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雷,大自然之威力,莫非魂虛境和魂實境的大高手,縱然是領悟了金丹大道,能夠腳踏虛空的金丹大道強者亦會膽寒!
在這天雷之下,葉楓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渺小,自己就彷彿那洶涌海浪中搖搖欲墜的小船兒般,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這一刻,葉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轟隆隆——
虛空中銀蛇亂舞,米粒大小的雨點噼裡啪啦落在葉楓的身上,匯聚成一股洪流,詭異的沒入了葉楓脖間的造化玉蝶中。
緊接着,一道毫不起眼的藍芒在葉楓的脖間閃爍,以葉楓爲中心慢慢的瀰漫在水天之間,編織成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將葉楓牢牢的保護其中、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行者瞪大了眼睛,那就算天塌下來也波瀾不驚的心開始劇烈震動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轟隆隆——
這漫天之雷,終於傾斜而下,一道人腰粗的天雷硬生生的落到了葉楓的身上。
只是行者看的非常清楚,在這天雷落下之時,有超過三分之二的力量被葉楓脖子上的造化玉碟而吸收了!
至於另外的三分之一,則被包裹葉楓周圍的那層詭異大網吸收、提純、淨化!最後溫柔的落到了葉楓的身上。
“此子竟然有如此機緣,這小子究竟有什麼好,竟然讓造化玉碟真正的認主葉楓,唉,看來老夫日後就算想要偷懶都不行了,這小子將是老夫最後的希望。”
行者一臉糾結,眉頭緊皺,忽然縱聲大笑起來:“小子,倘若這次你真能開啓命魂,老夫就鐵了心跟你又如何!”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者,命魂、地魂和天魂也!
比如行者,其實並非造化玉碟的真正器靈,而是巔峰時期那個縱橫天下行者的命魂,暫時棲身造化玉碟,雀佔鳩巢罷了。
雖然三魂人人皆有,可能覺醒的人卻極少,三魂中,又以命魂爲基礎,也是武者修煉核心中的核心。
一旦命魂開啓,那麼武者便可以在命魂中吸納一個魂環,獨立於五七環之外!
也就是說,倘若葉楓能夠扛過天雷,那麼葉楓未來便能凝結八個魂環,比最強大的武者多了足足一個魂環!
而且這個魂環還是隱藏在體內,倘若日後葉楓不主動拿出來,就算以行者之能也無法窺探分毫,對敵之時突然拿出來陰一下對手,那威力自然不消說!
是以從這一刻起,行者這才真正的認可了葉楓弟子的身份,造化玉碟亦是真正的認主!縱然行者使壞,亦無法讓造化玉碟去攻擊葉楓!
行者的想法葉楓自然不會知曉,此刻的葉楓正處於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中。
雷!無盡的天雷!
水!無盡的海水!
水和雷在大海的盡頭交融,編制出一副奇特的畫卷,而葉楓則是那水和雷中轉點,無生亦五滅,就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漫天雷雲驟然消散,海水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三魂環!水系魂環!
當葉楓擡頭之時,籠罩在火焰谷上方的大雨已經消散,微風徐徐,望着手腕間排在火系魂環和木系魂環後面的蔚藍色魂環,葉楓一臉苦笑。
“師尊,沒想到煞費苦心,到最後我依然是水系魂環,都說三環同色是好,我這三個魂環顏色皆是不同。”
葉楓臉色不怎麼好看,擡望眼望着行者,卻見行者以一種看怪胎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一片愕然。
“小子,快……將你的命魂召喚出來看看,咳,老夫忘記了你不懂這些,心神內沉,看看你的丹田位置是不是多了什麼東西。”行者一臉忐忑,搓着手說道。
“嗯?”葉楓聞言越發感覺到行者奇怪,卻還是依言心神一沉,果見丹田上多了一個雷芒閃動的白色魂環。
“第四魂環?”葉楓渾身一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心中一動,手腕間便已經是紅綠藍白四色流動。
“哈哈,果然是命魂,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葉楓,沒想到你小子真是五行之體,看來老夫恢復有望了。”
行者猛然大笑,樂的合不攏嘴,見葉楓呆呆的看着自己,這才趕緊解釋了一番:
“雖說武者皆有五行,可能讓七個魂環都是不同顏色的卻世上所罕見,而你的五行都很均衡,日後的魂環挨着將五行補全,絕對可以達到昔日老夫的境界!”
“師尊,不是說三環同色最好嗎?莫非所有魂環不同色反而更好?”葉楓試探的問道。
“對於一般人來說所有魂環同色最好,可你不同,你激活了命魂,丹田內多了一個魂環日後你在激活地魂和天魂,就比尋常武者多了三個魂環,十個魂環,五行俱全,縱然遇到七環同色的超級高手你亦不用畏懼!”
行者眉飛色舞的說道,見葉楓似乎不太理解,猛然喝道:“三魂七魄這東西說起來太過複雜,日後我再慢慢給你解釋,總之你只需要記住,你是天才,你不是廢材!”
頓了頓,行者又一臉嚴肅的說道:“總之你的第四雷魂環的事情在沒有進入金丹大道前切莫在人前施展,否則被一些別有居心的人看上,極度危險!”
“喔。”葉楓聞言茫然的點了點頭,渾然不明白所謂的命魂、三魂七魄還有什麼第四魂環代表了什麼意思,收攝心神,返回山洞閉關鞏固修爲。
……
距離小巨人金山遇刺身亡已經八天,如此漫長的時間,以金一多和林驚天的龐大勢力居然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影子刺客一時間名聲大噪。
很多有錢的武者找到黑暗之殿的聯絡人希望發佈刺殺任務,卻被告知交易只能用魂石進行,而且刺殺所需要的魂石極度不菲,讓許多武者望而卻步。
而坐擁礦山的竹家葉家以及唐家的人想要尋找黑暗之殿的刺客刺殺對方,卻怎麼也找不到黑暗之殿的人,就彷彿這羣永遠只會在黑暗中出現的刺客詭異的消失了般。
至於林家則恨不得將黑暗之殿掀的個底朝天,奈何林驚天發動了暗中的底牌依舊沒有獲得黑暗之殿的任何消息,只能將金山的死遷怒到影子刺客的身上。
竹林鎮城中心寸土寸金,可在最核心的位置卻有一片佔地面積極廣的竹林,在竹林的中心湖泊中,荷花滿池,湖中心有一亭距離岸邊非常遙遠,恐怕就算魂虛鏡的強者來了,也唯有通過船隻方纔能夠到達湖心小亭。
今日的湖泊卻是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任何的船隻停泊,可那湖心小亭中卻詭異的出現了一名藍衣人,悠閒的端起香茶茗着,眸子神光一片,灼灼的望着石桌上的棋局。
“爹爹,你每日都會抽出一個時辰來觀摩這盤天龍殘局,如此反覆足足十二年,莫非還沒有找出破解之策?”
平靜的湖泊豁然間颳起了一股香風,一襲紅衣的少女如出水芙蓉般盈盈而來,雙足**,輕輕的踏在水波之間,雖無魂力波動,竟然如同踩在平地上班毫不費力,初時還在岸邊,話音未落已然到了湖心小亭,站在藍衣人的身邊咯咯嬌笑道,一臉的骨精靈怪。
“萱兒,你這丫頭不在外面和林家或者葉家的那幾個小子瘋,這大清早的居然跑到爲父這裡來,說,是不是有招惹了什麼禍事了。”藍衣人沒好氣的望了望紅衣少女,眼中滿是寵溺。
“人家哪有,葉天橋那混球在特訓,林動那小烏龜陪着林驚天那隻老王八和金一多去追蹤影子刺客了,人家無聊嘛。”紅衣少女捏着衣角,吐了吐舌頭,小腦袋貼在藍衣中年人的胳膊上,俏皮的說道。
“原來是找不到人來玩纔來找我?”藍衣人無奈的一笑,目光又落到小亭石桌上的天龍殘局上,微微一嘆道:
“十二年前那一戰,我和葉元甲看似敵勢均力敵不分伯仲,可他臨走前擺下這天龍殘局,一直到今天爲父才明白,那一戰,我不如他矣。”
“不就是一盤破棋,至於嘛。”
紅衣少女撅着嘴一臉不屑的說道,忽然嬌軀一顫,眸子裡面滿是震撼:“爹爹,你的意思是說你將這盤破棋破解了,你可以出關了?”
“葉元甲老先生之棋局高深莫測,可笑爲父一直自詡文武全才,實則不如他也,這棋局我只是略有心得,破解還算不上,不過算算時間,十二年一次的尊者之劫也快到了,我倘若再不出關,這竹林鎮從此以後就不是咱們竹家的天下了。”
言罷,藍衣人驟然起身,將一卷摺扇緩緩打開,望着扇間那墨跡久遠的靚影,目光迷茫,用唯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話呢喃道:
“安鳳凰,一別十二年,不知道你尚在人世否?算算時間,你那孩兒也行成人禮加冠了吧?一晃這麼多年就這樣過去了,她……可好!”
“萱兒,你到岸邊百丈外守護,切莫要任何人來到這裡,爲父要出關了。”收起摺扇,藍衣人忽然凝重的說道。
“知道了父親,放心吧,有我竹葉萱守護,就算林驚天唐三和葉海元那三個大烏龜來了也休想進來。”紅衣少女吐了吐舌頭,羅秀輕舞間竟然捲起漫天水浪,乘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