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句話,讓師無邪臉紅得快死去。
若是沒有師媽媽在場,她絕對會小生氣的打我一拳頭。
她低着頭,快步往商務車上走。和我保持距離。
走上車,師無邪和師媽媽坐在一起,而我只能夠走去後面的位置坐下。
一個女保鏢開車,看起來是師媽媽的貼身保鏢。
車子行駛在路上,師媽媽扭頭過來和我說話,“夏凡,待會去了醫院,你跟着我們,你不要說話。站在一旁觀察就行。”
我意識到什麼,無語的詢問,“就是說,我連給患者把脈的機會都沒有嗎?”
“你太年輕,沒有人會相信你……”
“那你特地過來請我幹什麼?”我很好氣的問了句。
師媽媽沒有說話,師無邪倒是難受得想哭,她不希望看我和她母親鬧得這麼僵。
估計師媽媽也曾聽老校長說過我的事情,不然她不可能相信師無邪。
過來請我,估計她是想死馬當活馬醫吧。
“好吧。我就不把脈了,但我希望能夠看到患者的病歷。”
“你會看到的。”
“看過之後呢,我需要開方子嗎?”
“你能開就開。”
果然是沒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估計我開的方子,她還會拿去給別人鑑定。
既然不指望我,我了樂得輕鬆。
我掏出手機上網,和布穀市那羣傢伙聊天。
師媽媽通過後視鏡觀察了下我,她微微搖頭。
沒多久,抵達醫院,師媽媽領着我和師無邪進入電梯上樓,快步往一間高級病房走去。
病房裡已經有好幾個人了,除了幾個專家模樣的人,還有幾個身着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所幸這高級病房夠大,即便有那麼多人在一起,都沒有很擠的感覺。
師媽媽領着我們輕輕走了進去,她和別人輕聲打招呼。而我則觀察病牀上的老人。
老人看起來年事已高,如今躺在牀榻上,輸送着營養液,氣若游絲,憔悴不堪。
師無邪神情擔憂的站在我旁邊,輕輕拉着我的衣角,鼓勵着我。
站在病牀邊的幾個專家正在討論,說是老人已經足足有一天沒排尿了什麼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讓老人能夠排尿。
“是你爺爺嗎?”我輕聲詢問師無邪。
師無邪搖搖頭,“是公司裡的董事長。”
我點點頭,走到師媽媽身邊。
師媽媽正和其他人說話,他們是在討論。那幾個專家是全市最優秀的專家,老爺子一定會沒問題。
見到我看着她,師媽媽知道我想說話,趕緊走開幾步,示意我輕聲說話。
“這醫院的醫生,犯了個低級錯誤。”我這樣說道。
“什麼低級錯誤?”師媽媽很是好奇。
我伸手往病牀上指了指,“他們給老人注射營養液,或許是因爲老人無法進食,擔心他太虛弱,但他們忘記了,老人無法排尿的症狀。”
師媽媽看了看病牀上懸掛的營養液,之前她覺得病牀上掛了營養液沒什麼。沒有掛才違和,但聯想到老人的症狀,她頓時極爲驚恐。
普通人都知道,營養液大部份是水,注射進入體內,有百分之九十九會化作尿液排出體內,而老人如今的情況,恰好無法排尿啊!
來不及和我說什麼,師媽媽驚慌的走向那羣專家。
師媽媽講述了下情況,那幾個優秀的專家,一個個臉色煞白無比,手忙腳亂的將老人身上的注射針取下來。
取下營養液,虛弱的老人得不到營養補充,這等於是進入了死亡的倒計時啊!
但繼續輸送營養液的話,老人的膀胱會爆開,那時候,也等於是死路一條!
剛纔還鎮定自若進行討論的專家,如今一個個亂了陣腳,他們想不出一個好的方法,有好方法的話,他們早就用了啊!
見到那些專家這麼沒用,剛纔那麼低級的錯誤都沒有發現,師媽媽對他們失望了。
她回頭看向我,似乎對我寄託了希望。
“我帶來了一個醫生。”師媽媽朝那幾個專家說道。
“在哪裡?”專家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那老人交給別的醫生。
師媽媽伸手指了指我,頓時,那幾個專家無語了,覺得師媽媽是在開玩笑。
旁邊站着的幾個中年男子,也在嚷嚷,說別開玩笑了什麼的。
我滿頭黑線,我的年齡一直是硬傷啊!
“剛纔營養液的事情,就是他發現的。”師媽媽這樣說道。
頓時,那幾個專家臉紅耳赤,尷尬不已。
我咧嘴嘿嘿笑了笑,“你們討論你們的,我這個學徒給老爺子把把脈,總可以吧?”
我往病牀走去,沒有人阻攔,若是連我把脈都不願意,那事情就有古怪了。
老爺子處於半昏迷狀態,神智不清醒,但很是痛苦。
且不論其他病症,單單憋尿這一塊,就很不好受。
抓起老爺子乾枯的手,我認真把了下脈。
那幾個專家雖然在討論,但眼神禁不住落在我身上。
一會,我有了答案,微笑起來,“你們是無法讓老爺子排尿,所以才畏手畏腳的吧?”
專家們點點頭。
“僅僅才發展了幾百年的西醫,着實不靠譜啊!”我感嘆了句。
“你學得是中醫嗎,中醫部的人也過來看過,他們也沒辦法。”有個專家竟然這樣說,他的話是這樣,中醫也不行,憑什麼西醫一定要行。
“其實我們有好幾種辦法,但老爺子年事已高,我們擔心他承受不了……”又一個專家解釋。
“撒尿可是極爲舒服的事情,有什麼承受不了?”我好奇的反問。
專家們很尷尬,“我們是利用藥物刺激,所以……”
“哦,有可能尿沒刺激出來,老爺子倒是被你們刺激得,嘿嘿……”笑了笑,我也不開玩笑了,示意師媽媽和師無邪出去。
“你們也出去,不然老爺子會很尷尬。”我朝那幾個中年男子揮揮手。
“爲什麼會尷尬?”那幾個人往外走,忍不住好奇詢問。布布序號。
“老爺子會尿褲子。”我這樣說道。
那幾個人頓時興奮起來,“你是說,是說你能夠……”
不等他們說完,我將病房門關上。
病房裡只剩那幾個專家,我鄙視的朝他們搖了搖頭。
“穴位在你們的醫學教材裡是不存在,不科學的東西吧?”這樣說着,我掀掉被子,拉開老人的病患服,在他乾癟的肚子上,用銀針紮了幾針。
看起來很簡單,但我又是刺,又是挑,又是捻,用了好幾種手法。
一會,老人的褲子被一股熱流打溼,尿騷味傳來,那幾個專家沒有覺得噁心,反而是見到了黃金那樣興奮。
他們驚訝看着我,有着數不清的問題想要問我。
“中醫和西醫是兩套不同的系統,我不懂你們的東西,你們也不懂我的東西,所以我解釋了也沒用,老人估計是受了驚嚇,接下來的治療,你們若是還沒轍,那就趕緊辭職去吧,別草菅人命了。”
那幾個專家都是中年人,被我一個半大的毛頭小夥訓斥,他們沒有反駁,一個個尷尬得不行。
困惑了他們一天的病症,我一出手就得到解決,他們幾個人加起來,還不如我一個人呢。
“趕緊讓護士處理一下吧,我走了。”
打開門,師媽媽和那幾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外,他們盡皆朝我微笑,顯然,剛纔在病房裡發生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好小子,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那幾個中年男子稱讚着我。
我露出微笑,並非是因爲他們的稱讚,而是師無邪偷偷朝我豎起大拇指。
師媽媽也朝我微笑,顯然,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提升了不少。