛姐?張勁鬆,你能不能文明點?動不動就打架。行了,你們進來吧。”?
有武雲出面,兩個人沒再爲難,張勁鬆往裡走着,一臉不爽地說:“丫頭,你搞什麼鬼,叫人攔着我師父的門幹什麼?”?
“這個不怪雲丫頭。”黃欣黛接過話,又小聲對武雲道,“雲丫頭,武爺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